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纪行读后感锦集

发布时间: 2020-04-28 21:44:07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19

《冰雪纪行》是一本由[德]沃纳·赫尔佐格著作,湖岸出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19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冰雪纪行》精选点评:●这样的理想信念(从德国走到巴黎)真的够玄学的●读完内心真是一股难以抑制

冰雪纪行读后感锦集

  《冰雪纪行》是一本由[德] 沃纳·赫尔佐格著作,湖岸出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19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冰雪纪行》精选点评:

  ●这样的理想信念(从德国走到巴黎)真的够玄学的

  ●读完内心真是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开始是在想怎么能如此坚持,但是到后来发现这一路的风景陪伴也不是那么无趣。当赫尔佐格踏入艾斯纳琳家时,总觉得一辈子有这么一位知己真是难求。

  ●绝对值得一读。电影大师记自己一次行走的随笔,看看人的那些碎屑一样的思想还可以被这样记录,非线性的画面一一浮现脑海,跟着赫尔佐格一起行走,在冰雪里,为了一个单纯的目的。注意途中不要被其实我可以坐车去的想法打败了。

  ●寻求信仰之旅中的吉光片羽,赫尔措格信手拈来的乡野风情,俯仰皆成诗。

  ●大师随便写写行纪就都是牛掰的电影画面。

  ●一种状似不可思议但又神圣。观感和语言有明显的透过电影人的眼看世界的感觉,

  ●巨大的、充斥于天地间的、浸透纸背的孤独。可以与劳伦斯《爱岛的男人》对照着读,一样以冰雪做背景的人间童话。

  ●翻译太厉害了,给跪。翻译痕迹几乎没有,但又适当异化,读着挺有趣的。 文章有点小压抑,作者并不是真的很爱徒步旅行,何况还是选择在冬季出行,“坚持从慕尼黑步行到巴黎看望艾斯纳,相信唯有这样才能令她康复”……这一路下来,作者真的几乎全靠信念,身体上的确吃了不少苦头。所以通篇读下来,你会被他时不时的身体不适以及对环境恶劣的抱怨给吓到,孤单又绝望唉。而且多次偷偷宿在别人家的空房子,时刻提防别人发现,也挺惊险的:一点也不浪漫,甚至孤苦凄惨。换作胆小的我,肯定没胆 ( '▿ ' ) 大概和作者是德国人有很大关系,自忖式的感慨过多,让人喘不过气——真实吧。 这个robert macfarlane的the old ways区别挺大的,个人更喜欢后者。

  ●读的时候莫名感到心中暖暖的,觉得他真好,真暖,还很善良,可能是爱上了吧……又怎能不想起《费斯诺拉图》里甘茨的跋涉,以及其他电影中的人和自然。总之,与我想象中的他很不一样,真的好喜欢啊唉。

  ●“雨水让人失明”

  《冰雪纪行》读后感(一):关于赫尔佐格和他的朋友费兹卡拉多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一篇书评,因为赫尔佐格对于我来说意义实在是太过重大。

  《冰雪纪行》读后感(二):赫尔佐格的朝圣之旅

  沃纳•赫尔佐格是20世纪德国电影史上一颗闪耀的明星,50年的导演生涯里拍摄了近六十部影片,被人称为“新德国电影四杰”。艾瑞克•埃姆斯则称他“可能是现在最有影响力的导演”。沃纳•赫尔佐格作品里的主人公通常大多是狂热、孤独的,强调人力与天意的对抗。人如作品,赫尔佐格也是这样一个狂热的人。

  1974年11月23日,赫尔佐格得知被称为“新德国电影之母”的洛特•艾斯纳病危的消息后,决定亲自从德国徒步走到法国去看望她。之所以徒步,是因为赫尔佐格相信如果靠双脚走去,艾斯纳就能够活下来。在冰天雪地里,赫尔佐格一路上顶着风雪,穿过迷雾,走过森林,睡过草垛,遇到很多陌生人,也吃了很多苦,最终于1974年12月14日抵达了旅途的终点,达到了艾斯纳女士的家。这真是一个心怀狂热的人进行的一场疯狂旅程。

