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黄土岭:千古英名八路军

发布时间: 2022-06-23 12:32:55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87

前一次,讲述的是雁宿崖、黄土岭战斗前后发生的故事,这一次,讲一点有关雁宿崖、黄土岭战斗亲历者的战场综述及回忆。人们今天能全面了解...

一言难尽黄土岭:千古英名八路军

前一次,讲述的是雁宿崖、黄土岭战斗前后发生的故事,这一次,讲一点有关雁宿崖、黄土岭战斗亲历者的战场综述及回忆

人们今天能全面了解雁宿崖、黄土岭两场战斗,不仅在于保卫中华民族的八路军所取得的杰出战果,也在于这两场战斗参加者们的亲自表述。

就像一分区宣传科长钱丹辉是第一个记述狼牙山五壮士故事的人,当时的一团教育干事魏巍,在战斗一结束就立即写出了《雁宿崖战斗小景》 和《 黄上岭战斗日记》,可以说是第一个记述下雁宿崖、黄土岭战斗的人。魏巍、蔺柳杞两个人在此战结束后离开一团,被调往一分区宣传科,以后跟钱丹辉一起,成为全晋察冀知名的三大秀才干事,其中,魏巍与他这两篇文章的飞快发表不无关系。

随后是杨成武在1939年12月14日上报晋察冀军区的《雁宿崖、黄土岭战斗详报》,虽说执笔人是杨成武的文字秘书陈子端,但其中应该参考了魏巍的纪实文章,因为在表述语言上有相近之处。

在知道打死了日军中将阿部规秀之后,应中共晋察冀局书记彭真的要求,杨成武又写下了《“名将之花”命丧太行山——忆雁宿崖、黄土岭战斗》。虽然文章的署名人是杨成武,但文字秘书陈子端的执笔作用不可抹杀。这篇命题作文参考了魏巍的原文也许更多一些,也成为后人们全面了解雁宿崖、黄土岭战斗的权威教材。

以后这半个多世纪,杨成武的所有关于雁宿崖、黄土岭战斗的回忆文章基本上都不出这个套路。解放以后的《星火燎原》、《八路军回忆史料》等等,凡涉及到雁宿崖、黄土岭战斗的回忆文章,大都被杨成武这篇权威文章所垄断着。

1959年,在一年前考察了黄土岭战场的蔺柳杞,写下了雁宿崖、黄土岭战斗的长篇小说《长城烟尘》。此时,已属于“回头看”,不是“当时看”,等于用写史的方式搞文学创作了。虽然书中的主要故事人名是虚构的,但事是真事,聂荣臻、杨成武这些历史人物都是真名,可以看成是一部纪实文学。1977年,蔺柳杞在解放军建军五十周年之际写下的《黄土岭战地旧景》,有历史回顾,也有反思,虽然不尽全面,应该说也是一篇不错的传世之作。

直到文革以后的八十年代,在《星火燎原专刊:抗日战争回忆录专辑》中,人们才看到了雁宿崖、黄土岭战场亲历者陈正湘的回忆文章《雁宿崖、黄土岭的烽烟》。以后陈正湘在《黄土岭击毙阿部中将》一文中,虽然不尽全面,只写了一团,但更准确地讲述了雁宿崖、黄土岭战斗的真实场景。

杨成武是以一分区司令员的身份写这篇文章的,所以叙述角度较为全面。陈正湘是以一团团长的身份写这篇文章的,所以只能以一团的活动为主。杨成武的文章中,充满了“我命令”这个词,给人以一种他在现实指挥的印象。而且在杨成武的文章中,八路军在黄土岭的战斗表现尽善尽美,看不出有任何不足之处。陈正湘的文章中,更有真实感和层次感,看出了八路军的战场表现既有长处也有不足,不足的原因是哪些?为什么?

实际上,陈正湘这篇回忆文章为黄土岭战斗的战场研究提供了关键性的史料,我将在下一篇文章中专门分析。

一团的参谋长杨上堃,晚年的时候才有回忆黄土岭的零散片段出来,也很有实际价值。尤其像一团领导黄土岭战斗后回去还要做检查,以及八路军战士翻日军尸体衣兜相互炫耀的真实情景,杨上堃(以及当时三营长张英辉的回忆录)如实叙述,毫不隐瞒。

陈正湘的回忆中,凡提到三团,只提“团长邱蔚、团政委袁升平”,真正的团长纪亭榭只字不提。而杨成武写回忆,明白无误地写出:“看完地形后,我又到达三团驻地银坊镇,和团长纪亭榭、政委袁升平、副团长邱蔚进一步研究作战方案。”

