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格拉姆实验读后感300字(《心理学与生活》读书笔记20)

发布时间: 2023-10-31 22:54:49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读后感 点击: 86

如何评价米尔格拉姆实验心理导读:米尔格拉姆实验,又称权力服从研究。实验目的,为了测试被试在遭遇权威者下达违背良心的命令时,人性所能发挥的拒绝力量...

米尔格拉姆实验读后感300字(《心理学与生活》读书笔记20)

如何评价米尔格拉姆实验

心理导读:米尔格拉姆实验,又称权力服从研究。实验目的,为了测试被试在遭遇权威者下达违背良心的命令时,人性所能发挥的拒绝力量到底有多少。 —

米尔格兰姆的电击实验

(Milgram experiment),又称权力服从研究(Obedience to Authority Study)是一个针对社会心理学非常知名的科学实验。实验的概念最先开始于1963年由耶鲁大学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拉姆在《变态心理学杂志》(Journal of Abnormal and Social Psychology)里所发表的Behavioral Study of Obedience 一文,稍后也在他于1974年出版的Obedience to Authority: An Experimental View里所讨论。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测试受测者,在面对权威者下达违背良心的命令时,人性所能发挥的拒绝力量到底有多少。
实验开始于1961年7月,也就是纳粹党徒阿道夫·艾希曼被抓回耶路撒冷审判并被判处死刑后的一年。米尔格拉姆设计了这个实验,便是为了测试“艾希曼以及其他千百万名参与了犹太人大屠杀的纳粹追随者,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服从了上级的命令呢?我们能称呼他们为大屠杀的凶手吗?” 实验小组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并寄出许多广告信,招募参与者前来耶鲁大学协助实验。实验地点选在大学的老旧校区中的一间地下室,地下室有两个以墙壁隔开的房间。广告上说明实验将进行约一小时,报酬是$4.50美元(大约为2006年的$20美元)。参与者年龄从20岁至50岁不等,包含各种教育背景,从小学毕业至博士学位都有。
实验小组告诉参与者,这是一项关于“体罚对于学习行为的效用”的实验,并告诉参与者他将扮演“老师”的角色,以教导隔壁房间的另一位参与者——“学生”,然而学生事实上是由实验人员所假冒的。
实验小组告诉参与者,他被随机挑选为担任“老师”,并拿到了一张“答案卷”。实验小组并向他说明隔壁被挑选为“学生”的参与者也拿到了一张“题目卷”。但事实上两张纸都是“答案卷”,而所有真正的参与者都是担任“老师”。“老师”和“学生”分处不同房间,他们不能看到对方,但能隔着墙壁以声音互相沟通。有一位参与者甚至被事先告知隔壁参与者患有心脏疾病。
“老师”被给予一具据称从15伏特起跳的电击控制器,控制器连结至一具发电机,并被告知这具控制器能使隔壁的“学生”受到电击。“老师”所取得的答案卷上列出了一些搭配好的单字,而“老师”的任务便是教导隔壁的“学生”。老师会逐一朗读这些单字配对给学生听,朗读完毕后老师会开始考试,每个单字配对会念出四个单字选项让学生作答,学生会按下按钮以指出正确答案。如果学生答对了,老师会继续测验其他单字。如果学生答错了,老师会对学生施以电击,每逢作答错误,电击的伏特数也会随之提升。
参与者将相信,学生每次作答错误会真的遭到电击,但事实上并没有真的进行电击。在隔壁房间里,由实验人员所假冒的学生打开录音机,录音机会搭配着发电机的动作而播放预先录制的尖叫声,随着电击伏特数提升也会有更为惊人的尖叫声。当伏特数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假冒的学生会开始敲打墙壁,而在敲打墙壁数次后则会开始抱怨他患有心脏疾病。接下来当伏特数继续提升一定程度后,学生将会突然保持沉默,停止作答、并停止尖叫和其他反应。 电压 “学生”的反应 75 V 嘟囔 120 V 痛叫 150 V 说,他想退出试验 200 V 大叫:“血管里的血都冻住了。” 300 V 拒绝回答问题 超过 330 V 静默 如果经过四次回复的怂恿后,参与者仍然希望停止,那实验便会停止。否则,实验将继续进行,直到参与者施加的惩罚电流提升至最大的450伏特并持续三次后,实验才会停止。
到这时许多参与者都表现出希望暂停实验以检查学生的状况。许多参与者在到达135伏特时暂停,并质疑这次实验的目的。一些人在获得了他们无须承担任何责任的保证后继续测验。一些人则在听到学生尖叫声时有点紧张地笑了出来。
