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1000字

发布时间: 2020-05-30 10:57:17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04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是一本由张云著作,低音•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28.00元,页数:6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一):跋我自幼在乡村长大,那时娱乐不多,所以闲谈盛行。直到如今,我还能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1000字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是一本由张云著作,低音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28.00元,页数:6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一):跋

  我自幼在乡村长大,那时娱乐不多,所以闲谈盛行。

  直到如今,我还能清楚记得,停电的夜晚躺在床上听奶奶给我讲的妖怪故事,抑或是农闲时节的桥头、墙根边那些须发皆白的老者说的奇谈怪论。

  那时,我不过是个大脑袋的小儿,听得津津有味,想入非非。

  从这些奇妙的故事里,我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比如要讲诚信、要善良,等等。

  后来年岁渐长,上学读书,正史典籍之外,格外喜欢那些志怪笔记、稗官野史。那是一个有趣的世界,里面时不时会蹦出让我喜欢的妖怪。

  中国的妖怪文化源远流长,五千年从未断绝。古人写妖、写怪,除了博物、志趣,其实更关注的是人的世界。

  我从小熟悉很多妖怪,很多年后才开始研究它们,当作个人的爱好。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促使我完成本书的是一件小事——好多年前,我去参观一群孩子的动漫展,看到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兴高采烈,其中就有不少打扮成妖怪的。我问其中一个孩子,知道他装扮的是什么妖怪吗?他说:“当然知道,这是日本的妖怪,叫姑获鸟。我们装扮的都是日本的妖怪。”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那群孩子装扮的除了姑获鸟,还有天狗、饕餮等,几乎全是我们祖先创造并且书于典籍的妖怪。而在他们眼里,这些全是日本的。

  妖怪学在日本是一门显学,经过水木茂等人的努力,成为日本文化的一张名片,广受世界人民喜爱,也影响到了中国。

  这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当看到这群孩子把中国妖怪认定是日本妖怪时,我的心被刺痛了。

  也是那一次,让我萌生了撰写本书的想法。从那时起,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妖怪故事。

  这过程漫长而艰苦。我就像一个淘金者,从无数的典籍中,一点一点淘取那一颗颗金沙,积土成山。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翻阅了多少资料,为了寻找一个妖怪,奔波于各家图书馆之间。一旦有所得,欣喜若狂。

  本书的1080种妖怪花费了我七八年的时间,然后我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分类整理,修改近20 稿,可以说字字皆是心血。

  写作本书的日夜,我始终都觉得这些妖怪熙熙攘攘来往于我身边。它们中的很多已经被人遗忘得太久,它们看着我,看着我把它们的名字写下来,盼望着我把属于它们的故事告诉给更多的人。

  前后差不多10 年,本书终于完成。当我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仿佛听到它们在我身后的欢呼声。

  我希望,中国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我们的妖怪文化,把其发扬光大。

  我希望,我的孩子有一天会把这些妖怪的故事娓娓道来,并且告诉伙伴:“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妖怪,我们的祖先创造的妖怪。”

  是的,五千年文明源远流长,它们一直都活着,活在我们的血液中。

  张 云

  2019年4月20日于北京搜神馆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二):十年磨一剑,中国妖怪大百科全书!