很多人没有注意到:在这些看似有所差异的文字表述之中,其实揭示了一个重大问题,三团长纪亭榭是在雁宿崖战斗的过程中被突然免职撤下来的。

言语即代表真实的观点。当年一分区三团的红军干部集体“倒纪”,把纪亭榭“拱走”,一团的红军干部也有介入。陈正湘无疑坚定地站在那些红军干部一边,很可能还是其中的核心人物。从当时的情形来看,高鹏、纪亭榭这些人“立小功而受大禄”,占据要害的军事领导岗位是一回事,不懂军事又占据在身经百战的红军指挥员之上,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除了杨成武、陈正湘的文章,描写当年参战的贺龙一二〇师特务团一篇文章也写得有声有色。当年在黄土岭,特务团在黄土岭打得十分“仗义”,远胜于其他晋察冀主力。特务团是在最后,仅在一团之前退出的黄土岭战场,这就是说,二团、三团撤离黄土岭战场,不仅没有告知一团,也没有告知特务团,此时,增援的鬼子已经赶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据说,贺龙最“仗义”的话,是布置任务给特务团团长和政委时说的。贺龙说:“聂总下了决心要打,任务很重要,你们要服从杨成武的指挥,一定把仗打好,不要把自己看成配角。”贺龙特别说:“不要怕打硬仗,不要怕牺牲,你豁出两个营也不要紧,回来我再给你们补充。”事实是,黄土岭战斗,特务团损失不大,缴获不少(见贺龙给八路军总部报告)。

反观,晋察冀部队就没有这样的气魄,无论主力团领导人还是地方游击支队领导人,在打起仗来使用兵员上十分谨慎。这是因为,晋察冀是就地征兵,所以被称为“子弟兵”,你八路军要对人家的父母负责任的。你豁出两个营,须知人命关天,这两个营的子弟兵都是有父母妻儿老小的。你豁得出去,要同时想到他们那些家庭就要失去亲人。

追问一句:1939年初,为什么在晋绥的贺龙,跑到晋察冀来了?是因为当时晋绥地贫人稀,贺龙的部队征不上兵,发展迟缓。于是中央批准,贺龙到冀中来发展部队、更新武器。1940年初,贺龙带了大批冀中子弟兵(十万河北农民游击军的精华部分)返回晋绥,临离开晋察冀时还在灵寿县打了一仗,配合聂老总消灭了赵侗的几百人武装。

自己部队撤离,而不告知友邻,以后也发生过。1946年在大同、集宁战场,晋察冀部队与贺龙的晋绥部队再次合作。前线失利,大同前指决定撤退,决定一下,只见杨成武的冀中部队呼啦啦的疾跑如飞,瞬间即不见踪影,留下晋绥部队殿后,吃亏不小。气得贺龙向聂荣臻告状:杨成武朋友的不是,狡猾大大的……,扔下我们殿后,自己先跑了。

黄土岭战斗,作为主动来黄土岭战场参战帮忙的“客串”,特务团的表现相当优异,在关键地方起到了关键作用。最后特务团伤亡了四十多人,缴获了七十多条枪,几十个骡马驮子的物资,算是这五个参战团中参展时间最短、收获最划算的部队。其他晋察冀四个主力团的部队,一团、二团、三团、二十五团,在黄土岭战斗中基本上空手而归。

除了一团、二团(团政委黄文明)、特务团看见有回忆录,当年在黄土岭参战的三团、二十五团均不见有回忆文章出来。三团邱蔚去世的早,来不及写这些文章;从不见三团团政委袁升平有回忆文章出来。文革后期,毛泽东鼓励河南作家姚雪垠写长篇历史巨作《李自成》,那时的纪亭榭买了全套《李自成》,看得有滋有味,并且串门时向一分区老干部介绍他的阅读心得。他应该是有写作能力而没有写。

二十五团,真正带两营部队上黄土岭战场的是副团长黄伯峰,不是团长宋学飞。黄土岭战后,黄伯峰调走,改为马辉任二十五团副团长。马辉是员战将,黄土岭一战中为什么没有杰出表现?因为雁宿崖战斗后,白求恩医生来一分区卫生部抢救雁宿崖战场下来的伤员。马辉当时任分区直属特务营营长,带全营在干河净承担守卫任务。