  《冰雪纪行》读后感(三):不辞冰雪为卿热

  中学时我曾迷恋R. W. Fassbinder的电影,黑暗、绝望、虚无,激情、欲望、变态,法斯宾德带给我的震撼犹如他细腻独到的镜头语言和才华横溢又混乱不堪的短暂一生那样难以复制,以致多年后听到Goo Goo Dolls的Rebel beat,我脑中浮现的竟还是他。而一向沉稳的沃纳·赫尔佐格并没有立刻吸引我,真正欣赏这位与法斯宾德同列新德国电影四杰的导演已是念大学之后的事了。 孤独而狂热,坚硬又悲壮,是我对赫尔佐格电影的印象。用来形容他的文字却也恰如其分。 "我每踏出一步,大地就开始颤抖。当我行走,就是行进的野牛;当我停步,便是静止的山峦。" 巴黎路远,何事风雪敝貂裘? 1974年11月23日,周六,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从慕尼黑出发走路去巴黎探望重病的前辈洛特·艾斯纳女士,他相信通过这种方式可以缓解她的病情。脚上穿着新买的靴子,赫尔佐格抓起一件夹克、一个指南针、一个帆布袋和一些必需品就上路了;三周之后,也就是1974年12月14日,周六,洛特·艾斯纳(Lotte Eisner)女士在巴黎家中迎接了远道而来的赫尔佐格,是的,她已出院。寒天冻地里孤身行走,一路汤风冒雪草行露宿,艰辛自不必说,赫尔佐格依旧坚持用冻僵的手写下每日见闻与所思所想。这是赫尔佐格的奥德赛,他迈出双脚一步一步走完;这是他的受难与救赎,孤独与强大。 "从窗户向外望去,对面屋顶上蜷着一只乌鸦,在雨中缩着头,一动不动。许久后,它依然在那儿,身体僵硬,孤独地沉浸在乌鸦的世界里。我觉得我就像是那只乌鸦,被孤独感包围着。" "这一整天,完美的孤独浸润着我。" "今天的孤独感比往日更甚。我已习惯于与自己对话。雨水让人失明。" 今夜要在何处过夜?肿痛的双脚明天会不会好一点?抬头看见逆风中奋力飞行的大雁,赫尔佐格觉得它们并不比在地面上艰难行走的他本人快多少,但他钦佩于它们为保持完美队形而付出的努力。他见到雾中的咖啡馆、远处的孤树、或者陌生人投来的诡异目光而任由各种怪诞想法在脑中发酵。暴风雪夸张到让他放声大笑。他的描写琐碎细腻,亦雀跃跌宕;当他忆起往事,深情而老练地讲述祖父母的故事,那份沉静和淡远让我羡慕不已。 沃纳·赫尔佐格有一种来自大地的沉稳力量,他通过镜头也通过文字传达给世人。 一个人只有强大到直面孤独,才敢独自上路,才能享受艰辛的旅程。前方总会有意想不到的风景,我想象不到比孤独更好的旅伴。 我是热爱独自徒步旅行的,赫尔佐格的文字令我倍感亲切和舒适。每当我背起背包走在路上,翻山渡水,到达一个个地方又离开,甚至遇到每一只鸟兽都不禁要调动全部感官去对待。因为长时间地与自己对话,脑袋里随时翻滚起各种离奇古怪的情节和画面,我也会写下呓语般的文字,而每当我翻看起这些文字,夏日的乌苏里江、额尔古纳初秋的金色白桦林、黔桂滇的绵延山寨和梯田、后藏的湖泊和伸手可摘的夺目星辰、雨季前后迥异的怒江峡谷、纳克尔斯山的云雾森林……那些曾一步一步走过的地方便立刻鲜活起来,甚至某个山坳某株形态奇特曾引我侧目的树,也再次被清晰地记起。 忍受苦难,因为它终将消退;直面孤独,因为你无法逃避;吞下怨言和仇恨,因为在宇宙洪荒之间它们不值一提。我想脚踏实地行走带给我的力量比我感知到的还要丰盛。 突然想把这首Rebel beat送给你听: You know that life is like a ticking clock. Nobody knows when it's gonna stop. Before I'm gone I need to touch someone with a word, with a kiss, with a decent song...Rebel Beat评价人数不足咕咕玩偶 Goo Goo Dolls / 2019

