北魏穆泰谋反为何不奉元恂,而欲奉元颐

发布时间: 2022-11-26 16:00:22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92

南北朝的人中之杰-北魏孝文帝元宏北魏献文帝皇兴元年(467年),献文帝拓跋弘长子拓跋宏出生。皇兴三年(469年),3岁的拓跋宏便...

北魏穆泰谋反为何不奉元恂,而欲奉元颐

南北朝的人中之杰-北魏孝文帝元宏

北魏献文帝皇兴元年(467年),献文帝拓跋弘长子拓跋宏出生。皇兴三年(469年),3岁的拓跋宏便早早地被立为太子;皇兴五年(471年),5岁的拓跋宏即皇帝位,是为孝文帝。孝文帝之所以会如此迅速地继承皇位,与其父献文帝有着密切的关系。

文成帝和平六年(465年)夏,文成帝去世,12岁的献文帝即位。当时,侍中、车骑大将军乙浑在朝中专权,处心积虑地扩张权势,杀害了很多忠臣。做了丞相后,他更是肆无忌惮。在这种情况下,冯太后力挽狂澜,乘有人告乙浑谋反的机会诛杀了乙浑。此后,冯太后临朝称制。

  拓跋宏出生后,冯太后亲自抚养他。为了能够给予拓跋宏更好的照顾,她将执政大权交给了献文帝。献文帝亲政后,“勤于为治,赏罚严明,拔清节、黜贪污”,为北魏的安稳作出了一定的贡献。然而献文帝虽然聪明睿智、刚毅果断,但却偏好黄老、浮屠之学,视富贵如云烟,常有遗世孤立之心。他见叔父京兆王拓跋子推沉稳雅致、仁爱宽厚,在当时素有美誉,打算禅帝位于他。为此,他令人将在漠南督军的太尉源贺召回来商议。在公卿大会上,没有人敢率先发言。拓跋子推之弟拓跋王云先开口说:“陛下方隆太平,临覆四海,岂得上违宗庙,下弃兆民。且父子相传,其来久矣。陛下必欲委弃尘务,则皇太子宜承正统。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陛下若更授旁支,恐非先圣之意。启奸乱之心,斯乃祸福之原,不可不惧也。”源贺随后进谏道:“陛下今欲禅位皇叔,臣恐紊乱昭穆,后世必有逆祀之讥。愿深思任城之言。”东阳公拓跋丕等人说:“皇太子虽圣德早彰,然实冲幼。陛下富于春秋,始览万机,奈何欲隆独善,不以天下为心,其若宗庙何!其若亿兆何!”尚书陆馛说:“陛下若舍皇太子,更方诸王,臣请刎颈殿庭,不敢奉诏!”献文帝大怒,询问宦官选部尚书赵黑的意见。赵黑回答说:“臣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它!”献文帝顿时默然,遂禅位给太子拓跋宏,诏令源贺、陆煖等人辅政。随后,献文帝在群臣的建议下以太上皇的身份总理万机。

  孝文帝自幼便有灵性,3岁时便在献文帝病时为其吸脓。受禅后,他悲泣不止。献文帝问他为何如此,他回答说:“代亲之感,内切于心。”

 承明元年(476年)二月,冯太后因内行不正而怨恨献文帝诛杀了她的宠臣,于是将献文帝毒死。献文帝死后,冯太后被尊为太皇太后,重新临朝称制。直到太和十四年(490年),24岁的孝文帝在太皇太后死后才开始亲政。孝文帝自幼受其精心抚养和教育,遂将其视为母亲,极尽孝道。尽管太皇太后曾对他反感甚至有废他之心,但孝文帝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在她死后,孝文帝“勺饮不入口者五日,哀毁过礼”。中部曹杨椿进谏说:“陛下荷祖宗之业,临万国之重,岂可同匹夫之节以取僵仆!群下惶灼,莫知所言。且圣人之礼,毁不灭性;纵陛下欲自贤于万代,其若宗庙何!”孝文帝这才开始饮食。

  勤于政务英年早逝

  孝文帝亲政后立即更定律令,亲自审决疑案,并令尚书李冲议定刑法轻重。李冲为人忠诚勤奋,明察善断,深为朝中旧臣、贵戚等佩服。随后,孝文帝力排众议,于太和十七年(493年)将国都由平城迁往洛阳。迁都不仅能够避免平城六月下雪和大风沙的恶劣气候,而且有利于北魏的汉化和发展,可以称得上是明智之举。定都洛阳后,孝文帝开始治理国家。

  太和十八年(494年),孝文帝开始整顿吏治。他规定,对朝野上下的官吏三年考核一次,考核完毕后立即进行罢黜或升迁,使得“愚滞无妨于贤者,才能不庸于下位”;令有司将考核结果分为上中下三等,上下二等依照旧制继续各分为三等。考核的时候,六品以下的官员由尚书严格考核,五品以上的官员则由他亲自考核。按照考核规定,“上上者迁之,下下者黜之,中者守其本任。”

数日后,孝文帝亲临朝堂黜陟百官。他认为录尚书事王羽“居机衡之右,无勤恪之声,有阿党之迹”,贬他为特进、太子太保;认为尚书令陆睿任职之初恪尽职守,后来却偏颇懈怠,“虽无大责,宜有小罚”,削去其一期的俸禄;认为左仆射拓跋赞执法不公,罢黜他的少师一职,削去一期的俸禄。除了这些人外,左丞公孙良、右丞乞伏义处于试用期,在三年内被削去冠服和所有俸禄抚恤,以素衣守官;尚书王澄因“神志骄傲”被解除少保之职。长兼尚书于果、守尚书尉羽、卢渊等人纷纷受到了不职、解任、黜官或夺禄的处理。尽管孝文帝此次整顿以贬为主,但能够实事求是,因此朝中官员没有什么怨言。他曾对群臣说:“国家从来有一事可叹:臣下莫肯公言得失是也。夫人君患不能纳谏,人臣患不能尽忠。自今朕举一人,如有不可,卿等直言其失;若有才能而朕所不识,卿等亦当举之。如是,得人者有赏,不言者有罪,卿等当知之。”

  治书侍御史薛聪为人耿直,弹劾不避强权贵戚。每当孝文帝想要宽缓处理有罪者时,他总是力争,直到孝文帝打消念头为止。朝中有了这样的官员,贵戚们收敛了许多。孝文帝对其异常器重,数次提拔他。自从迁为直阁将军后,他便一直担任此职,统管孝文帝的亲卫禁兵。群臣罢朝后,薛聪总是陪侍孝文帝,与孝文帝探讨时政。再加上他本人稳重、在外人面前不露声色,更受孝文帝宠信。当孝文帝要为他进名位时,他固辞不受。孝文帝深感其忠心,对他说:“卿天爵自高,固非人爵之所能荣也。”

  孝文帝用法虽然严格,即使是大臣犯错也要受到处罚,但当臣子犯小过时多能原谅。一次,他在饭菜中发现了虫子;又一次,左右侍者在进羹时误伤了他的手。孝文帝没有大怒,而是笑着赦免了犯错者。

  在教育方面,孝文帝在洛阳设立了国子、太学和四门小学。孝文帝本人也非常喜欢读书,常常手不释卷,无论是坐车还是乘马都不忘讲道;而且善于撰写文章。自太和十年(486年)以后,所有的诏策都由他本人杜撰。

  孝文帝为人节俭,不尚浮华。黄门侍郎郭祚曾以“山水者,仁智之所乐”为由建议重修华林园,孝文帝说:“魏明帝以奢失之于前,朕岂可袭之于后乎!”