马辉因红军年代嘴部受伤,被子弹打成“豁子”,故马辉抗战八年均有“马豁子”的外号。此时在干河净卫生所经白求恩医生亲自操刀,为马辉做了缝合手术,马辉没有上黄土岭战场。

最近这几年,事情向两个极端的方面发展。一方面,因为搞“红色旅游”,涞源掀起了“抗战热”,雁宿崖、黄土岭战斗作为旅游热点,被捧了上来。但由于源于无知,吹捧的错误也是明显的。我看到一篇文章,易县人去黄土岭,涞源县当地老乡赶上来收钱,“说起黄土岭大战,这个老乡说,杨成武就是在这个庙里指挥的,杨成武生前还来过,是经他确认的。”

上述这些老干部们的回忆文章中,我认为,最精确的可以说是陈正湘有关一团的叙述。这也同陈正湘指挥战斗的一贯严谨性是高度一致的。雁宿崖战斗前的一团,连队的连排长以上多数是红军战士,全团近1900余人,武器装备较好。团长陈正湘、团政委王道邦、副团长熊招来、团参谋长杨上堃、总支书记朱遵斌。

11月1日晚,接受战斗任务时,陈正湘的一团团部在易县南管头东边的松山村,一营、二营距团部很近,三营另外单驻,在靠近黄土岭的乔家河,不在一起。

在陈正湘的回忆里特地说明:“经过整训,部队军政素质又有提高,斗志十分旺盛。”

问题出来了:1939年1月一分区部队刚整训过,杨成武1939年4月30日,刚刚向晋察冀军区递上《三四月份整理训练工作总结》,现在10月份,半年时间不到,为什么一团又再次整训?

还有,为什么一团团部与一营、二营驻在一起,三营在很远的地方单独驻扎?

这要从两个月前谈起。

1939年的7-8月间,狼牙山地区大雨,百年罕见,山区里可以行舟。史载,当时整个华北地区连下七天七夜大雨,暴雨成灾,河湖泛滥,平津大城市都被水淹。尤其天津,市区里可行得大船。河北易县,有“小天津”之称的良岗,还有干河、毛儿崖、管头等村镇都被冲毁了。

鬼子为了报复一分区五月份打下的大龙华据点,他们被歼灭四百多人,于是,保定集结华北方面军第110师主力及伪军一部共5000余人,带着冲锋舟,趁着大水向易、满、徐以西的南北管头、大良岗、娄山地区发起进攻,企图合击第一军分区主力。那一次在晋察冀抗战史上被称作“易满徐保卫战”,一分区部队冒着大雨全力奋战,仅在松山一个反攻就使得近300鬼子掉进湍急的激流中被大水卷走。这次作战,在后来官方的记载中,晋察冀军区部队(实际上就是一分区部队)以伤亡250余人的代价,毙伤日伪军千余人,保卫了易满徐根据地。

战后的9-10月间,杨成武接到一团总支书记黄作珍的报告:一团两个红军营级干部,一个营教导员、一个特派员,在一年前1938年7月一团东征冀中的时候,他们两个私下里“打土豪”,私分法币500元。此时,事发一年之后,两个人因私下里吃喝被人发现举报。杨成武一听,虎威震怒,战争年代,他最容不得的恶习就是腐败,因为部队腐败是瓦解战斗力的最主要原因。于是杨成武与袁升平一起,主持召开一分区营以上干部大会,对这两个私分了500元法币的红军干部进行斗争批判。

我也打听过,这两个红军干部到底是谁?对比一下那两年的一团营级干部名单就知道了。

先看1938年的一团干部配置:团长陈正湘、政委王道邦、总支书记黄作珍。一营长李德才、教导员朱尊斌,二营长宋玉琳、教导员罗霄文,三营长杨上堃、教导员霍志德。

再看1939年秋的一团干部配置:团长陈正湘、团政委王道邦、副团长熊招来、团参谋长杨上堃。一营长李德才、营教导员朱遵斌(年底接黄作珍的一团总支书记,李尚德接),二营长宋玉琳、教导员郑三生,三营长罗化明(因伤由张英辉代理)、教导员邓经纬。

哪个教导员被替换下了?又没有安排新的职务。我提示一下,不是三营教导员霍志德。霍志德后来到三团任一营教导员(营长赖庆尧)。而且,三营长杨上堃被提升为团参谋长,如果营教导员出事,他会受到牵连提拔不上去。特别是,三营作为最放心的一个营,不用再参加整训,跟着一分区参谋长黄寿发,去打摩天岭公路破袭战。这次干部调整,使得一位连指导员崭露头角,被提拔上来,成为营教导员。这就是八十年代一度成为中央委员被毛泽东当众称为:“郑三生真是‘三生有幸’”的郑三生。

