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逝去的童年

发布时间: 2019-10-14 16:55:29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18

我上一次看见她,是五六年前了。她不会去为时间不够而烦恼,也不会去担心时间花在哪里,日子过得很随意,自由,也很开心。那一天她带我去看花,坐在钟璃亭里,看那花一排一排地散开去,形成一道花虹。近处的花相拥在一起,有紫罗兰,红玫瑰,蓝色的郁金香,再远一点,便是白蔷薇,薰衣草,再望去,便站着几束

致逝去的童年

  我上一次看见她,是五六年前了。  她不会去为时间不够而烦恼,也不会去担心时间花在哪里,日子过得很随意,自由,也很开心。   那一天她带我去看花,坐在钟璃亭里,看那花一排一排地散开去,形成一道花虹。近处的花相拥在一起,有紫罗兰,红玫瑰,蓝色的郁金香,再远一点,便是白蔷薇,薰衣草,再望去,便站着几束兰花。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花,记得我摘了一朵很美很美的花送给她,那朵花很像她。  越过这道花虹,有一条河静静地流淌着,河面上映着一座桥,永璃桥。我牵着她,缓缓地走过,生怕踏破了这片空气。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  那天,乌云铺满了天空,雨将维斯占领,我和几个朋友在网吧,正玩到兴头。  而在昨天,我和她约好八点在广场见面。  “快,大龙”,“上单去下清一下兵线”……“叮”,我一边操作鼠标,一边拿起手机,是她发来的信息:“还来吗?”当时是十一点,那一刻,我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缓缓地离开转椅,手机坠落在地板上,然后瞬间清醒,扑向广场。  顶着大雨,一个熟悉的人影逐渐靠近,是她。她撑着把白伞,独自站在广场的最中央。“怎么只穿着件衬衫”,她用微弱的口气问道。“不好说,你怎么不去别处避雨呢?”她嘴唇刚要动,便倒在了我的身上。  “病人41度高烧,就目前来看,有点危险,而且这烧(非41)也不是两天三天了,如果早点送来就好了……”   我握着她的手,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说的:“我……怕你找不到我。”  到岸了,我牵着妹妹的手,又一次到了这里,花稀稀疏疏的,我仍旧摘了一朵很美很美的花,我们约定好2月30号在维斯见面。  “哥哥,这朵花叫什么名字?”  “叫……” 二――再见了,我的折翼之舞      远处山谷有着三座悬崖,每一座悬崖上都有着一颗玉石。越高的悬崖上,玉石的能量就越强大,可随之而来的寒冷也就越逼人。  最高的悬崖上立着一只寒鹰,正啄着自己的翅膀,然后又一丝不苟地看着前方,显得自己很健壮,其实,在如此高的地方,它显然快撑不住了。      这里经常有一些窃石组织出没,而它正是不断地在守护着,同时支撑它的便是这玉石。可这玉石不知为何,能量变得越微弱,气温也骤降,它决定离开这里,一去不返。最后,展翅高飞盘旋在这三座悬崖的上空,既然已经做过最后的挣扎了,何必再自寻死路呢? 紧接着它尖叫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起初的日子还好,寒鹰试图将自己埋没在没有任何负担的时光之中。只可惜其它领域的的动物并不承认它的存在……      天渐渐暗下来,它伏在一根树干上,静静地瘫着,已经疲惫不堪。寂静的森林之中,仿佛浮着几抹月光,渲染着地上的黑色遗容。夜也渐渐压得紧了,几只乌鸦喘不过气似的争先恐后地逃离这里,抓起一卷墨色的鸦影,几根黑羽轻轻落在这树叶之上。谁都不知道,萧瑟之中,一双黑色的眼睛正渐渐逼近      “吼”,一团巨大的黑影瞬间扑向寒鹰,于此同时,寒鹰也睁开眼睛,那一秒,眼神亮得几乎刺破了这个夜空,可晚了,展翅的时候,左脚已被抓住,即便它如何挣扎,也决无可能抵得过一只黑猩猩的重量,爪牙连带着树枝被扯了下来,共同摔在地上,扬起了满地的尘与叶。寒鹰凭借速度先行站起,可负伤的它怎么可能在这满是树枝的森林中飞起呢? 猩猩虽然反应慢,但摔这一下,仿佛更加振奋了它,令它疯狂地追赶。两团黑影夹杂在这树林之中,寒鹰用爪牙抵着地面不断地先前滑,可这猩猩哪里会理解它,只不顾地狂追。