  我自幼在乡村长大,那时娱乐不多,所以闲谈盛行。

  直到如今,我还能清楚记得,停电的夜晚躺在床上听奶奶给我讲的妖怪故事,抑或是农闲时节的桥头、墙根边那些须发皆白的老者说的奇谈怪论。

  那时,我不过是个大脑袋的小儿,听得津津有味,想入非非。

  从这些奇妙的故事里,我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比如要讲诚信、要善良,等等。

  后来年岁渐长,上学读书,正史典籍之外,格外喜欢那些志怪笔记、稗官野史。那是一个有趣的世界,里面时不时会蹦出让我喜欢的妖怪。

  中国的妖怪文化源远流长,五千年从未断绝。古人写妖、写怪,除了博物、志趣,其实更关注的是人的世界。

  我从小熟悉很多妖怪,很多年后才开始研究它们,当作个人的爱好。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促使我完成本书的是一件小事——好多年前,我去参观一群孩子的动漫展,看到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兴高采烈,其中就有不少打扮成妖怪的。我问其中一个孩子,知道他装扮的是什么妖怪吗?他说:“当然知道,这是日本的妖怪,叫姑获鸟。我们装扮的都是日本的妖怪。”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那群孩子装扮的除了姑获鸟,还有天狗、饕餮等,几乎全是我们祖先创造并且书于典籍的妖怪。而在他们眼里,这些全是日本的。

  妖怪学在日本是一门显学,经过水木茂等人的努力,成为日本文化的一张名片,广受世界人民喜爱,也影响到了中国。

  这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当看到这群孩子把中国妖怪认定是日本妖怪时,我的心被刺痛了。

  也是那一次,让我萌生了撰写本书的想法。从那时起,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妖怪故事。

  这过程漫长而艰苦。我就像一个淘金者,从无数的典籍中,一点一点淘取那一颗颗金沙,积土成山。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翻阅了多少资料,为了寻找一个妖怪,奔波于各家图书馆之间。一旦有所得,欣喜若狂。

  本书的1080种妖怪花费了我七八年的时间,然后我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分类整理,修改近20 稿,可以说字字皆是心血。

  写作本书的日夜,我始终都觉得这些妖怪熙熙攘攘来往于我身边。它们中的很多已经被人遗忘得太久,它们看着我,看着我把它们的名字写下来,盼望着我把属于它们的故事告诉给更多的人。

  前后差不多10 年,本书终于完成。当我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仿佛听到它们在我身后的欢呼声。

  我希望,中国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我们的妖怪文化,把其发扬光大。

  我希望,我的孩子有一天会把这些妖怪的故事娓娓道来,并且告诉伙伴:“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妖怪,我们的祖先创造的妖怪。”

  是的,五千年文明源远流长,它们一直都活着,活在我们的血液中。

  张 云

  2019年4月20日于北京搜神馆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三):推荐序

  张云是我认识十多年的兄弟。

  当年,一个朋友想搞电影,组织了一帮人攒剧本,我们因此常常相聚在一个窗明几净的水榭,大家天马行空地聊。十多年过去,那部电影最终没做成,但是我们却成了好朋友。

  人的一生很漫长,很多事情做不成也不要紧,可以再来;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想做成一件事儿,时间完全不够。

  那时,我们闲谈乱侃,张云总能说一些我们闻所未闻的奇谈怪论,有的诙谐,有的奇幻,有的波澜起伏,有的感人至深,新鲜而有趣。他坦言故事有些来源于故乡的传说,有些则来源于中国古代典籍。我们听得很带劲,常常为之惊讶、欢呼并沉浸其中。现在想来,他对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志怪文化,准确地说,是中国的妖怪学,带着无比的热爱。

  《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是一本奇书,张云花了差不多十年,研究、收集、整理有关妖怪的文字,再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然后建立起一个庞大的中国妖怪体系。换句话说,这本书就是中国妖怪的百科全书。

  我原来读过一些笔记小说,里面的妖怪林林总总,活灵活现,但是给妖怪树碑立传的,张云应该是第一人。这是一本开宗立派的妖怪“大辞典”,这本书绝对填补了中国妖怪学的空白,意义重大,功德无量。

  我听过一个故事,很早以前,有一个人去日本旅行,那时出境游还没有那么火爆,他由于人生地不熟,艰难地自由行。一次,他在旅途中遇到了一个善良的日本老板娘,闲聊之际,日本老板娘问他,你们中国还用筷子吗?旅行者闻言当时就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中国人用筷子,世人皆知。日本老板娘的这个问题,显然带有言外之意。我们的老祖宗留下来的很多文化遗产,都被丢弃、遗忘了,反而在日本等国,保留了下来。比如志怪研究,比如妖怪学。