  《冰雪纪行》读后感(四):三周学会风雪飞翔

  脱离于日常的行走,催生我们拥有不同于寻常的目光,获得超脱于日常的经验。——肖海生

  有时,我们会以一种不合理的痴狂,妄图换回一个奇迹。比如在湄公河平原上抱着死去的婴儿暴走,试图以此唤醒孩子。所以,当赫尔佐格听说朋友艾斯纳病了,身在慕尼黑的他,第一反应就是要陪在朋友身边。新买的靴子很结实,他立即动身,决定走去巴黎。“我坚信如果我靠双脚走去,她就能活下来。”

  这是一种无从解释的虔诚,如神灵附体。它所导致的过程也像一种修行,或者说无谓的冒险。

  曾经见过一位在华山住山的画僧,以画画为修行,山上没水没电,下一趟山要 4 个小时,所以他四年没下山。在他几百米外,另有一个避世隐居者,一下山身上就会生皮疹,听起来像一则现代寓言。

  画画的和尚说,独自呆在山上,前三个月还有新鲜感,随后会因为太安静而出现幻觉、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风声、虫草声,都会被无限放大,必须有足够的内心力量来安定自己,学会专注。

  赫尔佐格在大风雪天里不间断地走了三周。这三周,其节奏就像一次短促的修行。开始力气和信心都是满格,虽然浓雾弥漫,说不出的寒冷彻骨。“我的一举一动都像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甚至感觉连想法都变得像动物。”有时在小酒馆里听齐特琴的音乐,但晚上却要在草垛下过夜,在文明和荒野的两极之间摇摆。

  有时,会觉得一切都好极了,无限接近天堂。“来到山顶,像是行走在云端,每块石头都在滴水。”雄伟的景象一声不响突然降临,“群山在我眼前铺展开来,雾气升腾而起,冷冽的白昼之月若隐若现,与太阳交相辉映。穿梭于日月之间,神圣庄严感油然而生。”

  但更多的时间,是持续不断的打击,和大自然粗暴的对待,似乎把对全人类的报复施加于一人之身。“晦暗寂寥的森林包围了我,周遭一片死寂……在漆黑的宇宙中,难以想象的恒星灾难发生了,整个世界塌缩成一个点。光线再也无法透出,而沉寂却好似雷鸣。”

  这个时候,幻觉幻听适时地到来了。“乌鸦的叫声将我包围,我非常认真地问自己是不是疯了,因为我听到漫天啼声,却只看到寥寥几只乌鸦。”单调,就像一首疯魔了的歌在脑中循环播次,成为最为要命的主题,同时,“平原上的一个垃圾堆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这种情况下,“跟老鼠做朋友是有可能的。”

  疯生催生了另一个自我。“我决定把那棵树上的苹果摇到一颗不剩。在一片死寂与静止之中,只有一颗一颗苹果击打地面的声响。”