突然,另一只猩猩从树上扑下来,寒鹰的左脚被再次抓住,而这一次被甩到了远处,背部砸向树干,倒在了地上。幸运地是,这一甩,黑暗之中,猩猩们再也找不到它了,只剩下撼天震地的怒吼声充斥着。微弱的月光下,翅膀微微地颤动着,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一把一把地向空旷的地方爬去,最后张开翅膀飞离了这里。    飞着飞着,更加失去了知觉,轻轻地落在了一处,噗嗤一声……    太阳也开始将头抬起,通过河水映射在空气的曦光,慢慢地将寒鹰唤醒。它也就慢慢地抬起头来,甩一甩身体,冲向河水,畅快地大饮,并将脚上的伤口清理好。似乎处于安全环境的它开始放松警惕,河边的竹一排排地向水面倾倒,微微地贴着却又不惊打水面,留下的几寸荫蔽,倒也成了鱼儿欢聚的地方,它站立在河石之上,尽情地沐浴着一切。    聪明的眼镜蛇,很快发现这次疲软的鹰,尽管是天敌,但鹰的体力不支,眼镜蛇决定尝试一下。轻轻地贴着地面,绕着一根粗壮的竹子,将头轻轻地向前靠,分叉似的舌头摇动着,仿佛食物已经到手。一刹那,蛇发现了远处的老虎,出于活命的考虑它轻轻地走了,消失在草丛之中。      此时的鹰还没注意到远处的老虎,这时的它怀念着以前的山谷,可它身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其他气味,它害怕伤害到玉石的灵气……  “咚”,高空中终于还是跳出一只老虎,一下子便抓住了走神的寒鹰,齿牙离鹰的喉口不到20cm,寒鹰仅凭着翅膀抵挡着,如若是普通的鹰,如今它早已命丧黄泉,可寒鹰毕竟劳累,这距离愈来愈近,10cm,它似乎快放弃挣扎了。老虎见状僵持,转而攻击翅膀,当然,老虎很轻松地咬住了一只翅膀,寒鹰一声尖叫,冲破了天际,眼看着翅膀已经被扯掉一半,寒鹰突然用脚爪抓住竹子,旋即升空,猛地向前一荡,水面上,倒映出了一弧鲜血,那一瞬间,血滴似乎很大,很快地打在水面上,染红了局部。老虎咬着断翼,眼看着猎物逃脱。    仅是凭一只翅膀的它,虽然超乎地有着飞行的能力,但很慢,它知道,能走到现在,都是玉石在帮它。不知什么时候,雨开始有了,并且越下越大,伴随着夜幕的降临,它想到,如果不避雨,势必死在空中,于是,缓慢中加快了脚步,栖在巨石之下,这一刻,放下仅剩的单翼,多么想永远栖息在这里,忘记一切,包括使命。    黄豆大的雨一滴滴砸在泥里,溅起一点点污泥,浑浊的纹路在偶尔的电闪雷鸣下显得清晰,也亮了早已血肉模糊的身躯,又一次的闭上眼,第一次这么渴望会是永远……  “pon!”一声枪响传来。它知道是山谷的,可是放不下,它还是要回到哪里,出发前,它用嘴将断处狠狠地咬住以止血,然后赶向山谷。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路上,嘈杂声也越来越明显,它看到,这里的很多生物在死去,它希望自己不要去在意,可还是渐渐地靠近,“son!”它抓起一根粗木,将试图攀爬悬崖的人打下去,电闪雷鸣下,空中的它,只剩下一只翅膀在摆动着,唯一亮着的是眼神。突然,一个钩爪将它的脚抓住,望着满目疮痍的这里,哪里顾得上受伤,直接撑着飞上高空,连同发射钩爪的人一同从高处扔下去。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有枪,它抓住它无法瞄准的盲点,从它后方,伸出仅剩的一只翅膀的影子,待那人反应过来时,早已被叼着,摔下悬崖。另一个见状,匆忙想逃窜,被提住衣服,被它用尖刺般的爪牙刺穿。它站在最后这一个人的身体之上,电闪雷鸣之中,俯瞰着这山谷,发出最后一声尖叫。    雨慢慢地停了,雨后的瀑布很大,它趴在玉石旁边,用最后的一只翅膀掩盖住头颅,另一边,血瘫了满地,两只脚也满是创伤,其中一只骨头已经断了,它知道真的不行了。    即便在这玉石旁边,它也再也无法抬起头来直视,并非它沉浸于世俗年华之中,而是每一次直视等同于又一次刺伤。不行了,它用力撑起来,连翅膀都在抖动着,可它亻然一丝不苟地看着远方,假装自己还很健壮,眼前的彩虹勾起了无限的回忆,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一滴血泪从眼中滚了下来,可真的不行了,然后“扑”的一声,它从悬崖上摔下,撒落了一地的血羽……再见了,我的折翼之舞。   轻轻地,从时光之河的下游游到时光之河的上游,然后又从时光之河的上游回到下游,回到现在,噗嗤一声,淹没于时光之中。                            