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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你让男人给你买卫生巾，贱婆娘，你滚！”

　　文/妖小懒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买卫生巾，我站在小商店门口，徘徊了很久，直到天黑了，才胆胆怯怯的进去，买完后，还特意要了个黑色的塑料袋，生怕别人看见，我买的是卫生巾。

　　这东西，从小，我就觉得是难以启齿的东西。

　　今天，当我听到这个故事，我突然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为了方便叙述，第一人称记录。

　　01

　　我从小家境好，长得漂亮，上初中，班里有一半的男生在暗恋我，当然了，很多女生因为嫉妒，都不怎么友善。

　　无所谓啊，漂亮不是我的错，暗恋也不怪我，这造就了我高傲的性格。

　　虽然很多人喜欢，但我一直没有特别中意的男孩。

　　直到上了大学，我喜欢上了我们班的班长，陈浩，他不仅长得帅，而且，是体育协会的会长，打篮球贼帅。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听别人说，他从上初中就开始谈恋爱。

　　听得出来，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虽然心里不爽，但我还是斗胆和他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之所以说轰轰烈烈，是因为，和他谈恋爱的这几年，他的前女友，前前女友，都分别找我谈过话，找过事。

　　有一个还喝醉了酒，在我这里耍酒疯，说她曾经为他堕过胎。

　　她哭地很伤心，我看出她长得很漂亮，也很痴情。

　　我问陈浩，这些女孩都曾经是他的女朋友吗？

　　陈浩不承认，他说，他是谈过几次恋爱，但是，大部分是暗恋他的，不算女朋友，还有个别说给他堕过胎，都是骗人的鬼话。

　　我相信了他的话，心安理得的做起了他的女朋友，陈浩是我的初恋，能够在那么多女孩子当中，赢得陈浩的心，让我格外欣慰。

　　大学几年，我们也很甜蜜，恩爱。

　　02

　　大学毕业那一年，我们之间横行霸道的插进来另一个女孩，她叫韩璐，韩璐是本地人，家里有权有势，她爸是个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说喜欢陈浩好久了，就等我被陈浩玩腻、分手，她再去追他，可没想到，我和陈浩居然一直没有分手。

　　那些日子，只要我不和陈浩在一起，韩璐就紧追其后，像个粘人的橡皮膏。

　　有一次，我和陈浩去看电影，韩璐居然也买了一张票，就在我们的邻座。

　　我气恼不已，和韩璐大吵了一架，但没想到，韩璐居然说，要和我公平竞争。

　　我说，是我先认识的陈浩，爱情也有先来后到。

　　韩璐却说，凭她的关系，可以让陈浩留校，在这座城市活得体面。

　　我当时就对韩璐说，你那些俗气的东西，陈浩不需要，他需要的是我的爱情。

　　03

　　临近毕业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找到我，他让我和陈浩分手。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陈浩的母亲。

　　她告诉我说，她和陈浩的父亲很早就下岗了，抚养陈浩和他的妹妹长大很不容易，陈浩是他们家的希望。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的说，等以后，我和陈浩在一起，一定会好好孝顺他们。

　　没想到，这句话却遭到了她的讽刺，她说，只要我和陈浩分手，才能拯救他们家。

　　我纳闷，为什么？

　　她说，有一个女孩子喜欢陈浩，并有能力让陈浩留在大城市，还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韩璐所做，为了撬走陈浩，她居然用这种方法。

　　我回去问陈浩，你喜欢韩璐吗？是不是你想和我分手，才让你妈来说服我，他说不是，是他的母亲听说了韩璐的事情后，自作主张找来的。

　　04

　　陈浩没有听她母亲的话，放弃了韩璐的诱惑，和我一起回到了家乡小城。

　　回去后，我在父母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当老师的工作，留在市里，而陈浩参加了市里的事业单位考试，虽然成绩不错，却被分配在了郊区的一家水电站工作，环境恶劣。

　　我的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家境也不错。

　　在我大学期间，父母已经给我买了一套房，但是，母亲说，让我结婚之前，不许对男朋友说我已经有房的事，我当时就觉得多此一举，反正，陈浩家里条件不好，我现在已经有房子了，不就是大事解决了吗？

　　虽然不解，但我还是按照母亲说的做了，隐瞒了这一切。

　　我把程浩领回去介绍给父母，父母对他比较满意。

　　我也该见见他的家人了，虽然一年前见过他的母亲，但我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太在乎他，我真不想再见他这个势利眼母亲。

　　虽然，我准备了好多礼物，但她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好转多少。

　　第一次在他家吃饭，饭桌上，陈浩的母亲问我，我们怎么打算未来？

　　这个问题，让我猝不及防，还没等我说，陈浩就先说话了，先买一个房子，我们就结婚。

　　听完这句话，陈浩的母亲瞪大眼睛说，“孩子啊，你以为买一个房子，那么容易啊？”

　　“我们贷款买啊？”