  孝文帝不仅对父亲和祖母甚有孝道,而且十分友爱诸弟,一直与他们亲密无间。他曾对咸阳王元禧等人说:“我后子孙皆逅不肖,汝等观望,可辅则辅之,不可辅则取之,勿为它人有也。”

  为了能够更好地进行汉化,孝文帝不仅令北魏人从服饰、语言、礼仪上仿效汉人,而且通过改革姓氏来拉近与汉人的距离。太和二十年(496年)春,孝文帝改拓跋氏为元氏、拔拔氏为长孙氏、达奚氏为奚氏、乙旃氏为叔孙氏、丘穆陵氏为穆氏、步六孤氏为陆氏、贺赖氏为贺氏、独孤氏为刘氏、贺楼氏为楼氏、勿忸于氏为于氏、尉迟氏为尉氏等等。

  另外,孝文帝还能够大义灭亲,实为难能可贵。太子元恂厌恶学习、身体臃肥,苦于河南的炎热气候,常思北归。私下时,他不穿孝文帝赐给他的汉人衣冠,而常常身着胡服。中庶子高道悦数次深切劝谏,元恂不仅不虚心接受,反而因此怨恨他,遂派人将其杀死。

  孝文帝知道后大怒,与群臣商议废太子之事,太子太傅穆亮、少保李冲摘下帽子顿首致谢。孝文帝说:“卿所谢者私也,我所议者国也!‘大义灭亲’,古人所贵。今后欲违父逃叛,跨据恒、朔,天下之恶孰大焉!若不去之,乃社稷之忧也。”随后将元恂废为庶人并派兵看守他,生活方面仅使他免受饥寒而已。

  不过,孝文帝也有缺点。比如,他注重门族,选拔人才时先门第而后贤才。另外,他不能以身作则,有意偏袒皇族。北魏迁都洛阳时,元隆、穆泰等人想把元恂留下,举兵截断关塞后拥立元璧,一直不愿意汉化的并州刺史元丕也与他们合谋。事后,有司上奏说元业、元隆、元超等人当诛,元丕应该坐罪受死。孝文帝则以曾下诏许其不死为由免其死罪,贬其为民。司马光曾有感而发:“夫爵禄废置,杀生予夺,人君所以驭臣之大柄也。是故先王之制,虽有亲、故、贤、能、功、贵、勤、宾,苟有其罪,不直赦也,必议于槐棘之下,可赦则赦,可宥则宥,可刑则刑,可杀则杀。轻重视情,宽猛随时。故君得以施恩而不失其威,臣得以免罪而不敢自恃。及魏则不然,勋贵之臣,往往豫许之以不死;使彼骄而触罪,又从而杀之。是以不信之令诱之使陷于死地也。刑政之失,无此为大焉!”

  太和二十三年(499年),年仅34岁的孝文帝病逝。孝文帝一生“亲任贤能,从善如流,精勤庶务,朝夕不倦”,常说:“人主患不能处心公平,推诚于物。能是二者,则胡、越之人皆可使如兄弟矣。”

孝文帝是如何改革的?

北魏太和十四(490年),冯太后病死,24岁的魏孝文帝元宏终于独自执掌了朝政。冯太后丧事处理完毕,他思谋进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迁都洛阳。从道武帝定都平城已来,近百年间,形势发生了极大变化,北魏王朝早己成为北方惟一的最高的统一的政权。而平城偏居北边,不便于控御中原地区和向江南用兵,也不便于深入汉化和实行文治,还不免遭受北方柔然与荒年饥馑的威胁,故迁都之事,作为最高统治者,实在是不能不考虑的问题。

太和十七年(493年),孝文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开始着手安排迁都之事,他知“北人恋本”,直接提出迁都,肯定会遭到众人反对,于是采取了“外示南讨,意在谋迁”的办法,这年五月,他在明堂召集群臣,商讨南伐,试图采用占筮之卦的方法来统一意见,由于占筮得出的《革》卦内容与南作不符,未能达到预计效果。以尚书令、任成王拓跖澄为首的一批大臣认为《革》卦不吉利,反对南伐,孝文帝一时理穷。众人散后,孝文帝派人单独召见拓跋澄,屏退左右,对拓跋澄和盘托出他的计划,分析指出,自拓跋部定都平城已来,虽然完全占据北方,富有四海,然而平城“乃用武之地,非可文治”,如果进一步移风易俗,势将更难,因此打算借南伐之名,迁都中原。拓跋澄表示完全拥护,二人商定,仍然照孝文帝既定计划行事,借南伐之名,行迁都之实。

随后几月,孝文帝积极布置南伐。六月,他下令在黄河上架桥,以便让大军通过。七月,他又下令实行中外戒严,宣布南伐。八月,他命太尉拓跋丕、广陵王拓跋羽留守平城,亲自统率大军30万南下。九月,孝文帝抵达洛阳,命大军作短暂休息,自己则到西晋太学遗址参观《石经》。洛阳是汉、魏、西晋的故都,虽遭到战争的严重破坏,但仍然是中原政治与文化的中心地区,对决意深入汉化的孝文帝来说,此时更坚定了迁都洛阳的信念。从南伐大军离开平城,一直淋雨不止,使南伐将领更加丧失信心。这次南伐并没作长期准备,南齐政权也并非不堪一击,随军将领,大臣均知前景凶多吉少,因此当孝文帝又命令大军继续南进时,众人齐跪在孝文帝马前,请求停止南伐,大司马、安定公拓跋休等人甚至哭泣并以死相谏。这正是孝文帝所预计的,他乘机说:“大军出动一次不易,既出军不可无功,若不南伐,就得迁都洛阳。两者必须择一,要大臣立刻作出决定。拓跋部人多恋北土,不愿迁都,但因南伐极为凶险,毫无胜算,无人敢坚持南伐者,于是都选择迁都。全军齐呼万岁,迁都洛阳之事便这样决定了。孝文帝也知大臣内心实属勉强,事后他曾就此事征询卫尉卿、镇南将军于烈的意见,得到答案是是一半乐迁,一半恋旧。

洛阳城早已破败,迁都洛阳之议决定后,大军就停止前进。孝文帝遣任城王拓跋澄还归平城,向留守官员宣布迁都之事。又命司空穆亮、尚书李冲与将作大匠董尔留守营建洛阳,又派于烈回去镇守平城。一切布置停当,孝文帝便离开洛阳,到河北等地去巡视郡县。直到次年十月,洛阳大体营建完毕,北魏才正式迁都。

迁都洛阳后,汉化的条件更为成熟,孝文帝接着又对鲜卑族风俗文化制度诸方面进行了一系列改革。

太和十八年(494年)十二月,也就是迁都后两月,为减少民族隔阂,孝文帝下令禁止鲜卑族人再穿鲜卑服装,一律改穿汉族服装。诏令宣布后,“国人多不悦”,只是害怕禁令,绝大多数鲜才换上汉装。也有少数鲜卑族人仍留恋鲜卑服装。有一次,孝文帝从前方回来,仍见京城鲜卑妇女有“冠帽而著小襦袄者”,或“仍为夹领小袖”的人还穿着鲜卑旧服。于是把留守京城的拓跋澄及其它官员训斥一顿,认为是他们知而不问,督察不严而引起的。老贵族拓跋丕不乐意变易旧俗,当朝廷大臣皆穿汉族衣冠议政时,惟独他一人身穿鲜卑服夹在中间,因他年老功高,孝文帝才不勉强。不过后来拓跋丕也“稍加冠带”,朝廷内外,汉族服装便逐渐取代了鲜卑服。