一团整训期间,情报传来,鬼子从蔚县向涞源县经过摩天岭修公路,一旦公路修成,将难以阻挡张家口的鬼子用汽车向涞源县增援。所以,这股修路的鬼子非打掉不可。可此时,一团出现的这件大事也非处理不可。于是,由一分区参谋长黄寿发带领,组织了分区直属的马辉特务营,还有张英辉的一团三营,组成“北进支队”,在10月19日夜袭摩天岭,消灭了一百多日伪军,将鬼子的修路计划彻底粉碎。

就在这一次战斗中,白求恩医生为了抢时间给伤员动手术,忘记了带手术手套,结果受伤。二十多天后因伤势恶化,转为败血症,医治无效,于11月12日凌晨在河北省唐县黄石口村逝世。

跟随黄寿发打摩天岭回来的一团三营,就留在了良岗。此地距涞源县非常近。

陈正湘回忆说:11月1日晚9点前,从军区刚赶回来的杨司令电话传达作战命令(此时的杨成武在一分区司令部所在地易县南管头村,今天的狼牙山镇):涞源县城鬼子10月30日增兵至一千五六百人(注:后来得知是两千人)。抓民夫600,牲口600,准备2日午后分三路集结,左路敌主力,六七百人,进驻白石口,进袭银坊;中路敌400余,经西铺、插箭岭、进袭走马驿;右路敌近二百,经北石佛,进占水堡,北水泉。

杨司令转达晋察冀聂司令指示:“集中一、二、三团主力,利用雁宿崖至三岔口峡谷地段,首先歼灭敌左路。三分区第二团归一分区统一指挥。”

看杨成武雁宿崖战斗的安排:一团东山伏击,南面与三团衔接;三团主力由南向北攻击;然后是二团,三团拨出一个营,交二团指挥。以上三个主力团,专门对付涞源出来的左路鬼子六百人。八路军三个团一个曾雍雅支队,总兵力约六千人,折合十比一的人数优势。

在这里面,最关键的是一分区曾雍雅任支队长、县委书记梁正中任政委的三支队,驻地在走马驿。这也是一分区大名鼎鼎的涞源支队,1942年以后的一区队。曾雍雅是1955年少将,梁正中是涞源本地人,1955年大校。1939年3-4月间,方国华带领的一分区地方工作团不再存在,分别组建一分区民运科、一分区地委及地区行署。其中一些涞源、易县的本地人来到走马驿,被分进曾雍雅、梁正中支队,时间大致在1939年的夏天。

这个曾雍雅支队的作用非同小可。按照杨成武的部署,这个驻地在走马驿的曾雍雅、梁正中支队中的部分人,在雁宿崖战斗中起到“狼诱子”的作用,吸引鬼子辻村大队到雁宿崖。接着,曾雍雅支队还要对付从插箭岭到走马驿的那股中路的鬼子,粘住他们,不让他们到雁宿崖战场去添乱。

接到杨成武的命令,一团在陈正湘带领下,一小时内(11月1日夜间10点以前)即动身。当夜下雨,好在雨不算很大,一团带足三天的粮食(生粮,不是熟食干粮),王道邦简短动员后便连夜行进。两个营沿同一条路线分头前进。早晨到达苑岗吃早饭,中午到达易县紧靠涞源县境的煤斗店村吃午饭后大休息,抓紧睡觉。单独前进的一团三营驻寨头村北面的乔家河村(今天的乔家河乡),副团长熊招来亲去布置任务。

陈正湘没有休息,带了几个参谋前去观察雁宿崖一带地形。2日当天下午5时,一团全部进入黄土岭、司各庄地区。晚饭后布置好岗哨,立即抓紧睡觉。3日拂晓,一团进入预先设置好的雁宿崖东山阵地。团直和各营的大行李、伙食担子、供给、卫生、电台留在司各庄附近(此时的一团卫生队长还是覃波,不是尹明亮。一团那几个秀才和担架队在一起,留在煤斗店,只有魏巍上了战场,在寨头村的团直)