  张云写《中国妖怪故事(全集)》也是由于类似的原因(可以读读本书的跋)。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的这本书,是“发愤之作”,为中国人争了一口气。

  我知道张云平时工作很忙,但一直笔耕不辍。他是一位很好的记者,写的小说也很棒,不过,能完成这样一本奇书还是让我很惊讶的。除了搜集材料、系统研究的艰苦,最让我吃惊的就是那种思考的角度—那是一种看待世界的不同寻常的角度,看到这本书,我立刻想起了福柯的《疯癫与文明》,那本书另辟蹊径,从另一个角度观察、批判了理性主义,成为一部后现代哲学的经典,《中国妖怪故事(全集)》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久以前,我在一个科研单位工作,后来离开了。几年之后的一天,我坐公共汽车要去很远的一个地方。车在马路上奔驰,我在车厢内浮想联翩。此时,我忽然看到车厢外,当年的一个朋友正飞快地骑着自行车,伴随着公共汽车一路狂奔。他皱着眉,急匆匆地赶路。他当然没看到我,我在车厢里也无法叫他。他先于我离开了那个单位,投身于商海。这么多年过去,我相信他一定已经取得了成绩,因为他既努力又聪明,还有勇气。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他独一无二的任务,所以,不管有没有掌声,我们都会从某一刻起狂奔而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写这篇小序之前,我刚好复习了一个国外著名的快闪,有个60岁的老哥是达人秀的选秀冠军,他在欧洲街头唱《You Raise Me Up》,人们似乎不知道他是谁,他们围观,感动,然后离去,我看得眼眶再次潮湿……

  饶有兴趣地读这本书时,我有一个小发现:在遥远的古代,先民与妖怪的关系往往是紧张的,伴随着各种冲突,这也许是先民对外部世界的不确定性无奈与恐惧的曲折表现。随着人类的进步和科技的发展,我们越来越了解自然,也从与自然的不断对抗中逐渐发展到与其和谐共处。所以,我的期待是,在这本标新立异、研究极为扎实的“中国妖怪大百科全书”之后,张云能创作一些新的“笔记小说”,在那里,人们与妖怪不再争斗,而是在一起玩耍嬉戏,共生于天地之间,毕竟在《猫和老鼠》中,汤姆和杰瑞都和解了。

  希望有这么一天,人们与妖怪相遇时,喜剧属于日常。

  晓 航

  著名作家、第四届鲁迅文学奖得主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四):《中国妖怪故事全集》:在千年想象中看古人与妖怪如何相爱相杀

  千年以来,中国文人们有一个当成正经事做的业余爱好代代相传——搜集、书写妖怪故事。陶渊明、干宝、牛僧孺、袁枚、纪昀、蒲松龄、鲁迅……,这一长串星光熠熠的名字,足以闪亮从古到今的文学天空。他们都是妖怪故事的爱好者,都曾不遗余力地创作或钩沉过“妖怪文学”。

  作家张云也是如此。他自称“嗜妖如命”,自号“搜神馆主”,花费十余年时间,为古籍中曾经存在过的妖精鬼怪立传,编成一本“妖怪大辞典”——《中国妖怪故事全集》。

  除了兴趣使然,驱动作家张云写作的,还有一种前辈们不曾遇到的时代紧迫感。这种紧迫感源自于日本妖怪研究的先行,更源于相关动漫作品的成功。

  张云自述,好多年前参观动漫展,遇到很多装扮成妖怪的孩子们。他问其中一个孩子,知不知道他装扮的是什么妖怪。那孩子说:“当然知道,这是日本的妖怪,叫姑获鸟。我们装扮的都是日本妖怪。”

  那一刻,作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祖先千年前就创造出来,并书写于古籍之中的妖怪,在孩子们的眼中,竟然全是日本的!