次年,孝文帝又下令禁止在朝廷说鲜卑语,也就是他对他弟弟咸阳王兄禧说的“自上古以来及诸经籍,焉有不先正名而得行礼乎,今欲断北语,一从正音”。具体规定:朝官年三十以上者,习性已久,可允许逐渐改变。三十以下者,如在朝廷不说汉语,仍旧说鲜卑语,就要被降爵或罢职、免职。北魏初进中原时,“军容号令,皆以夷语”。迁都后,孝文帝禁止朝官讲鲜卑语,时间长了,下层的鲜卑人也很少有人讲鲜卑语了。那些迁到洛阳来的“代北户”,有的后来甚至已听不懂鲜卑语。有些怀旧的人,还专门在拓部部人中教授鲜卑语,“谓之国语”。可见孝文帝的语言改革是十分成功的。语言和服装的改革,大大加快了北魏汉族与少数民族之间民族融合的步伐。同年,孝文帝又下诏规定,南迁洛阳的鲜卑人,死后只能葬在当地,不得送回代北。此令一下,那些南迁的代人,便都成为地道的河南洛阳人了。孝文帝此规定,显然是要割断“代北户”与故土的联系,断绝其客居洛阳的念头,使他们能长久定居中原。

转年,孝文帝又下诏改族的姓。在此之前,鲜卑人的姓氏多是由两个或三个字组成的复姓,如拓跋、尉迟、独狐、勿忸于、步六孤等。姓氏上的强烈差别,影响着鲜卑族与汉族的进一步融合。因此命令把鲜卑复姓改为汉姓。诏令说:“北人谓土为拓,后为跋,魏之先出于黄帝,以土德王,故为拓跋氏。夫土者,黄中之色,万物之元也;宜改姓元氏。诸功臣旧族自代来者,姓或重复,皆改之。”太祖以来的八大著姓也由此改为汉姓,如丘穆陵氏改为穆氏,步六孤氏改为陆氏,贺赖氏改为贺氏,独孤氏改为刘氏,贺楼氏改为楼氏,勿忸于氏改为于氏,纥奚氏改为嵇氏,尉迟氏改为尉氏。“其余所改,不可胜纪。”

紧接着,孝文帝又下诏命定族姓。孝文帝一向羡慕汉族的门阀制度,在中原地区,士族公认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为士族之首,号称“四姓”,孝文帝在承认四姓为汉族士族之首的基础上,又下令规定鲜卑拓跋的族姓,改变代人“虽功贤之胤,无异寒贱”的状况,把道武帝以来“勋著当世,位尽王公”的鲜卑贵族穆、陆、贺、刘、楼、于、嵇、尉八姓定为国姓,“勿充猥官,一同四姓”,记他们的地位与汉族崔、卢、郑、王四姓地位相当,享受同等的政治待遇。同时依据父祖官爵高低,对鲜卑其他人也划分了姓族等级,在鲜卑族内首次建立了本族的门阀世袭等级制度。

为使鲜卑贵族与汉族进一步融合,形成联合统治的局面孝文帝又利用皇帝的权威强令两族贵族联姻。他自己先取“衣冠所推”的范阳卢敏,清河崔宗伯、荥阳郑羲、太原王琼四姓之女充人后宫。另外陇西李冲家族虽非魏晋以来的显族,但也多是当朝权贵,“所结姻,莫非清望”,孝文帝也破格把李冲之女纳为夫人。陇西李氏也因此而上升让一流士族,与崔、卢、郑、王并列,“故世言高华者,以五姓为首”。他又特地为五个弟弟与汉族大姓联姻。下令:咸阳王元禧,聘陇西李辅女;广陵王元羽,聘荥阳郑平城女;颖川王元雍,聘范阳卢神宝女;始平王元勰,聘陇西李冲女;北海王元详,聘荥阳郑懿女。在这之前,咸阳王元禧,曾娶一个隶户之女为妻,因此受到孝文帝的严厉责备。由此孝文帝命令诸王,把以前所娶的妻子,皆降为妾媵。鲜汉两族联姻之风兴起后,汉族大姓也多有娶鲜卑贵族之女为妻的,最典型的是范阳卢氏,一门就娶了北魏三位公主,极为当时士族称羡。通过这种两族大姓的频繁的政治联姻,两族大姓之间的矛盾逐渐淡化,政治利益日趋相同,共同构成了北魏王朝的阶级基础与社会基础。

孝文帝的上述改革是成功的,但并非都一帆风顺。从上述改革初始,就遭到了部分鲜卑贵族的抵制和反对,甚或演化为武装反抗。迁都之初,拓跋部人就是“多所不愿”,迁都之后,还有相当大的保守势力反对汉化,对孝文帝的改革多次加以阻挠和破坏,这派以北魏鲜卑的元老穆泰、陆等人为代表。后来太子元恂也加入这一派。元恂在迁居洛阳后,总报怨河洛暑热,“常思北归”。孝文帝赐给他的衣冠,他不愿穿,“常私著胡服”。太和二十年(496年),乘孝文帝去嵩岳之机,他与左右密谋,“欲召牧马,轻骑奔代”,被人报告给其父,孝文帝将他囚禁,召见群臣说:“此小儿今日不灭,乃是国家之大祸”,毅然废掉其太子称号。同年冬,鲜卑贵族穆泰、陆与宗室元隆、元业、元超等人勾结,阴谋在平城起兵叛乱,另立新帝。孝文帝得讯,马上派任城王元澄率人速往平城,平定了这次叛乱。诛杀穆泰、元隆、元乙升、元超、陆等人。新兴公元丕知情不报,本也当死,孝文帝念他昔日功高,曾进他不死之诏,免其死罪,贬为庶民。其后,元恂又企图谋乱,孝文帝逼令他自杀。

孝文帝的改革过程充满了斗争,然而经过他的多项改革措施后,促进了北方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拓跋部人也基本完成了封建化的艰难进程。从此之后,北方的民族大融合也上升到一个新的水平。