　　“你以为银行是你家开的，随便贷款啊？”这是她妈的原话。

　　“王阿姨的儿子前几天结婚了，房子是女方家买的，王阿姨就掏了个装修钱，多省事。”陈浩的妈妈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这个眼神，我突然有点接不住了，我差点说出一句话，“我也可以啊，我买房，你家装修。”

　　话到嘴边，我想起了母亲的话，我终于控制住了。

　　气愤尴尬，不欢而散。

　　05

　　回去后，我和母亲说了这事。

　　母亲一听陈浩家人的态度，心里很不爽，给我说了一句话，“陈浩家人没有诚心想娶你，你也要重新考虑。”

　　虽然，道理我懂，但我还是不忍心放弃程浩，我觉得，只要我和他真心相爱，房子可以慢慢买，我还没见过谁结婚了睡大街上。

　　一个月后，程浩家里人主动上门提亲，并说“房子暂时买不起，如果小两口结婚可以先住他们的老房子，他们出去租个房子。”

　　我听了，瞬间被感动。

　　我妈却更不同意了，这不明摆着说，新来的媳妇赶走婆婆，出去租房住吗？

　　程浩的妈妈却一再坚持，他们没多少钱，这是为了我表示的最大诚心了。

　　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想说，我们一起住吧，你们不用出去租房，结果，还没等我说出口，我妈居然答应了。

　　他们走后，我还怪我妈，太狠心。

　　我妈却说，你走着瞧吧，你这个婆婆不简单，这是下套呢，那我成全她。

　　06

　　他们走后，我妈劝我，这桩婚姻，我要慎重，可是，我的心早被陈浩偷走了，只要和他在一起，再多的苦，我也愿意接受。

　　母亲拗不过我，阻拦我几次无果后，勉强同意。

　　一个月后，商量结婚细节，母亲说按照当地习俗，彩礼钱是5万块。

　　她的母亲却说，这么多彩礼，他们暂时没有，他们可以分期付款吗？

　　我妈听了，一惊，分期，怎么分期呢？第一次听说。

　　他们拿出一张纸和笔，开始算起来，他说这5万，分两年还清，每个月2083元，这点钱他们还是能负担得起。

　　我妈不同意。

　　程浩也说，这不合适。

　　她妈却坚持写下一张欠条离开，并说，为了娶我进她家，也是在尽最大的努力。

　　看着这张借条，我妈彻底不愿意了，不让我嫁了。

　　我虽然心里不爽，但心里有贼，我拿出我的私房钱，想给程浩，让他当彩礼，却被我妈发现后臭骂一顿，并说我这是上赶着要嫁，怪不得她妈这样张狂，吃定我了。

　　我妈虽然骂我，但我不管，我就是要嫁。

　　我妈看我铁了心，坚持了两个月后，同意了婚事。

　　我妈本来说，不要彩礼了，可是，看见陈浩他妈的样子，我妈改变主意了，她居然说，既然他家这么有诚心，咱家还必须把这份心意领了。

　　那就写，5万元的彩礼，每个月转账给我2083元。

　　如果不收，是不敬。

　　我不知道，我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说这一次必须听她的。

　　07

　　就这样，我们结婚了。

　　结婚的婚房是婆婆和公公的老房子，他们的确出去租房子了。

　　我心里还真是不忍心。

　　结完婚，我们甜蜜了一个月，程浩去水电处上班了，白天乘坐大巴去，晚上回来，后来，工作忙了，回不来，住单位。

　　有一天夜里，天下大雨，我一个在家。

　　快要晚上十一点了，有人敲门，是婆婆，她说回来拿点东西，好吧。

　　刚拿走，不到十分钟，她又来了，她说忘拿暖宝了。

　　就那样，那一晚上，她来来回回七八趟。

　　最后一趟，快一点了。我索性说，“妈，你们别去了，住这儿吧。”

　　婆婆却说，“那不行，你是新人住新房，我们是旧人，住租房。”

　　这句话，把我怼到墙角了，我无话可说，那好，今天你们随便怎么折腾都行。

　　快2点了，他们才消停，我也睡不着了，一晚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08

　　有一天，陈浩回来了，我们做了他最爱吃的回锅肉。

　　结果，刚做好，他们单位领导打电话，有突发事件，要紧急去单位。

　　他只好放下筷子，跑去坐车，饭一口没吃。

　　走了没一会，婆婆来了，她见我一个人吃饭，满脸不高兴。

　　故意说，“这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滋润啊，有酒有肉的。”

　　我赶忙解释，“不是的，本来我们一起吃饭，结果，程浩刚被电话叫走了。”

　　“那你一个人继续，继续……”

　　婆婆说话的时候，咬文爵字的，让我很不好意思。

　　本来想留她一起吃，听她这么说，我索性一句话也没有说。

　　09

　　那一次，程浩出去一个站点抢修工作，一连好几天，可能太累了。

　　回来的时候，他刚从大巴车下来，没看清路，被一辆车给撞了，还好，只是皮肤擦伤，没有大碍。

　　婆婆知道后，回到家，又是炖鸡，又是炖鱼，说她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要好好补补。