  整个过程中,赫尔佐格只有一两次想:朋友艾斯纳还活着吗?自己走这一趟路,是不是还有意义。

  脱离于日常的行走,催生我们拥有不同于寻常的目光,获得超脱于日常的经验。

  比如,一个镶满玻璃的咖啡馆,三个人坐在那里。透过雾隐约看过去,在玻璃后面,他们像三个死人坐在那里。

  再比如,“我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陈旧泛黄的照片上,最后的印第安纳瓦霍族人,他们罩着被单,伏在马背上,在风雪中走向死亡。我的脑海中无法摆脱这个画面,它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世界的动作有时会趋缓,让我们更清晰地看到它生长或者衰亡的迹象,其中充满神谕的意味。“在维也纳多瑙河上,那座老桥——有位本来打算过桥的目击者说——是徐徐塌下来的,如同一个老绅士缓缓躺下入眠。四周都是玉米地,更让人陷入沉思中。”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验,走路的时候,是胡思乱想的最佳时机。“一辆近乎全新的女式自行车被丢在河里。这个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去。”对于这个开放式的开头,可以展开无限多的小说,或者电影。这样的想法会让赫尔佐格兴奋不已,可以想象,他带着区斯纳死了德国电影就会消散的恐惧和担心去见朋友,去祈祷朋友,而现在,另一些救赎方法出现了。就像西蒙范布依,在寻找故事时、或者要给故事主人公找一个名字时,他都是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在街道上通宵闲逛,让陌生的街景给他各种灵感。

  在无数微妙的折磨之后,理想的行走状态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时刻,今天的孤独感比往日更甚。我已经习惯于与自己对话。雨水让人失明。”行走的九九八十一难中,福祸相倚。树荫抵挡着烈日,流水对峙着高温。“鸟儿自空旷的田野起飞,越来越多,最后布满了整个天空,它们来自地球内部最深的地方,那是重力所在之处。”不管这是赫尔佐格见到的真实场景,还是他的幻觉,都是一种无比伦比的美妙。这个时候,真实在所有因素中的排名已经大大靠后。

  经过二十多天的浩劫?磨练?波动……结果的到来已经无足轻重。巴黎突然从地平线向赫尔佐格涌现出来,最后的路程,他甚至想要不要跳进塞纳河游泳完成。艾斯纳已经从朋友的电话那里得知这一疯狂的举动,为了不让见面显得尴尬,赫尔佐格用一些更尴尬的噫语来消解它。他说,我们一起把火生旺来捉鱼吧。

  在巴黎的边境,赫尔佐格突然想起他的爷爷。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他拒绝从扶手椅上站起来,大家就由他去,还就地为他盖了个棚子。爷爷在那把扶手椅上坐了十一年,而某一天,他突然又站起来,到棚子后面的小餐馆里想吃鱼,付帐的时候才发现口袋里的钱已经不能用了,已经换了新的货币。十一年的静坐,与三周的风雪行程,突然殊途同归地汇合到一起。

  在巴黎的小公寓里,一股暖流涌入赫尔佐格的身体。他有些情不自禁,对朋友艾斯纳欢呼道,“把窗户打开吧,这些天里我学会了飞翔。”

  《冰雪纪行》读后感(五):洛特·艾斯纳小传

  作者:magasa

  “德国电影不能没有洛特·艾斯纳。”沃纳·赫尔佐格说。何止德国电影,艾斯纳是全世界迷影心目中的一盏灯,虽然她没有拍过一部影片,只是写过几部书和一些文章,并保护了一些电影文物。

  洛特·艾斯纳1896年出生在柏林一个富裕的犹太商人家庭,她学业出色,拥有考古学和艺术史博士学位,论文写的是希腊花瓶图案的构图演变史,某种意义上,这属于对电影史前史的研究。艾斯纳精通多种语言,除了英法德意西等欧洲主流语言外,还包括希腊语和拉丁语,这种能力对她后来的写作生涯有很大帮助。

  艾斯纳先是对戏剧发生了浓厚兴趣。1921年,她认识了比她小两岁的布莱希特,两人结为挚友,之后又接触了当时如日中天的表现主义戏剧大师马克思·莱因哈特,深受其华丽风格的影响。她还与苏联电影导演爱森斯坦有过短暂的交流,在他的影响下,艾斯纳对共产主义运动抱着很深的同情。同时期,她开始为报刊杂志撰写戏剧评论,那时她对电影的兴趣不大,认为那只是和杂耍一样的东西,直至有一天她应邀参观的电影剧组的工作,才发现这是一种全新的艺术。通过观摩茂瑙的《最卑贱的人》(1924年)及其他一些影片,艾斯纳慢慢学会了如何品鉴电影的魅力。