拓跋宏的为政举措

拓跋部在道武帝拓跋珪建立北魏后,逐步由放牧经济转变为农业经济,社会制度也由奴隶制转变为封建制,但仍然保留了大量的奴隶制残余。特别是在北魏统一北方后,广大汉族臣服于北魏,各少数民族与汉族生产方式上的差距日益明显。为了更好的进行统治,改变落后的统治制度,吸纳接受汉人先进的文明,向汉人学习,成为必然选择。自道武帝拓跋珪以来,历来的北魏统治者都非常注重学习汉族文明。特别是孝文帝从小就由汉人冯太后抚养,自幼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更加倾向于汉化改革。另外在民族征服的过程中,北魏统治者对各族人民实行了民族歧视和残酷的民族压迫政策,民族矛盾不断加剧。为了缓和阶级矛盾,巩固统治,孝文帝登基后,在冯太后的辅佐下,进行了改革,史称“孝文帝改革”。 整顿吏治
公元472年(延兴二年),政以久任,满一年升迁一级;治绩不好的即使就任不久,也要受到处罚,甚至降级。
变革税制
公元475年(延兴五年),为改变过去州、郡、县争收租调的混乱局面,政府确定只能由县一级征收,征收时禁止使用大斗、长尺、重秤。
颁俸禄制
公元484年(太和八年),颁布俸禄制,申明俸禄以外贪赃满一匹绢布的处死。次年颁行的均田令中,又规定地方守宰可以按官职高低给一定数量的俸田。所授公田不准买,离职时移交下任。
改革官制
太和年间,议定百官秩品,分九品,每品又分正、从。从品为北魏之首创。十九年,又按照家世、官爵等标准,将代北以来的鲜卑贵族定为姓、族,姓为高,族次之,其中穆、陆、贺、刘、楼、于、嵇、尉八姓,“皆太祖已降,勋著当世,位尽王公,灼然可知者,且下司州、吏部,勿充猥言,一同四姓。”所谓四姓,一说为中原汉族高门崔、卢、李、郑,一说为汉族甲、乙、丙、丁四种郡姓,前者似为确。班定姓族,使鲜卑贵族与汉士族得以进一步结合。
迁都洛阳
为了便于学习和接受汉族先进文化,进一步加强对黄河流域的统治,拓跋宏决心把国都从平城(今山西大同市)迁到洛阳。 为了这个,他怕大臣们反对迁都的主张,先提出要大规模进攻南齐。有一次上朝,他把这个打算提了出来,大臣纷纷反对,最激烈的是任城王拓跋澄。孝文帝很恼火说:“国家是我的国家,你想阻挠我用兵吗?”拓跋澄反驳说:“国家虽然是陛下的,但我是国家的大臣,明知用兵危险,哪能不讲。”孝文帝想了一下,就宣布退朝,回到宫里,再单独召见拓跋澄,跟他说:“老实告诉你,刚才我向你发火,是为了吓唬大家。我真正的意思是觉得平城不是个用武的地方,不适宜改革政治。现在我要移风易俗,非得迁都不行。这回我出兵伐齐,实际上是想借这个机会,带领文武官员迁都中原,你看怎么样?”拓跋澄恍然大悟,马上同意魏孝文帝的主张。
公元493年(太和十七年),魏孝文帝亲自率领步兵骑兵三十多万南下,从平城出发,到了洛阳。正好碰到秋雨连绵,足足下了一个月,到处道路泥泞,行军发生困难。但是孝文帝仍旧戴盔披甲骑马出城,下令继续进军。大臣们本来不想出兵伐齐,趁着这场大雨,又出来阻拦。孝文帝严肃地说:“这次我们兴师动众,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给后代人笑话。如果不能南进,就把国都迁到这里。诸位认为怎么样?”大家听了,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孝文帝说:“不能犹豫不决了。同意迁都的往左边站,不同意的站在右边。”一个贵族说:“只要陛下同意停止南伐,那么迁都洛阳,我们也愿意。”许多文武官员虽然不赞成迁都,但是听说可以停止南伐,也都只好表示拥护迁都了。 孝文帝把洛阳一头安排好了,又派任城王拓跋澄回到平城去,向那里的王公贵族,宣传迁都的好处。后来,他又亲自到平城,召集贵族老臣,讨论迁都的事。平城的贵族中反对的还不少。他们搬出一条条理由,都被孝文帝驳倒了。最后,那些人实在讲不出道理来,只好说:“迁都是大事,到底是凶是吉,还是卜个卦吧。”
孝文帝说:“卜卦是为了解决疑难不决的事。迁都的事,已经没有疑问,还卜什么。要治理天下的,应该以四海为家,今天走南,明天闯北,哪有固定不变的道理。再说我们上代也迁过几次都,为什么我就不能迁呢?” 贵族大臣被驳得哑口无言,迁都洛阳的事,是仿效先祖的美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平定叛乱
迁都半年后,一场反对改革、反对汉化的武装叛乱便从朝廷内部发生了。
公元496年(太和二十年)八月,孝文帝巡幸嵩岳,太子元恂留守金墉城。元恂素不好学,体又肥大,最怕洛阳的天气,每每追乐旧都,常思北归;又不愿说汉语、穿汉服,对所赐汉族衣冠尽皆撕毁,仍旧解发为编发左衽,顽固保持鲜卑旧俗。中庶子高道悦多次苦言相劝,他不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怀恨在心。孝文帝出巡给了他可乘之机,遂与左右合谋,秘密选取宫中御马三千匹,阴谋出奔平城,并亲手杀死高道悦于宫禁之中。事发后,领军元俨派兵严密防遏各宫门,阻止了事态的发展。 第二天清晨,尚书陆琇驰马奏报,孝文帝闻讯大惊,中途急急折返洛阳,当即引见元恂,怒不可遏,列举其罪,亲加杖责,又令咸阳王禧等人代替自己打了元恂一百多杖,直打得皮开肉绽,才拖出门外,囚禁于城西别馆。一个多月后,元恂伤势有所好转,方能起床行走。十月,孝文帝在清徽堂引见群臣,议废太子恂。太子的两个老师太傅穆亮、少傅李冲一齐脱帽叩头请罪,孝文帝说:“你们请罪是出于私情,我所议论的是国事。‘大义灭亲’,古人所贵。今日元恂想违父叛逃,跨据恒、朔二州,犯了天下的头条大罪!这个小子今日不除掉,乃是国家大祸,待我百年之后,恐怕又要发生晋末的永嘉之乱。”十二月,废元恂为庶人,囚禁于河阳无鼻城,派兵看守,给些布衣粗食,不至饥寒而已。次年四月,孝文帝巡幸长安,御史中尉李彪秘密上表,告发元恂又与左右谋反。孝文帝得报,急派咸阳王禧与中书侍郎邢峦率人带着毒酒赶赴河阳,逼令元恂自尽,时年十五岁,敛以粗棺常服,就地埋葬。
元恂被废的当月,恒州刺史穆泰、定州刺史陆睿相互合谋,暗中勾结镇北大将军元思誉、安乐侯元隆、抚冥镇将鲁郡侯元业、骁骑将军元超及阳平侯贺头、射声校尉元乐平、前彭城镇将元拔、代郡太守元珍等人,阴谋推举朔州刺史阳平王元颐为首领,起兵叛乱。 元思誉,汝阴王元天赐之子,景穆太子之孙;元业,平阳公元丕之弟;元隆、元超皆为元丕之子。这些人大都是鲜卑旧贵及其后裔,他们不满意孝文帝亲任中原儒士,他们对于迁都变俗、改官制服、禁绝旧语都抱着反对的态度。元丕甚至公然在盛大的朝会上独穿鲜卑旧服而毫无顾忌,孝文帝看他年老体衰,也不强责。迁洛之初,元隆、元超还曾企图劫持太子元恂留居平城,起兵割据雁门关以北的恒、朔二州,阴谋虽未得逞,但叛逆之心不死,这次又与穆泰等人酝酿更大的叛乱。
元颐佯装许诺,以稳住穆泰等人,暗中将叛乱阴谋密报朝廷。时任城王元澄卧病在床,孝文帝立即召见他说:“穆泰图谋不轨,扇诱宗室。今迁都不久,北人恋旧,倘或发生叛乱,南北纷扰,朕洛阳就难以保住。这是国家大事,非你不能办。你虽有病在身,但要强打精神为我去北方跑一趟。要根据形势,妥善处理。如果叛党势弱,就直接前往擒获;若已强盛,可用我的命令调发并、肆二州的军队进行出击。”元澄答道:“穆泰等人愚蠢而糊涂,正由于迷恋旧生活才这样做,没有什么深谋远虑;臣虽不才,足以制伏他们,愿陛下不必担忧。臣这点小病,怎敢辞绝呢!”孝文帝笑着说:“任城肯去,我还有什么忧虑的!”遂授给元澄节、铜虎符、竹使符,配给部分禁卫军,让他代领恒州刺史。