  这种震惊和刺痛促成了新书《中国妖怪故事全集》的出版。

  作者张云花费了十几年的功夫,“厘清”了妖怪内涵,将古籍中涉及的妖怪分为“妖、精、鬼、怪”四类。并查阅古籍,勾沉、整理出1080种,其中包括139种“妖”,190种“精”,264种“鬼”与487种“怪”。之后又以小说家的文笔,对文言材料重新加工、译写,堪称“到目前为止国内收录妖怪最多,篇幅最长、条理最清晰的妖怪研究专著。”

  所有的妖怪故事都是人类脑洞大开的想象。“最初,是对不常见和不可解释事物的想象”,比如《山海经》中各路妖与怪。但随着人类认识、改造世界的能力增强,人类与想象中妖怪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束手无策、一味躲避,而是充满了主动性和进攻性。于是,“吃人的”妖怪们变成了人类的“食物”与“工具”。详情如下:

  1. 捉到一只妖怪,食之。

  “妖怪存在于人心和世界的缝隙之中,人妖共存,有人的地方才有妖。”

  那么,人妖相遇时,会发生什么呢?人们吃掉了妖怪,给它命名,记录下它的味道和功能,就像“神农尝百草”一样。比如以下几个故事:

  “生长千年的大树会生出一种虫子,名为贾诎,长得像猪,吃了有狗肉的味道。”

  “丹熏山……山中有有一种野兽,形状像一般的老鼠,却长着兔子的脑袋和麋鹿的耳朵,发出的声音如同狗嗥叫,用尾巴飞行,名为耳鼠。人吃了它的肉就不会生腹部鼓胀病,还可以辟百毒之害。”

  “大地的西荒生长着一种名为倒寿的怪物,全身是毛,毛长三尺,长着人的脸,虎的腿,嘴里的牙有一丈八尺长。人如果吃了它,和猛兽争斗不知退却,最后只有死掉。”

  读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一次在家中和老爸闲谈。那时,报纸上正报道了日本核泄漏的新闻,我说起前苏联的核辐射和核泄露,说起当时发现,有的老鼠受到核辐射后,长到了猪那么大。老爸脱口而出:“那个老鼠肉应该特别好吃啊!” 当时的我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无畏且异想天开的想法。

  读了书中人们吃妖怪的故事之后,我终于不得不承认:“吃”真是我们认识世界的手段之一,

  “敢吃天下先”也真的存在于很多中国人的集体潜意识中。毕竟,“拼死吃河豚”的人们千百年来比比皆是。

  那么这种“万物可尝”的好奇,究竟来自哪里呢?“神农尝百草”的故事,也许这不仅仅是一个美化传说,有可能就是当时人们认识世界过程的客观描述,而“尝”就是人们的常用手段之一。

  2. 发现可媲美AI的功能妖怪

  2019年,俄克拉荷马大学新上岗一位机器人图书管理员, 它可以回答学生提出的最常见的问题,并帮助他们开始研究。比如:“在哪里可以打印”或者“你有什么关于生物学的资料?”等问题。据介绍,这项AI技术不仅可以帮助教授和学生们迅速找到某个领域最重要的论文,还能帮助研究人员匹配其他学科的相似项目,迅速形成跨学科的学术合作。

  现代图书馆里配备机器人管理员,那么在古代,当人们藏书和做学问遇到麻烦时,又想象出什么解决办法了呢?在《中国妖怪故事全集》里,我发现了“长恩”和“长鸣鸡”这两个妖怪图书管理员。

  “守护书籍的鬼,名为长恩。除夕这天,喊它的名字并且祭祀它,家里的书老鼠都不敢咬,也不会生蛀虫。”

  “晋代时,兖州刺史宋处宗曾经买了一只长鸣鸡,很是喜欢,就放在笼子里置于窗户上。鸡忽然口吐人言,和宋处宗谈论学问,诗文歌赋无所不通,宋处宗因此学识大进。”