三――梦有一次,她靠着我,我们坐在长椅上。轻轻的鸟鸣伴着柔和的微风,和着那柳花儿,还有那沙沙的纸声,她的手指划过一行又一行。仅仅如此,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一个梦。失去她以后,生活变得单一,我时常拿一些琐事压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就算这样,有些时候独自一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便有一袭凉意萦绕心头。每当如此,我便出去走一走。  最常做的,便是坐在那长椅上,手持一本旧日记,望着满山的花儿发呆,想着想着,总会有我和她的倒影浮现在河面上,涌进心头,漫到了那个山谷。那里有许许多多的花,确实,有很多很多像她的花,遍地都是。记忆中,山还蛮高的,山顶时常发着光。我和她在山脚下,她一边说,我一边记,久了,便有了手中的这本日记本。我不止一次地想翻开,却又不敢。踌躇中,夜渐渐醒了,睁开了它黑色的眼睛。  我想着,去山谷走走吧。  夜下,一切都静了,可每当这时,孤独便从记忆中划破一道口子,钻出来,藏在我的心里。河水还在淌着,轻得很,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淡得令人发凉。想着会流泪的,加快了脚步,那声音也渐渐没了。回头望去,是一种被扼住喉口的压抑,太静了,小河在月光的笼罩下,倒映出一轮木桥,我赶紧加快脚步了,生怕再待会就会死去。  到了钟璃亭,我想进去坐的,但前脚进去,后脚就再怎么也提不起来了。我想起曾经的记忆,又美好,又恐惧,想着算了吧。再走半个钟头到了,一路上,我左顾右看,小心地记着什么,突然,不知绊到了什么,一头摔倒在地。仔细看去,地上有着许多血迹,散着许多羽毛,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生物。小心翼翼地绕着四周,才知道,它是一只鹰。没了一只翅膀,断了一只脚,准是被个猎人伤了。我抚摸它的身体,体温还在,心脏跳动得极其微弱,爪牙都还十分锋利。但就是一动不动,我尝试着让它睁开眼睛,突然,一道亮光刺破了夜空,我因恐惧放下了它的眼皮,夜又回到原样。我想,无论如何,救救它吧。  次日,才发现,它的羽毛是浅蓝色的,部分被血液染红了。我在它旁边坐下,总觉得很熟悉。就这样,在崖下的荫蔽里,我鼓起勇气,翻开了日记 。一切如以往一样,突然,在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一行字:“会不会有一滴眼泪会滴在心上?”会的,我想会的。随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倒在地上抱头痛哭,哭了很久,微微睁开眼睛,颤颤地站起来。突然,它的翅膀震动了一下,扬起了满地的花朵,一团黑血从喙口喷出,它慢慢地站起来,有三四米宽,二米高,从侧面望去,最令人惊讶的还是那眼神,足可以与太阳一争光辉。它低下头,微微地鸣叫几声,嗅着那些花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发狂着奔跑着,扬起了满地的花朵。 等到快日落时,它又回来,盯着我,张开翅膀,想把我带走,可是它太虚弱了,又仅有一只翅膀,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拿起一枝花儿,轻轻地爬到了它的背上。它慢慢地振翅,一点一点离地,终于,地面越来越模糊了,河和桥都化成了细细的彩绘。 然后它停了,我们到了山顶,原来是这三块玉石在发光啊。我想着,他将我送到第二高的山峰,和我一同停在了那里,刹那间,玉石开始震颤着,山峰开始摇动着。手中的花儿脱离了我的手掌,融入到了那块玉石里。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知道这朵花的名字叫什么吗”“我当然知道!”我急切地答道,随后,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会是你吗?”我颤颤地问道。“会是的,我想会是的。”“你为什么不出来呢?”“我已经和你永别了,只有活在你的记忆里,我的灵魂才不会受到伤害。”我不甘心,想去靠近那玉石,却被它的翅膀挡住了。“童年”慢慢地回到了我的手中,又飘到了它那里,散发出无尽的芳香和刺眼的光芒。