元澄受命,倍道兼行,经雁门往北直趋平城(恒州治所)。先遣侍御史李焕单骑入城,出其不意,晓谕穆泰同党,示以祸福,叛党顷刻瓦解。穆泰无计可施,仓促率麾下数百人攻焕,不克,败走城西,束手就擒。元澄穷治穆泰同党,收陆睿等百余人下狱,民间帖然;并将平叛始末写成奏章上报朝廷。孝文帝大喜,召见公卿大臣出示奏章说:“任城可谓社稷之臣。看他审案的狱辞,就连古代的皋陶也未必能超过他!”皋陶,传说是禹的大臣,掌刑罚。又面对咸阳王禧等人说:“你们当此重任,未必能够办到!” 太和二十一年(497年)正月,立皇子元恪为太子。二月,孝文帝北巡,准备到平城亲自看看那里的情况。途中经过上党铜鞮山,看到路旁有十几棵大松树,一时诗兴大发,边走边作起诗来。眨眼功夫,诗就作成,命人拿给彭城王元勰看,很自信地说:“我开始作此诗,虽然不是七步,但也说不上远。你也作一首,等走到我这里,诗要作成。”当时元勰离他仅十几步远,遂且行且作,还没走到其地就作成了。诗写道:“问松林,松林经几冬?山川何如昔,风云与古同。”孝文帝大笑道:“你这首诗也是笑话我罢了。”不数日,来到平城,劳问任城王元澄等人,引见穆泰、陆睿及其党羽,经讯问,没有一个含冤叫屈的,人们都很佩服元澄明断。穆泰及亲党全部被杀;陆睿赐死狱中,妻子流徙到辽西为民;元丕免死,留下后妻、二子,一同发往太原为百姓,杀元隆、元超与同母兄弟乙升,余子徙敦煌。这次叛乱,留在平城的鲜卑旧贵族多数都参与了,只有于烈一族没有卷入。
至此,保守势力消声退隐,汉化改革继续实施。
御驾南伐
公元498年(太和二十二年)六月,孝文帝下令征发冀、定、瀛、相、济五州兵卒二十万,准备大举南伐。就在这时,中书监魏郡公穆罴与穆泰通谋一事败露,虽在大赦之后,仍被削官爵为民;罴弟司空穆亮也被迫辞职。经过一番准备,八月,孝文帝率六军从洛阳出发,使任城王澄与仆射李冲、御史中尉李彪等人留守京城,命皇弟彭城王勰暂领中军大将军。勰辞谢说:“亲疏并用,古人之道。臣是何等样人,屡蒙陛下宠授!过去陈思王曹植上表魏文帝,求自试率兵攻吴蜀,而得不到允许,今日我不请而授以征伐重任,怎么差别这样远啊!”孝文帝听后大笑,拉着元勰的手,亲切地说:“二曹以才名相忌,我和你以道德相亲。你只要克己复礼,何必再管其他事情。” 孝文帝引兵直趋襄阳,彭城王勰等三十六军前后相继,众号百万,吹唇拂地。兵至赭阳,留诸将攻取,自率兵南下奔袭宛城,当晚攻克外城。齐南阳太守房伯玉据内城拒守,孝文帝派中书舍人孙延景(一云公孙云)对房伯玉说:“我这次要荡平南方,统一全国,不像以前那样冬来春去,没有克获,决不还北。你这座城池首当其冲,不得不先攻取,远期一年,近止一月。封侯、斩首示众,事在顷刻之间,宜加三思。”房伯玉遣军副乐稚柔答复说:承欲见攻围,期于必克,卑微常人,得抗大威,真可谓获其死所。先蒙武帝采拔,赐预左右,犬马知恩,宁容无感。但隆昌、延兴,昏悖违常,圣明纂业,家国不殊。此则进不负心,退不愧幽。前岁薛真度导诱边氓,遂见陵突,既荷国恩,聊尔扑扫。回已而言,应略此责。房伯玉于是率众坚守,魏军不能攻克。
孝文帝留咸阳王禧等人攻南阳,自引兵至新野,又遭到齐新野太守刘思忌的顽强抵抗,直到十月,仍然不能攻下。齐明帝急派大将崔慧景率步骑二万余人增援襄阳。十一月,南齐韩秀芳等十五将投降北魏,魏兵才在沔水以北取得一次胜利。战争相持到第二年三月,北魏终于攻占了雍州的南阳、新野、南乡等郡,刘思忌被杀,房伯玉被迫出降。继而大败崔慧景、萧衍于邓城,斩首、俘获二万余人。孝文帝乘胜率众十万围攻樊城,齐雍州刺史曹虎闭门自守。但涡阳一战,魏军失败,一万多人被杀,三千多人被俘,军资器械财物损失上千万。北魏急调步骑十余万往援涡阳,才迫使齐军撤退。九月,孝文帝得知齐明帝死讯,乃下诏称说“礼不伐丧”,引兵而还。归途中,身患重病,十多天不能引见侍臣,经过急救,方才转危为安。
公元499年(太和二十三年)一月,孝文帝风尘仆仆地回到洛阳,尽管病魔缠身,但还是坚持上朝理事。回京后的第二天,便在宫中引见大臣,他面带怒容地责问任城王澄说:“营国之本,礼教为先。朕离京以来,旧俗多少有些改变不?”元澄见问,心中惶恐,小心翼翼地低声答道:“圣上教化日新。”孝文帝斥责说:“朕昨日入城,看见车上的妇人还头戴帽子、身着小袄,怎能说得上日新!若是如此,你等为何不加查看?”戴帽、穿小袄,是鲜卑妇女旧服,故被责问。元澄解释说:“穿旧服的少,不穿的多。”孝文帝一听,心中十分不快,继而说道:“太奇怪了!任城的意思是想使洛阳全城尽着旧服么?这不就叫做一言可以丧邦吗?可令史官记下。”元澄与留守百官面面相觑,一齐脱帽请罪。
南齐为了夺回雍州所失各郡,派太尉陈显达督率平北将军崔慧景军四万击魏,屡破魏将元英,围攻襄阳以北三百里的马圈城达四十余日,城中粮食断绝,将士以死人肉和树皮充饥,魏兵被迫突围,死伤千余人。陈显达又派军夺回南乡郡,给北魏造成严重的军事压力。孝文帝十分忧虑地与任城王澄计议道:“显达侵扰,朕不亲自出马就无法制伏他。”
三月初,孝文帝抱病又一次离洛阳御驾亲征,命于烈居守,以右卫将军宋弁相辅助。元宏病重,元勰在外要操劳军国大事,又要侍奉元宏汤药,昼夜不离。饮食要亲自尝过后才给元宏。孝文帝久病心烦,易于动怒,侍臣稍有过失,动不动就要诛斩;彭城王元勰乘间劝谏,多所匡救。于是以元勰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统领全军。元勰辞谢说:“臣侍候疾病,苦无空闲,怎能治军?愿更选一人,总管军权,臣得以专心侍奉医药。”孝文帝感慨地说:“侍疾、治军都要依靠你。我病成这样,恐怕不行了。安六军、保社稷,除了你还能有谁!怎能更选他人以违推心相托之意呢?宗庙国家所依赖的,仅在你身上。昔日诸葛亮、霍光以异姓身份受托付之重,而保社稷之安,更何况是你呢?”行军到达淯阳的时候,孝文帝对元勰说:“我的疾病又恶化了,下面得更多仰赖你了,你要努力。”魏军进至马圈城,与齐军相遇,孝文帝坚持亲自部署指挥战斗。均口一战,齐军大败,主帅陈显达化装南逃,丢失军资以亿计,尽为北魏所得,魏军乘胜追奔至汉水而还,齐军十之七八被杀或投水自溺而死。三月底,孝文帝病情恶化,被迫北还,行至谷塘原,对元勰说:“我的病日益严重,只怕难以再起。这次虽然摧破了陈显达,而天下未平,嗣子幼弱,社稷安危所仗,唯在你一人。过去霍光以异姓受托付,更何况你身为宗亲又贤明能干,能不自勉吗?”元勰担心其他大臣对他的嫉妒和反对,哭泣着坚决不受。孝文帝默默无言,考虑了很久,遗诏以侍中、太尉公、咸阳王元禧,尚书令王肃,尚书右仆射、任城王澄,侍中、护军将军、北海王元详,尚书左仆射、广阳王元嘉,吏部尚书宋弁六人辅政。
临终,遗命众宰辅说:“……迁都洛阳,定鼎河湹,期望荡平南方,复礼万国,上可光耀祖宗,下可普济苍生。怎奈病魔缠身,早离人世,大志难遂。诸位公卿大臣要好好辅佐继子,兴我魏室,不也很好么?大家尽力吧!”四月初一日,孝文帝崩于谷塘原之行宫,时年三十三。 行均田制
公元485年(太和九年),颁布了均田令,对不同性别的成年百姓和奴婢、耕牛都作了详尽的受田规定。授田有露田、桑田之别。露田种植谷物,不得买卖,七十岁时交还国家。桑田种植桑、榆、枣树,不须交还国家,可以出卖多余的部分,买进不足的部分。还授土地时对老少残疾鳏寡都给予适当的照顾。
创三长制
公元486年(太和十年),以三长制取代宗主督护制,采用邻、里、党 的乡官组织,抑制地方豪强荫庇大量户口。
改革租制
公元486年(太和十年),孝文帝对租调制度也进行了相应的改革。新租调规定以一夫一妇为征收单位,每年交纳帛一匹,粟二石。十五岁以上的未婚男女,从事耕织的奴婢每八人,耕牛每二十头的租调,分别相当于一夫一妇的数量。 改鲜卑俗
迁都后,督使鲜卑族禁着胡服,改穿汉人服装;朝廷上禁鲜卑语,改说汉话;规定鲜卑贵族在洛阳死后,不得归葬平城,并改他们的籍贯为河南洛阳,改鲜卑姓为汉姓;鲜卑贵族门阀化,提倡他们与汉族高门通婚等。