  管理藏书和精进学问之外,古人对于“理想生活”的想象也无所不包。比如以下几类:

  “年代久远的们有精灵,名为长野,长得如同侏儒,见到人就会下拜。喊他的名字,就会很有食欲。”

  “年代久远的房屋会产生一种精灵,名为两贵,长得如同红色的狗。喊它的名字,能使人眼睛明亮。”

  “盖了三年而不居住的房子,会出现名为忽的精怪,长七尺,如果遇见,就会带来福气。”

  可以看到,自魏晋南北朝以来,妖怪不再单纯是恐怖、可怕的,相反,妖精鬼怪们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弱点与缺点。而人类面对他们时,也不再是束手无策,而是信心十足、甚至有让妖怪“为我所用”的雄心。

  正是从此刻开始,妖怪们进入到人们的生活中,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甚至是可以改善人们的生活。“日常生活中不可能的一切,在妖与怪的世界都变成可能。”

  究其原因,不过是人类在与自然相处、对抗中,技术进步、经济发展了,人们越来越了解、认识自然,而不再是一味地畏惧自然。这种了解与认识,也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让人们创造了更多与日常相关的妖怪故事。

  结语 没有人会在这场阅读中失望

  作者张云写作的最初期望是发掘那一个个历史久远的名字,记下他们独有的故事,让人们,尤其是孩子们知道,那一个个让人目眩神迷的神奇生物并不是出生在日本,而是源自我们祖先的想象。

  实际上,没有人会在这场阅读中失望。于普通读者而言,书中那一个个或神奇或曲折的故事,极易让我们产生酣畅淋漓的满足感,犹如幼时看完一集《西游记》电视剧。

  而写作者和研究者不仅能在这本书里找到海量的写作素材和研究材料,还可能激发创作灵感。日本文学大师太宰治曾经根据一本孩子的民间故事绘本写出了“入魂杰作”《御伽草纸》。据说在日本,年轻人们很少读过他的《人间失格》,但却几乎都读过这本《御伽草纸》。

  十分期待我们自己的佳作。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五):从“神话中国” 的万年视角看妖怪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导读(代序)(部分)

  叶舒宪

  三足鼎立妖怪学:神话学、民俗学与宗教学

  妖怪这个词,在汉语中有一批同义词或近义词,如妖精、精灵、精怪、妖魔、魔怪、魔鬼、鬼怪、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等等。若是要从学术上给妖怪问题做一个确切的知识性定位,就需要连带考察所有这些语词的语义应用范围。如果说有一个专门性研究领域或学科,其名称就叫“妖怪学”,应属于民俗学和神话学的下属分支学科。这门妖怪学肯定不是发源于我们传统的国学,而必须追溯到近代西学东渐背景下的日本学界。井上圆了,这位日本佛教哲学家对于妖怪学在东方世界的开创之功,已如前述。《妖怪学讲义》早在清朝光绪年间就翻译为汉语,在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的中文译者,当时仅有30岁,他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大师级教育家,先后做过国民政府教育总长和北京大学校长的蔡元培先生。蔡先生大力推崇这部《妖怪学讲义》,其中并没有清楚地界定出妖怪与神明的关系。这二者,究竟具有怎样的类属关系呢?

  解答此疑问,笔者以当今日本妖怪学家、世界妖怪协会会长、著名鬼怪漫画大师水木茂《妖怪大全》中列举的山精为例,来加以说明。作为妖怪的山精或山魈,究竟应归属到哪类事物呢?