慢慢地,第一颗玉石也开始震颤,它瞬即飞回,展开它的翅膀尖叫了一声。用单翼试图围绕它,却被震开,甩开几米远,旧的伤口开始崩裂,又是一声尖叫,深深地刺在了这片天空里。  我已经无力去顾及什么了。我拿着“童年”,流下的眼泪一点一点打在它的花瓣上,顺着花枝,流进了我的心里……  十二年前,我遇到了她,六年前,我失去了她,如今,我再也找不回她了。  那时候,我还小,我不懂得什么叫做面子,什么是功利,什么是人际。  我们除了乐趣,一无所有,可,从没想到,后来再也没了这种贫穷了。  我变得越来越坏,每次去上学,我都想着躲着她,越远越好,她来找我时,我假装听不到,慢慢地,她不再来了。那时,是我人生最阴暗的时候。  六年前,我遇到了另一个人,她也才算真正的离去了。  临去前,她留下的最后一封信,这样写到:  “其实,那天,我比谁都清楚你的痕迹,何时何地你在哪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也想和她们一样,去找你玩,可是,你有想过吗?你从未和我说过,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也从未和我说过你记起来我,你要我怎么靠近你?我害怕,侵扰到你所处的生活,又不忍心看你生气,伤心,你有想过这种情结吗?或许,你渐渐觉得,我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冷漠,变得功利,变得忽冷忽热,可,我有什么办法诉说呢?曾经,你无端地躲着我,模糊了我的认知,我也就再也没找过你。”  “谈到情绪,我比任何人都还来得敏感,来得更有情绪,可你知道吗,我不忍心表达,以致于每每流露之时,常伴有巨大的哀伤。  有些时候,我觉得你在报复我,你或许认为你是对的,我做错了什么,或许也不是如此,可你怎能如此任性和感性呢?你说,你有时想做什么来弥补什么, 可你总说你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你是否尽了所有力量,当然,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说了这么多,并不是想解释什么,也不是想责怪什么,生命的最后几许时光,我再没力气去想这些了,我们都没错的。  现在,或许时间差不多了,你不再需要我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我的生命总是有限的。  你会知道的,每个人起初都将童年视为与自己无关的事物,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在不在,但不管如何,衷心地祝愿你能找到一个美丽的青春。只是啊,那时候,便不一样了,我比谁都清楚人的真实快乐的重要性,我欣赏每一个追求乐趣的真实情感,但你要记住,未来的路上,请不要逾越一些艰辛的阶段,无奈得理性一点,才能不辜负你岁月中最珍贵的一段记忆。  到时候,如果我不在了,请把我埋葬在花海里,远离喧嚣,也还记得,每年都要带一大束那种花到我的墓前,这是我临走前,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                                   2019年 4月12日原来,我从未来过……月亮已经织上了天空,和星星们连在一起,构成绚丽的星空网,在玉石光芒的照耀下,月光仿佛流淌在夜空中,一颗一颗微尘寄托着我的愁思,游到远方。哭了很久以后,只剩下零星半点的啜泣,每一次让天空随之震动。我把信放回日记本里,久久站不起来。  后来,它将我送到她的墓前,我从它身上拿下许多花,一朵一朵地细致地摆放在碑前,摆完后,它张开翅膀,将我围住,它不再回去了,我们都将留下来。  我闭上眼睛,默默地念着碑语:“我走过你的童年,留下的不只是记忆,还有许许多多应同童年一样,质朴纯洁的情感。”  “她永远走了。”我的脑海浮现这样一句话。  即便如此,可你知道吗,这是我做过的最难忘的梦。  我无奈地摇摇头,放开日记本,沉重地写下:  “或许,这本来就是一场梦。”  “所谓的墓,不过在我心里吧……”

本文标题: 致逝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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