秦襄公有什么为政举措

拓跋部在道武帝拓跋珪建立北魏后,逐步由放牧经济转变为农业经济,社会制度也由奴隶制转变为封建制,但仍然保留了大量的奴隶制残余。特别是在北魏统一北方后,广大汉族臣服于北魏,各少数民族与汉族生产方式上的差距日益明显。为了更好的进行统治,改变落后的统治制度,吸纳接受汉人先进的文明,向汉人学习,成为必然选择。自道武帝拓跋珪以来,历来的北魏统治者都非常注重学习汉族文明。特别是孝文帝从小就由汉人冯太后抚养,自幼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更加倾向于汉化改革。另外在民族征服的过程中,北魏统治者对各族人民实行了民族歧视和残酷的民族压迫政策,民族矛盾不断加剧。为了缓和阶级矛盾,巩固统治,孝文帝登基后,在冯太后的辅佐下,进行了改革,史称“孝文帝改革”。整顿吏治公元472年(延兴二年),政以久任,满一年升迁一级;治绩不好的即使就任不久,也要受到处罚,甚至降级。变革税制公元475年(延兴五年),为改变过去州、郡、县争收租调的混乱局面,政府确定只能由县一级征收,征收时禁止使用大斗、长尺、重秤。颁俸禄制公元484年(太和八年),颁布俸禄制,申明俸禄以外贪赃满一匹绢布的处死。次年颁行的均田令中,又规定地方守宰可以按官职高低给一定数量的俸田。所授公田不准买,离职时移交下任。改革官制太和年间,议定百官秩品,分九品,每品又分正、从。从品为北魏之首创。十九年,又按照家世、官爵等标准,将代北以来的鲜卑贵族定为姓、族,姓为高,族次之,其中穆、陆、贺、刘、楼、于、嵇、尉八姓,“皆太祖已降,勋著当世,位尽王公,灼然可知者,且下司州、吏部,勿充猥言,一同四姓。”所谓四姓,一说为中原汉族高门崔、卢、李、郑,一说为汉族甲、乙、丙、丁四种郡姓,前者似为确。班定姓族,使鲜卑贵族与汉士族得以进一步结合。迁都洛阳为了便于学习和接受汉族先进文化,进一步加强对黄河流域的统治,拓跋宏决心把国都从平城(今山西大同市)迁到洛阳。 为了这个,他怕大臣们反对迁都的主张,先提出要大规模进攻南齐。有一次上朝,他把这个打算提了出来,大臣纷纷反对,最激烈的是任城王拓跋澄。孝文帝很恼火说:“国家是我的国家,你想阻挠我用兵吗?”拓跋澄反驳说:“国家虽然是陛下的,但我是国家的大臣,明知用兵危险,哪能不讲。”孝文帝想了一下,就宣布退朝,回到宫里,再单独召见拓跋澄,跟他说:“老实告诉你,刚才我向你发火,是为了吓唬大家。我真正的意思是觉得平城不是个用武的地方,不适宜改革政治。现在我要移风易俗,非得迁都不行。这回我出兵伐齐,实际上是想借这个机会,带领文武官员迁都中原,你看怎么样?”拓跋澄恍然大悟,马上同意魏孝文帝的主张。公元493年(太和十七年),魏孝文帝亲自率领步兵骑兵三十多万南下,从平城出发,到了洛阳。正好碰到秋雨连绵,足足下了一个月,到处道路泥泞,行军发生困难。但是孝文帝仍旧戴盔披甲骑马出城,下令继续进军。大臣们本来不想出兵伐齐,趁着这场大雨,又出来阻拦。孝文帝严肃地说:“这次我们兴师动众,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给后代人笑话。如果不能南进,就把国都迁到这里。诸位认为怎么样?”大家听了,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孝文帝说:“不能犹豫不决了。同意迁都的往左边站,不同意的站在右边。”一个贵族说:“只要陛下同意停止南伐,那么迁都洛阳,我们也愿意。”许多文武官员虽然不赞成迁都,但是听说可以停止南伐,也都只好表示拥护迁都了。孝文帝把洛阳一头安排好了,又派任城王拓跋澄回到平城去,向那里的王公贵族,宣传迁都的好处。后来,他又亲自到平城,召集贵族老臣,讨论迁都的事。平城的贵族中反对的还不少。他们搬出一条条理由,都被孝文帝驳倒了。最后,那些人实在讲不出道理来,只好说:“迁都是大事,到底是凶是吉,还是卜个卦吧。”孝文帝说:“卜卦是为了解决疑难不决的事。迁都的事,已经没有疑问,还卜什么。要治理天下的,应该以四海为家,今天走南,明天闯北,哪有固定不变的道理。再说我们上代也迁过几次都,为什么我就不能迁呢?”贵族大臣被驳得哑口无言,迁都洛阳的事,是仿效先祖的美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平定叛乱迁都半年后,一场反对改革、反对汉化的武装叛乱便从朝廷内部发生了。公元496年(太和二十年)八月,孝文帝巡幸嵩岳,太子元恂留守金墉城。元恂素不好学,体又肥大,最怕洛阳的天气,每每追乐旧都,常思北归;又不愿说汉语、穿汉服,对所赐汉族衣冠尽皆撕毁,仍旧解发为编发左衽,顽固保持鲜卑旧俗。中庶子高道悦多次苦言相劝,他不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怀恨在心。孝文帝出巡给了他可乘之机,遂与左右合谋,秘密选取宫中御马三千匹,阴谋出奔平城,并亲手杀死高道悦于宫禁之中。事发后,领军元俨派兵严密防遏各宫门,阻止了事态的发展。第二天清晨,尚书陆琇驰马奏报,孝文帝闻讯大惊,中途急急折返洛阳,当即引见元恂,怒不可遏,列举其罪,亲加杖责,又令咸阳王禧等人代替自己打了元恂一百多杖,直打得皮开肉绽,才拖出门外,囚禁于城西别馆。一个多月后,元恂伤势有所好转,方能起床行走。十月,孝文帝在清徽堂引见群臣,议废太子恂。太子的两个老师太傅穆亮、少傅李冲一齐脱帽叩头请罪,孝文帝说:“你们请罪是出于私情,我所议论的是国事。‘大义灭亲’,古人所贵。今日元恂想违父叛逃,跨据恒、朔二州,犯了天下的头条大罪!这个小子今日不除掉,乃是国家大祸,待我百年之后,恐怕又要发生晋末的永嘉之乱。”十二月,废元恂为庶人,囚禁于河阳无鼻城,派兵看守,给些布衣粗食,不至饥寒而已。次年四月,孝文帝巡幸长安,御史中尉李彪秘密上表,告发元恂又与左右谋反。