  樵夫和猎人经常能在山间小屋中遇到山精。对山精来说,盐是不可或缺之物。它们经常会躲在小屋外,伸进手来,有时甚至会直接进来向人要盐。

  山上有各种各样的妖怪,其中不得不提的是山神。山神是统治山的神明,但凡有山的地方都会有山神。

  山神会因人的行为时善时恶。这里的山精就是山神的一类,还礼的行为是山神高兴的证据。

  既然这位世界妖怪协会会长明确说“山精就是山神的一类”,可知在妖怪学和神话学之间,完全不存在一道森严的壁垒。妖怪学所研究的对象妖怪,就是神话学所研究的神灵全体中的一类而已。不过在以上引文中还可以看出,作者将善神与恶神同样划归到妖怪之列了。在中国传统观念中,这种对超自然力量做二分法划界的规则,不仅是约定俗成的,而且自古而然。从语义学和语用学的情况看,神灵的概念要大于妖怪的概念。广义的神灵概念,可以包括妖怪精灵在内;反过来看则不同,妖怪精灵的概念总是无法涵盖神灵在内。要追问其原因,那就是由于神灵的概念蕴含较广,可以再从其内部划分为正神和邪神两类,即同时包括褒义的和贬义的用法两个方面。只有邪神才代表负能量。而妖怪的概念则相对狭隘,代表着反常即非常。这样的语词一般只用于贬义的方面,代表负能量,而不代表正能量。以上就是神灵与妖怪的基本区别。

  在一般的语词使用中,古人早已习惯将“鬼神”并称,不加正负面的细微区分。这种情况下的鬼神,泛指一切超自然力。如孔子《论语》所言“敬鬼神而远之”。但是孔子也有区分使用的情况,如“不语怪力乱神”这个说法。对这句话的理解,首先取决于如何断句的问题。如果认为怪、力、乱三字都是修饰“神”的,那么这句话或指向邪神的各个种类,即包括怪物之神、暴力之神和动乱之神,总之都是灾星。孔子并不反对有关神灵的信仰,“祭如在”就是明证。如果不信神,根本就无须祭神一类行为。如此断句后,这句话反映出一个虔诚的信仰者,对邪神的威胁如何保持着高度的敏感和警惕。唯其如此,孔圣人才会说出“不语怪力乱神”的话吧。对照“敬鬼神而远之”的话,说话者对神的敬畏之心显而易见。只因为现代西学东渐以后,无神论教育普及,再加上张冠李戴的轴心时代说和哲学的突破说,儒家思想才被误读为某种无神论的思想,这是非常具有蒙蔽性的现代学术偏见, 似是而非,需要重新解蔽和再启蒙。为此,笔者在2019年编成《儒家神话》一书,力图说明:中国上古历史中的主流思想,一定是有神论的,而不是无神论的。梦想凤凰和麒麟之类莫须有的神话圣物的儒家圣人们,其脑洞状态实际上要比我们想象得更加玄幻和空灵吧。蒋观云《神话· 历史养成之人物》提到清代义和团,在他看来,义和团就是神话所催生出的历史人物群体。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可以将中国的历史书写看成是一部一以贯之的“神话历史”,也是足以见证“神话中国”理论的本土历史教本。

  目前学术界有一些汉学家的研究著述译本,从其书名或章节题目看,就是按照此类正负二分法来命名的。如日本神话学家伊藤清司《〈山海经〉中鬼神世界》,再如美国汉学家万志英(Richard von Glahn)所著《左道:中国宗教文化中的神与魔》。观其书第六章的标题是“五通:从魔到神”,可以看到这种有趣的现象:即超自然力量的呈现是可以在正负能量之间,即在邪正之间,相互转化的。这是中国信仰文化的常见现象,并不像西方信仰中的上帝与魔鬼必然对立、英雄必须做出屠龙的伟业。

  为何要说我们的传统中,神明与妖魔之间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可以相互转化的?请看西王母女神的形象吧。在先秦古籍《山海经》中的描写,西王母根本不是什么美女神,她不仅头发蓬乱,而且以“虎齿豹尾”为外貌特征。这完全是一副令人感到狰狞恐怖的妖魔形象。可是呢,在汉代以后的造神运动中,妖魔化的西王母照样被重新建构为祥瑞无比的王母娘娘。经过后代的道教想象之再创作,西王母升到天国里,做了玉皇大帝的配偶神,俨然成为天后。哪里还会有“虎齿豹尾”的样子呈现呢?