  后来艾斯纳参加了弗里茨·朗的《大都会》和帕布斯特的《堕落少女日记》(1929年)的拍摄,完全被片厂的氛围迷住,一有空就跑去问东问西,请摄影师和电工讲解电影制作的原理。她对置景特别感兴趣,因为她觉得这是一部电影独特氛围的来源。这或许解释了后来在为法国电影资料馆工作时,艾斯纳为何大力搜集各种设计草图和道具模型吧。

  艾斯纳成为了当时德国的第一位女影评人,因为她卓越的外语能力,常被派遣采访外国明星,在柏林媒体圈一时风头无两。可惜好景不长,希特勒和纳粹党在德国夺取政权,身为犹太人的艾斯纳立刻处于极度危险中。

  1933年3月,在好友布莱希特逃亡之后一个月,艾斯纳乘火车离开了德国,她的目标是巴黎的妹妹家。艾斯纳在巴黎先后从事一些零散的工作,很快开始用法语发表文章。她为弗里茨·朗的近作《马布斯博士的遗嘱》(1933年)辩护,这部影片当时在德国已被封禁。

  一天艾斯纳在报纸上无意读到一则小报道,说巴黎有两个年轻人正在想办法保存无声电影,于是便找上门去。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亨利·朗格卢瓦,一个是乔治·弗朗叙(Georges Franju)。他们正试图建立一家电影资料馆,用于保存旧的电影拷贝,这在欧洲是最新出现的事物。艾斯纳告诉朗格卢瓦:“我非常喜爱无声片,我觉得有声片丢掉了无声片一些最美好的东西……”,于是她加入了朗格卢瓦和弗朗叙的行列,一起寻找无人问津的无声电影拷贝。

  艾斯纳比朗格卢瓦大十八岁,两个人的关系是纯柏拉图式的朋友,这份友谊延续了四十多年,直至朗格卢瓦去世。

  朗格卢瓦的热情感染着艾斯纳,他让她相信,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很多电影珍宝将会消失。艾斯纳特别用心地收集德国魏玛时期的一切电影档案,到了战后,巴黎的法国电影资料馆拥有许多德国电影的唯一拷贝。艾斯纳还协助朗格卢瓦建立了国际电影资料馆联合组织,这对协调全世界范围内的电影档案保护工作意义重大。

  1937年,朗格卢瓦和弗朗叙办了一份杂志,艾斯纳为创刊号撰写了关于帕布斯特的文章,弗朗叙写的是弗里茨·朗的电影风格。除了撰写外,艾斯纳还帮助法国电影资料馆整理了朗格卢瓦从各处收集来的剧照、剧本、戏服等各种物品。他们的梦想是创办一家电影博物馆。

  二战的爆发打断了这几位电影收藏家夜以继日的工作,德军很快占领了法国,艾斯纳没能逃走,被投入了集中营。后来,她终于设法逃走了。她想投奔妹妹一家,但发现那里人去楼空。她身上没有钱,勉强和朋友凑合过了一段时间,但又被德国人找到藏身地,只好四处躲藏。危急中收到朗格卢瓦的来信劝她去尼斯,说那边都是意大利人。艾斯纳觉得大城市不妥,想找个小地方躲起来,于是朗格卢瓦又替她想了个主意。他告诉艾斯纳,他曾在一位女士家中藏了一批重要的拷贝,主要是苏联电影,还有卓别林遭到特别禁止的电影《大独裁者》。这位女士在抵抗势力和纳粹两边都吃得开,艾斯纳可以去投奔,顺便看看那些装在锈铁罐中的胶片是否平安;逗留期间可以顺便整理电影拷贝,对外就说是德国影片。