孝文帝得报,急派咸阳王禧与中书侍郎邢峦率人带着毒酒赶赴河阳,逼令元恂自尽,时年十五岁,敛以粗棺常服,就地埋葬。元恂被废的当月,恒州刺史穆泰、定州刺史陆睿相互合谋,暗中勾结镇北大将军元思誉、安乐侯元隆、抚冥镇将鲁郡侯元业、骁骑将军元超及阳平侯贺头、射声校尉元乐平、前彭城镇将元拔、代郡太守元珍等人,阴谋推举朔州刺史阳平王元颐为首领,起兵叛乱。元思誉,汝阴王元天赐之子,景穆太子之孙;元业,平阳公元丕之弟;元隆、元超皆为元丕之子。这些人大都是鲜卑旧贵及其后裔,他们不满意孝文帝亲任中原儒士,他们对于迁都变俗、改官制服、禁绝旧语都抱着反对的态度。元丕甚至公然在盛大的朝会上独穿鲜卑旧服而毫无顾忌,孝文帝看他年老体衰,也不强责。迁洛之初,元隆、元超还曾企图劫持太子元恂留居平城,起兵割据雁门关以北的恒、朔二州,阴谋虽未得逞,但叛逆之心不死,这次又与穆泰等人酝酿更大的叛乱。元颐佯装许诺,以稳住穆泰等人,暗中将叛乱阴谋密报朝廷。时任城王元澄卧病在床,孝文帝立即召见他说:“穆泰图谋不轨,扇诱宗室。今迁都不久,北人恋旧,倘或发生叛乱,南北纷扰,朕洛阳就难以保住。这是国家大事,非你不能。你虽有病在身,但要强打精神为我去北方跑一趟。要根据形势,妥善处理。如果叛党势弱,就直接前往擒获;若已强盛,可用我的命令调发并、肆二州的军队进行出击。”元澄答道:“穆泰等人愚蠢而糊涂,正由于迷恋旧生活才这样做,没有什么深谋远虑;臣虽不才,足以制伏他们,愿陛下不必担忧。臣这点小病,怎敢辞绝呢!”孝文帝笑着说:“任城肯去,我还有什么忧虑的!”遂授给元澄节、铜虎符、竹使符,配给部分禁卫军,让他代领恒州刺史。元澄受命,倍道兼行,经雁门往北直趋平城(恒州治所)。先遣侍御史李焕单骑入城,出其不意,晓谕穆泰同党,示以祸福,叛党顷刻瓦解。穆泰无计可施,仓促率麾下数百人攻焕,不克,败走城西,束手就擒。元澄穷治穆泰同党,收陆睿等百余人下狱,民间帖然;并将平叛始末写成奏章上报朝廷。孝文帝大喜,召见公卿大臣出示奏章说:“任城可谓社稷之臣。看他审案的狱辞,就连古代的皋陶也未必能超过他!”皋陶,传说是禹的大臣,掌刑罚。又面对咸阳王禧等人说:“你们当此重任,未必能够到!”太和二十一年(497年)正月,立皇子元恪为太子。二月,孝文帝北巡,准备到平城亲自看看那里的情况。途中经过上党铜鞮山,看到路旁有十几棵大松树,一时诗兴大发,边走边作起诗来。眨眼功夫,诗就作成,命人拿给彭城王元勰看,很自信地说:“我开始作此诗,虽然不是七步,但也说不上远。你也作一首,等走到我这里,诗要作成。”当时元勰离他仅十几步远,遂且行且作,还没走到其地就作成了。诗写道:“问松林,松林经几冬?山川何如昔,风云与古同。”孝文帝大笑道:“你这首诗也是笑话我罢了。”不数日,来到平城,劳问任城王元澄等人,引见穆泰、陆睿及其党羽,经讯问,没有一个含冤叫屈的,人们都很佩服元澄明断。穆泰及亲党全部被杀;陆睿赐死狱中,妻子流徙到辽西为民;元丕免死,留下后妻、二子,一同发往太原为百姓,杀元隆、元超与同母兄弟乙升,余子徙敦煌。这次叛乱,留在平城的鲜卑旧贵族多数都参与了,只有于烈一族没有卷入。至此,保守势力消声退隐,汉化改革继续实施。御驾南伐公元498年(太和二十二年)六月,孝文帝下令征发冀、定、瀛、相、济五州兵卒二十万,准备大举南伐。就在这时,中书监魏郡公穆罴与穆泰通谋一事败露,虽在大赦之后,仍被削官爵为民;罴弟司空穆亮也被迫辞职。经过一番准备,八月,孝文帝率六军从洛阳出发,使任城王澄与仆射李冲、御史中尉李彪等人留守京城,命皇弟彭城王勰暂领中军大将军。勰辞谢说:“亲疏并用,古人之道。臣是何等样人,屡蒙陛下宠授!过去陈思王曹植上表魏文帝,求自试率兵攻吴蜀,而得不到允许,今日我不请而授以征伐重任,怎么差别这样远啊!”孝文帝听后大笑,拉着元勰的手,亲切地说:“二曹以才名相忌,我和你以道德相亲。你只要克己复礼,何必再管其他事情。”孝文帝引兵直趋襄阳,彭城王勰等三十六军前后相继,众号百万,吹唇拂地。兵至赭阳,留诸将攻取,自率兵南下奔袭宛城,当晚攻克外城。齐南阳太守房伯玉据内城拒守,孝文帝派中书舍人孙延景(一云公孙云)对房伯玉说:“我这次要荡平南方,统一全国,不像以前那样冬来春去,没有克获,决不还北。你这座城池首当其冲,不得不先攻取,远期一年,近止一月。封侯、斩首示众,事在顷刻之间,宜加三思。”房伯玉遣军副乐稚柔答复说:承欲见攻围,期于必克,卑微常人,得抗大威,真可谓获其死所。先蒙武帝采拔,赐预左右,犬马知恩,宁容无感。但隆昌、延兴,昏悖违常,圣明纂业,家国不殊。此则进不负心,退不愧幽。前岁薛真度导诱边氓,遂见陵突,既荷国恩,聊尔扑扫。回已而言,应略此责。房伯玉于是率众坚守,魏军不能攻克。孝文帝留咸阳王禧等人攻南阳,自引兵至新野,又遭到齐新野太守刘思忌的顽强抵抗,直到十月,仍然不能攻下。齐明帝急派大将崔慧景率步骑二万余人增援襄阳。十一月,南齐韩秀芳等十五将投降北魏,魏兵才在沔水以北取得一次胜利。战争相持到第二年三月,北魏终于攻占了雍州的南阳、新野、南乡等郡,刘思忌被杀,房伯玉被迫出降。继而大败崔慧景、萧衍于邓城,斩首、俘获二万余人。孝文帝乘胜率众十万围攻樊城,齐雍州刺史曹虎闭门自守。但涡阳一战,魏军失败,一万多人被杀,三千多人被俘,军资器械财物损失上千万。北魏急调步骑十余万往援涡阳,才迫使齐军撤退。九月,孝文帝得知齐明帝死讯,乃下诏称说“礼不伐丧”,引兵而还。归途中,身患重病,十多天不能引见侍臣,经过急救,方才转危为安。公元499年(太和二十三年)一月,孝文帝风尘仆仆地回到洛阳,尽管病魔缠身,但还是坚持上朝理事。回京后的第二天,便在宫中引见大臣,他面带怒容地责问任城王澄说:“营国之本,礼教为先。朕离京以来,旧俗多少有些改变不?”元澄见问,心中惶恐,小心翼翼地低声答道:“圣上教化日新。”孝文帝斥责说:“朕昨日入城,看见车上的妇人还头戴帽子、身着小袄,怎能说得上日新!