这两场战斗的细节我不再重复说了。我只提其中与主题有关的关键部分。

雁宿崖战斗一度受阻,受阻的原因是各团之间的攻击很难配合。陈正湘立即赶到三团团部,他回忆中,是“与邱蔚、袁升平商议,一团一营担任主攻,三团一营、三营火力掩护”,攻占小鬼子最后占据的马脑山一带。纪亭榭团长此时已消失不见任何记载。

雁宿崖结束战斗后的11月4日,一团团直,及一营、二营一部,转移到上下苇石(今天的易县上下苇场)、干河净一带,三营留在司各庄(涞源县)休整。同一天,鬼子阿部规秀带领的1400余人,先头部队400余人中午12时到达三岔口雁宿崖战场,收拾尸体,就地火化,寻找被八路军缴获的六门炮(四门九二炮、两门山炮)。

担任诱敌任务并与敌人一直保持接触的,是一团二营的五连、六连和二十五团一部。

5日上午,另一路日军主力赶到,成夹击之势,到达西流水、张家坟、银坊一带。三团退出银坊,银坊老百姓跟着一起上山,银坊一片大火。三团的后勤物资没有提前转移,被日军一把大火烧掉,受到分区领导的严厉批评。雁宿崖、黄土岭方面,一团二营那两个连背靠司各庄、黄土岭,节节抗击,牵住敌人。

5日下午,陈正湘命三营长张英辉带十连、十一连,接替二营,继续诱敌。换下二营回干河净休整。陈正湘判断:敌人若继续前进,一定会威胁到军区(当时晋察冀军区在唐县开两周年纪念大会),而且会威胁到冀中军区设在花塔山地区的供给、卫生、军工生产等后方部门,所以,必须将敌人引至黄土岭、寨头方向。5日晚,陈正湘通过电话向杨成武汇报了敌情和自己的想法。

6日晨,聚集在北坛、张家坟、西流水至上下台的鬼子,达到1400余人。敌6日午前,兵分两路向司各庄、黄土岭攻击前进,进占司各庄及西南地区。诱敌的一团三营两个连在司各庄以东一线山头,背靠黄土岭迟滞敌人

这一点也非常重要,因为实际情况说明:是鬼子4日已经到达了黄土岭西边的雁宿崖村,两天来逐步推进,才会有6日晚下达的黄土岭作战命令。如果鬼子的进军速度快或慢,都不会出现“黄土岭战斗”,而会是其他的什么战斗。

6日晚9时,陈正湘接到了杨成武从南管头分区驻地打来的电话,确定要再打一仗,接着宣布第二天的作战命令。一分区有连同到各团的临时电话线,所以二团、三团、二十五团、特务团应该同时接到作战命令。

7日早8时一团部队进入阵地。9时半,一分区派来支援的军分区直属炮连到达紧靠黄土岭战场不远的寨头。10时,先头部队与鬼子打响。午时,黄土岭战场除了特务团,其余一团、二团、三团、二十五团全面打响。

特务团是什么时候打响的?

“特务团受命后尾随日军前进。7日的15时许,日军进人教场村、上庄子特务团的伏击地域”,特务团开火。

在贺龙、关向应于1939年12月6日向朱德、彭德怀、左权报告战况中:“下午1 时,敌人向三团进攻,特务团从侧面攻击,敌遂溃下来。”此报告的缺陷,是时间不准,把特务团开火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在这份报告中,多次出现“各团总攻击,因配合不够,未能奏效”,“各部配合不好,不能解决战斗”的字样,看来没有设立战场的统一指挥,是黄土岭战斗打成“夹生”的主要原因。

在杨成武的回忆文章中:“中午12 时,敌先头部队已接近黄土岭东面的寨头村,大队在上庄子一线。直到下午3 点钟左右,全部人马才离开黄土岭,陆续进人狭谷中的小路。这时,我一团、二十五团迎头杀出,三团及三分区的二团从西南北三面合击过来,把敌人团团围住,压缩在上庄子附近一条长约1 . 5 公里,宽约百米的沟里。我军100 多挺机枪从各个山头一齐朝沟中打。”

您看,杨成武对特务团一字没提,意思是那时还没他们什么事,最主要的原因是黄土岭战斗开始时,特务团尚未赶到。

宽约百米的一条沟,八路军的100多挺轻重机枪从四面八方一起打,这样的火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两年前平型关战斗时的八路军一一五师。阿部规秀的鬼子兵措手不及,最起码有3-4百鬼子兵当场丧命。八路军如果当时配合得好,战斗应该按陈正湘所说:在那一天傍晚全歼鬼子,创造出更辉煌的战绩。

可惜实际上并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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