  为什么说妖怪学的学科研究对象应该隶属于民俗学和神话学呢?因为神灵和妖怪均属于人类想象所建构出的超自然现象,迄今的科学并无法证明其为真实客观的存在。换言之,神灵和妖怪都是人类主观性的意识建构的产物。民俗学和神话学是目前学界公认的人文学科,妖怪学的倡导显得个人化色彩浓重,见于个别学者的著述名目,并未能在高校的学科目录中占有一席之地。就日本人井上圆了的情况看,他倡导妖怪学的目的,是要用科学眼光揭示传统文化有关妖怪的种种观念和叙事的虚妄本质。如今时代条件下,若有妖怪学的复兴,权宜之策是作为民俗学和神话学的下属分支。有了这样的学科定位和依托,也会更便于研究的展开,以下略举例说明。

  什么样的动物被视为妖魔鬼怪,什么样的动物被当成祯祥福星,这完全是由特定文化群体的文化编码规则所决定的。这也是当代研究妖怪学需要特别关注的方面,即文化人类学和民俗学提供的文化编码现象,而不宜郢书燕说,一概而论。以蛇为例,中国古语中一直有“龙蛇不分”之说。蛇因为让人联想到神龙,所以走的是神圣化路线。如《荀子》所说的“螣蛇无足而飞”。一些被今天人叫作龙的出土文物图像,其实从造形方面一看就知道是表现蛇的。但是因为苏美尔、巴比伦文明留下的世界第一部书面史诗《吉尔伽美什》,将蛇描写为盗窃英雄国君历尽艰辛取回的世间唯一的不死药的罪魁,到希伯来人《圣经·创世记》神话中,蛇被塑造成为引诱夏娃、亚当犯罪偷食智慧树禁果的恶魔化身。因此,蛇在整个西方基督教文化中定性为上帝的对立面,即代表着罪与恶的动物象征。从犹太教到后来的基督教,《圣经》的巨大传播影响下,妖魔化的蛇似乎永无翻身之日,直至今日。龙因为与蛇在外形上的近似,在基督教观念支配下的西方传统中,也是最典型的邪恶妖怪,没有之一。只要读读基督教背景的圣乔治屠龙传说,就可知矣。而在中国,龙则是至高无上的神话动物和神圣动物,秦汉时代以后再演化为皇权的符号。这里拟援引日本民俗中的土瓶神即蛇妖的信仰礼俗情况,看看蛇所承载的文化蕴涵是怎样的:

  土瓶神与“陶瓶”(附身蛇妖)是同一种妖怪,是一种头下方戴着环的小蛇。

  有些人家会将这种小蛇放在宅院里。……据说,饲养这种蛇可以让家业兴旺。但是如果稍有怠慢,它就会作祟,因此也是一种可怕的妖怪。

  说到妖邪附身,可以分成两种情况。一种是人类被某种灵附身后,拥有神力;另一种则是用从前在中国被称作“黑咒术”的“毒蛊”在做法。

  所谓“毒蛊”, 就是将各种小动物和昆虫放进壶中,令其互相残杀。直到只剩下一只,然后用活下来的这只的灵去诅咒对手。土瓶神似乎与毒蛊还有些关系。蛇、蟾蜍和蜥蜴等,都是人们在做毒蛊时喜欢使用的动物。

  日本妖怪学家举出的这个案例充分说明,为什么需要从民俗学和宗教学视角去理解和解说妖怪现象。华夏传统“毒蛊”实践中的各种小动物,不能按照一般的妖魔化原则去理解。俗话说,千里不同风。研究者需要因地制宜,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学会区别对待的原则。特别是要给自己补习民俗性质的“地方性知识”。而此类知识,在如今以西学东渐为教育体制的大中小学教学中,都是完全缺失的。我国民间为儿童的防疫保健,习惯给小孩子戴上刻画出五种有毒性的小动物的肚兜“五蠹”,让蟾蜍、蜈蚣、蝎子等莫名其妙的生物形象伴随着孩子,其中的道理也当然和“毒蛊”思维有关。除了以民间美术为专业的人士,如今很少有学院方面的人士能够关注这些方面。