  艾斯纳去了。因为拷贝是易燃的硝酸片基,大冬天她也不敢生火取暖,储藏室只有老鼠为伴。那些锈铁罐磨坏了她的指甲,但她欣喜地发现,装在里面的影片几乎都完好无损,她在胶片盒上贴上假标签,以冒充德国影片。那段时期,艾斯纳还在一所女子学校做了半年厨师,每天为八十几个人煮大锅饭。后来她离开了那里,打算冒险乘火车去投奔电影史学家乔治·萨杜尔(Georges Sadoul)的姑妈。她把一枚祖传的戒指托朗格卢瓦卖掉,换了些钱。这时另一位好心的朋友表示愿意收留艾斯纳,于是她转投这位朋友。住了一段时间后,她遇到一个新的问题。因为她的假身份证上写的年龄偏小,纳粹有可能征用她去工作,那将十分危险。于是她再度请朗格卢瓦帮忙。朗格卢瓦辗转托朋友搞来印有维希伪政权文化部的信笺,开了封公函,说她为法国电影资料馆工作,才保全了艾斯纳。在逃难期间,不论多么艰难、危险,朗格卢瓦一直和艾斯纳保持着联系,向她通报外界的信息,并告知电影资料馆的工作从未停顿。

  好不容易捱到战争结束,朗格卢瓦第一时间赶来接走了艾斯纳。他告诉她:“亲爱的,法国电影资料馆才是你真正该待的地方,欢迎回家!”

  二战结束后是法国电影资料馆发展的黄金时期,艾斯纳拼命地工作以弥补失去的时间。但尽管两人是生死之交,与朗格卢瓦合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朗格卢瓦天性过于随便,脾气急躁,常常心不在焉,又不分轻重,很多拷贝收过来因为管理不善而被毁掉,因此时常令严格、敬业的艾斯纳十分恼怒。两人三天两头吵架,再重归于好。

  艾斯纳虽自1933年逃难之后一直定居在法国,但从未忘记自己的祖国,她的学术、档案工作很大程度上还是围绕德国电影展开。1952年,艾斯纳加入了法国国籍,并采用了战时避难用的假名——路易丝·艾斯科菲尔(Louise Escoffier)。

  战后艾斯纳迅速地和以前的德国老朋友恢复了联系,包括避居美国的德国电影理论家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Siegfried Kracauer)。克拉考尔当时正在整理他分析魏玛德国民众心理的巨著《从卡里加利到希特勒:德国电影心理史》,也许是因为学术观点有差异,两人又很快反目。数年后,艾斯纳出版了自己有关魏玛电影研究的专著《着魔的银幕:德国电影中的表现主义及马克思·莱因哈特的影响》,对二十年代的德国电影提出了不同的理解。

  晚年的艾斯纳和朗格卢瓦继续为建立电影博物馆而努力。1964年,两人一起拜访了德国著名设计师沃尔特·舒尔茨-米滕多夫(Walter Schulze-Mittendorff)。米滕多夫是电影《大都会》中那个著名的女机器人的设计者。艾斯纳希望他再次出手,重新制作一个机器人。米滕多夫应允了,新制作的机器人看上去和电影里的一模一样,花了艾斯纳5600德国马克,如今依然陈列在法国电影资料馆,已是镇馆之宝。

  1968年的朗格卢瓦免职事件延缓了博物馆的筹备,直到新的文化部长上任,许诺给他们一片地盘。艾斯纳和朗格卢瓦给多位好莱坞明星写信,征募他们的赞助。1972年6月,电影博物馆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开幕了,成为当年法国文化界的一件盛事。

  长年的辛勤工作损耗了艾斯纳的健康,她病倒了。这个消息传回德国,已经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的“新德国电影”导演均发出关切的回应。尤其是沃纳·赫尔佐格,他坚持从慕尼黑步行到巴黎看望艾斯纳,相信唯有这样才能令她康复。结果赫尔佐格还未走到医院,艾斯纳已经出院了,他说这就是天主教所谓“得救的确据”。

  艾斯纳后半生回德国的次数不多,但从她的工作可以看出,她千方百计地想在巴黎复制柏林,为此她搜集了海量的德国电影文物,至少在她亲手建立的电影博物馆的一角,她梦中的那个20年代的柏林复活了。艾斯纳于1983年去世,次年文德斯将刚完成的作品《德州·巴黎》题献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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