　　我也只好配合她，做了一大桌子饭菜。

　　饭桌上，婆婆一个劲的给陈浩夹菜，还说，“儿子啊，你受苦了，有好吃的，你要多吃点，你现在结婚了，妈不能像以前一样，天天给你做，你看你都瘦了。”

　　说着这句话，婆婆看着我，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好像我虐待她儿子似的。

　　那天，我只是默默吃了一点，没了胃口，进了房间。

　　10

　　晚上，婆婆找我。

　　她说，“玲啊，这个月，我们工资没发，给你转账的事，也延误了。不过，今天给程浩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也好几百了，我也没钱了，你看能不能？”

　　我听出她的意思了。

　　“妈，我知道了，这个月你不用转账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说了，她一张口，我就明白什么意思。

　　说完，她出去看电视了，看到很晚，他们还没有走，我索性说，“妈，今天你们干脆住下吧，你们那间卧室给你留着呢”

　　听了这句话，我婆婆突然不乐意了。

　　“玲，我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你这是要赶我走啊，是不是嫌我们老两口待着不走啊？”

　　“没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今天留下来。”

　　程浩听见了，说了一句，“妈，你想多了，玲玲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多了。”

　　她这才平息，气哼哼的离开。

　　11

　　婆婆公公走了，我去洗澡。

　　刚洗完澡出来，却发现我来大姨妈了，头发也还湿漉漉的。

　　家里的卫生巾用完了，我只好求助程浩，让他帮我出去买。

　　程浩也是懒，穿着一件跨栏背心就出去了。

　　他出去没几分钟，婆婆回来了，说是什么东西落下了，回来娶。

　　他一看，程浩不在家，问我去哪里了？

　　我说出去买个东西。

　　她刚要出门，和回来的程浩碰头了。她看见程浩手里拿的是卫生巾。

　　一下子爆发了。

　　“儿子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事啊？”

　　“啥事啊，妈？”

　　“你不嫌害臊啊，一个大男人出去买女人的东西，还是这烂玩意儿。”

　　“妈，我帮玲玲买怎么啦，她头发湿着呢？她是我老婆。”

　　“老婆也不能什么都听呐？要我说，这些年，你一路不顺，就是因为她。”

　　我听到这里，气也不打一处来。

　　“妈，你说清楚，陈浩怎么一路不顺了，怎么因为我了？”

　　“想听是吧，好，那我告诉你，程浩上大学的时候，要不是因为你，可能就跟韩璐结婚了，他还能留在大城市，我们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因为你，他跑回来还到乡下上班，因为你，我每个月还得给你转账，我还得租房子住，因为你，我儿子今天才发生车祸。”

　　“你儿子没考上市里的单位，考到乡下怪我吗？娶媳妇要彩礼有错吗？你儿子有点皮肤擦伤也是我干的吗，你别把屎棚子全部往我身上扣啊？”

　　“你别说的那么可怜，自从你嫁到我家，我们就一直没有顺遂过，扫把星。”

　　听到这里，我也怒了。

　　“说扫把星，自己考不到市里怪我吗，我让你们别去住出租屋，你们自己硬要去，怪我吗？”

　　说到这里，陈浩突然朝我吼道，“有你这样和老人说话的吗？”

　　“有这样怪儿媳妇的吗？”我也不甘示弱。

　　突然，老公公一把推开我，“这里还轮不上你来教训我。”

　　婆婆见公公也护着她，越发声高气傲，并吼道，“你让男人给你买卫生巾，贱婆娘，你滚！”

　　我气急败坏，拎着包就出了门。

　　12

　　回到家，已经凌晨2点，我妈吓一跳。

　　当她知道，婆婆对我说过的话，气急败坏。

　　而我在冷静了一夜后，也渐渐理清思绪，怪不得，婆婆时时处处和我作对，原来，她心里还是希望陈浩娶那个有钱有势的韩璐。

　　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辛苦。

　　回想起，婆婆当时骂我的时候，陈浩的默不作声，我突然想，陈浩也是这样想的吗？

　　第二天，程浩来接我回去，我告诉他，我是不会回去的。

　　僵持了一个月，程浩说，那天他妈说的，都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和他没有关系。

　　我说，我是不会回去的，要么你搬出来，我们租房子住，要不，离婚。

　　陈浩最终搬出来，和我一起住了。

　　而且，他答应了我的条件，既然婆婆公公一直不看好我，那我也不客气了，从此，和他们一刀两断。

　　一个月后，我们住进了爸爸妈妈给我买的新房，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以后，婆婆家有事，陈浩一个人去就是了，我说过，再也不踏进她家门。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也挺好。

　　后来，我在想，如果，最开始，我就说，我有房子，程浩不用买，也许，结果和现在不一样，但是，那样的，我根本看不清，谁是真心接纳我，谁又是假的？

　　也许，很多时候，感情面前，总会有很多附加条件，但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妈妈最开始对我说的话，如果想爱，就一定先把物质放下，归零后方能看出真心，一点不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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