若是如此,你等为何不加查看?”戴帽、穿小袄,是鲜卑妇女旧服,故被责问。元澄解释说:“穿旧服的少,不穿的多。”孝文帝一听,心中十分不快,继而说道:“太奇怪了!任城的意思是想使洛阳全城尽着旧服么?这不就叫做一言可以丧邦吗?可令史官记下。”元澄与留守百官面面相觑,一齐脱帽请罪。南齐为了夺回雍州所失各郡,派太尉陈显达督率平北将军崔慧景军四万击魏,屡破魏将元英,围攻襄阳以北三百里的马圈城达四十余日,城中粮食断绝,将士以死人肉和树皮充饥,魏兵被迫突围,死伤千余人。陈显达又派军夺回南乡郡,给北魏造成严重的军事压力。孝文帝十分忧虑地与任城王澄计议道:“显达侵扰,朕不亲自出马就无法制伏他。”三月初,孝文帝抱病又一次离洛阳御驾亲征,命于烈居守,以右卫将军宋弁相辅助。元宏病重,元勰在外要操劳军国大事,又要侍奉元宏汤药,昼夜不离。饮食要亲自尝过后才给元宏。孝文帝久病心烦,易于动怒,侍臣稍有过失,动不动就要诛斩;彭城王元勰乘间劝谏,多所匡救。于是以元勰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统领全军。元勰辞谢说:“臣侍候疾病,苦无空闲,怎能治军?愿更选一人,总管军权,臣得以专心侍奉医药。”孝文帝感慨地说:“侍疾、治军都要依靠你。我病成这样,恐怕不行了。安六军、保社稷,除了你还能有谁!怎能更选他人以违推心相托之意呢?宗庙国家所依赖的,仅在你身上。昔日诸葛亮、霍光以异姓身份受托付之重,而保社稷之安,更何况是你呢?”行军到达淯阳的时候,孝文帝对元勰说:“我的疾病又恶化了,下面得仰赖你了,你要努力。”魏军进至马圈城,与齐军相遇,孝文帝坚持亲自部署指挥战斗。均口一战,齐军大败,主帅陈显达化装南逃,丢失军资以亿计,尽为北魏所得,魏军乘胜追奔至汉水而还,齐军十之七八被杀或投水自溺而死。三月底,孝文帝病情恶化,被迫北还,行至谷塘原,对元勰说:“我的病日益严重,只怕难以再起。这次虽然摧破了陈显达,而天下未平,嗣子幼弱,社稷安危所仗,唯在你一人。过去霍光以异姓受托付,更何况你身为宗亲又贤明能干,能不自勉吗?”元勰担心其他大臣对他的嫉妒和反对,哭泣着坚决不受。孝文帝默默无言,考虑了很久,遗诏以侍中、太尉公、咸阳王元禧,尚书令王肃,尚书右仆射、任城王澄,侍中、护军将军、北海王元详,尚书左仆射、广阳王元嘉,吏部尚书宋弁六人辅政。临终,遗命众宰辅说:“……迁都洛阳,定鼎河湹,期望荡平南方,复礼万国,上可光耀祖宗,下可普济苍生。怎奈病魔缠身,早离人世,大志难遂。诸位公卿大臣要好好辅佐继子,兴我魏室,不也很好么?大家尽力吧!”四月初一日,孝文帝崩于谷塘原之行宫,时年三十三。行均田制公元485年(太和九年),颁布了均田令,对不同性别的成年百姓和奴婢、耕牛都作了详尽的受田规定。授田有露田、桑田之别。露田种植谷物,不得买卖,七十岁时交还国家。桑田种植桑、榆、枣树,不须交还国家,可以出卖多余的部分,买进不足的部分。还授土地时对老少残疾鳏寡都给予适当的照顾。创三长制公元486年(太和十年),以三长制取代宗主督护制,采用邻、里、党的乡官组织,抑制地方豪强荫庇大量户口。改革租制公元486年(太和十年),孝文帝对租调制度也进行了相应的改革。新租调规定以一夫一妇为征收单位,每年交纳帛一匹,粟二石。十五岁以上的未婚男女,从事耕织的奴婢每八人,耕牛每二十头的租调,分别相当于一夫一妇的数量。改鲜卑俗迁都后,督使鲜卑族禁着胡服,改穿汉人服装;朝廷上禁鲜卑语,改说汉话;规定鲜卑贵族在洛阳死后,不得归葬平城,并改他们的籍贯为河南洛阳,改鲜卑姓为汉姓;鲜卑贵族门阀化,提倡他们与汉族高门通婚等。
秦襄公秦襄公(?—公元前766年),嬴姓,赵氏,名开,秦庄公次子,是春秋时期秦国被正式列为诸侯的第一任国君,公元前778年―公元前766年在位。公元前778年,秦庄公去世,秦襄公即位。当时秦国力弱,狄戎为近患。秦襄公即位初,将其妹缪嬴嫁给戎人丰王为妻,以分化戎人。公元前776年,秦襄公迁都汧邑(今陕西陇县),向东进逼。公元前771年,申侯联合犬戎进攻镐京,袭杀周幽王于骊山之下,秦襄公以兵救周。周平王东迁,秦襄公出兵护送,以功封诸侯。东迁后,周平王把王室无力控制的岐山以西的土地赐予秦国,自此秦国开始成为西周的诸侯国,为日后秦国强大打下基础。
公元前766年,秦襄公在战争中阵亡,葬于故地西垂(甘肃省礼县大堡子山),其子秦文公继位。 为政举措秦襄公是春秋初期的一位杰出君主,在位时日虽不算很长,但他开创的基业及其雄才大略,为秦国社会发展和强盛奠定基础。历史评价左丘明《国语》:“及平王之末,而秦、晋、齐、楚代兴,秦景、襄(秦庄公、秦襄公)于是乎取周土,晋文侯于是乎定天子,齐庄、僖(齐前庄公、齐僖公)于是乎小伯,楚蚠冒(楚蚡冒)于是乎始启濮。”司马迁《史记》:“秦起襄公,章于文、缪,献、孝之后,稍以蚕食六国,百有馀载,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司马贞《史记索隐》:“襄公救周,始命列国。”
本文标题: 北魏穆泰谋反为何不奉元恂,而欲奉元颐
本文地址: http://www.lzmy123.com/jingdianwenzhang/255463.html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

支付宝扫一扫赞助微信扫一扫赞助

  • 支付宝扫一扫赞助
  • 微信扫一扫赞助
  • 支付宝先领红包再赞助
    声明:凡注明"本站原创"的所有文字图片等资料,版权均属励志妙语所有,欢迎转载,但务请注明出处。
    西方中世纪的政治力量是皇权、教会、封建领主、商人阶层,同时期中国是皇权、官僚、外戚、宦官,是这样吗中成药的发展优势是什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