  接下来,再举蝙蝠为典型案例,说明特定的文化观念对判别妖孽与祯祥的决定性作用。蝙蝠,可以说在整个西方文化中是代表极大恐怖的象征动物,因为西方民俗认为蝙蝠是贪得无厌的吸血鬼!而在中国文化中,因为蝠这个汉字的发音与“福”构成谐音,所以蝙蝠自古就被视为吉祥幸福的符号。大户人家的进门照壁上,如果雕刻着上有蝙蝠飞舞,下有梅花鹿的图像,那就等于隐喻表达的祝福:给宅子主人带来福禄临门的意思。达官贵人们如果腰间佩玉,有用和田玉雕刻的蝙蝠衔着钱币的造型,其通常的美妙称谓是“福在眼前”。天有不测风云。如今恰逢2020年的鼠年新春,全球目光聚焦武汉市华南海鲜市场的蝙蝠,新冠病毒之源头被追溯于此。这可能是对数千年传统文化吉祥符号的一次前所未有的毁灭性打击。

  再看梅花鹿,因为谐音“禄”的同样道理,福禄寿可以用野兽来代表。在玉雕行业中常见一种造型题材:在斧头上雕刻一只兽,发音上就变成了“府上有寿”。但是严格地说,这不是负面意义上的妖兽,而是福兽,即代表祥瑞之兽,一般的都简称为“瑞兽”。作为自然植物的葫芦,由于与汉语“福禄”二字谐音,也被连带进来,成为国人心目中吉祥万分的福祉象征物。

  最后,再以蜻蜓为案例,说明民间的妖精观念如何源自万年传承的萨满教信仰。在日本流行的盂兰盆节期间,任何地方都禁止杀生,人们普遍相信会有红蜻蜓降生到世界上。这些低空飞行的小精灵形象并不会依照生物学或动物学原理去理解,而是按照神话观念去理解。其背后的信仰在于:

  人们认为,蜻蜓是祖先的坐骑,有的地方甚至禁止追逐蜻蜓。

  九州南部和冈山县就是这样。红蜻蜓被人们叫作“盆蜻蜓”。人们相信,一旦捉到红蜻蜓,盂兰盆就不会来了。

  奄美群岛的喜界岛,也有一种叫作“盆蜻蜓”的蜻蜓。人们认为祖先会乘着它回来。

  ……不过,蜻蜓不仅是在盂兰盆节期间回来的祖先之灵的坐骑,也被人们看作是一种神。

  原来作为佛教节日的盂兰盆节,是民间社会祭拜逝去的祖先和一切孤魂野鬼的节日。在这种特殊宗教信仰的时空语境中,蜻蜓被妖精化或神化的关键,还是地方性特有的信仰观念。你要理解祖灵的观念,还需要诉诸于萨满教信奉的精灵崇拜观念。就连所谓“人类被某种灵附身后,拥有神力”的现象,也无疑出自典型的萨满教信仰。这类对精灵的信仰从发生时间看, 早于所有的人为宗教所崇拜的神灵。要补习相关的宗教学、神话学知识,可以阅读《萨满之声》这部生动的书。书中提供了世界各地36位萨满的自述,让我们对这种异常古老、具有文化基因性质的精灵观念,有洞若观火一般的实际体认。

  以上事例,是笔者建议的妖怪学研究的三足鼎立格局,仅作为本书读者做进一步深入思考的若干学术线索。并望能与张云兄共勉。

  是为序。

  2020年4月3日

  草成于上海

本文标题: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读后感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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