若是参与者表示想要停止实验时,实验人员会依以下顺序这样子回复他:
请继续。这个实验需要你继续进行,请继续。你继续进行是必要的。你没有选择,你必须继续。 如果经过四次回复的怂恿后,参与者仍然希望停止,那实验便会停止。否则,实验将继续进行,直到参与者施加的惩罚电流提升至最大的450伏特并持续三次后,实验才会停止。 米尔格拉姆为整个实验过程和其结果录制了纪录片,纪录片名便是服从,纪录片的正版拷贝目前已经很难找到了。他接着与Harry From制作了5部一系列受到这次实验影响的社会心理学影片。这些影片都可以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媒体中心找到。
在进行实验之前,米尔格拉姆曾对他的心理学家同事们做了预测实验结果的测验,他们全都认为只有少数几个人—10分之1甚至是只有1%,会狠下心来继续惩罚直到最大伏特数。
结果在米尔格拉姆的第一次实验中,居然有百分之60的参与者达到了最大的450伏特惩罚—尽管他们都表现出不太舒服;每个人都在伏特数到达某种程度时暂停并质疑这项实验,一些人甚至说他们想退回实验的报酬。没有参与者在到达300伏特之前坚持停止。后来米尔格拉姆自己以及许多全世界的心理学家也做了类似或有所差异的实验,但都得到了类似的结果。为了证实这项实验,也有许多更改了架构的实验产生。
马里兰大学巴尔的摩州立分校(University of Maryland Baltimore County)的Thomas Blass博士(也是米尔格拉姆的传记—《电醒全世界的人》的作者)在重复进行了多次实验后得出了整合分析(Meta-analysis)的结果,他发现无论实验的时间和地点,每次实验都有一定比率的参与者愿意施加致命的伏特数,约在61%至66%之间。
对于实验结束时的情况所知不多,依据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Zimbardo)的回想,当时那些没有达到最高伏特数的参与者却也都没有坚持这项实验本身应该结束,也没有至隔壁房间探视“学生”,离开时也都没有询问实验人员的同意。
米尔格拉姆在他的文章“服从的危险” (1974年)里写道:
【在法律和哲学上有关服从的观点是意义非常重大的,但他们很少谈及人们在遇到实际情况时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我在耶鲁大学设计了这个实验,便是为了测试一个普通的市民,只因一位辅助实验的科学家所下达的命令,而会愿意在另一个人身上加诸多少的痛苦。当主导实验的权威者命令参与者伤害另一个人,更加上参与者所听到的痛苦尖叫声,即使参与者受到如此强烈的道德不安,多数情况下权威者仍然得以继续命令他。实验显示了成年人对于权力者有多么大的服从意愿,去做出几乎任何尺度的行为,而我们必须尽快对这种现象进行研究和解释。】 实验本身受到了关于在科学实验上的伦理质疑,因为这项实验对参与者施加了极度强烈的情感压力(虽然这种压力可以说是由他们本身自由操作所造成的),尽管这项实验带来了对人类心理学研究的宝贵发现,许多现在的科学家会将这类实验视为是违反实验伦理的。
米尔格拉姆则辩护道,之后的调查发现当时的参与者中有84%称他们感觉“高兴”或“非常高兴”参与了这项实验,15%参与者选择中立态度(有92%的参与者做了事后的调查),之中许多人事后还向米尔格拉姆表达谢意。而且米尔格拉姆还不断接到这些前参与者想要再次协助他进行实验,甚至想加入他的研究团队。
六年后(也就是越战规模最大的时期),其中一个前参与者与米尔格拉姆联系,表示为何他们会感觉“高兴”参与了这项实验:
“1964年当我在进行实验时,虽然我相信我是在伤害某个人,但我完全不晓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当人们根据他们自己所信仰的事物并顺从的服从权力者行动时,很少人会意识到这点...请允许我这样认为,我被权力机关征召入伍,而这将会让我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会害怕的坏事. ... 如果我拒绝服兵役的良心申请(Conscientious Objector)不被权力机关所批准,我已经准备因此而去坐牢,这对我的良心而言是唯一的选择。我唯一的希望,是我那些同样被征召的伙伴们也能如此发挥他们的良心...” 不过,实验的经验并不是对每个参与者都有终身的改变。许多参与者都没有依据现代的实验标准被告知细节,离去时的面谈也显示许多参与者看起来仍没有理解到这项实验的真实情况。
实验所引起最主要的评论不在于实验方法的伦理争议,而在于实验所代表的意义。一位在1961年的耶鲁大学参与者在Jewish Currents杂志上写道,当他在担任“老师”的中途想要停止时,便是怀疑到“整个实验可能只是设计好,为了测试寻常美国民众会不会遵从命令违背道德良心—如同德国人在纳粹时期一样”而这便是实验的初衷之一。米尔格拉姆在他《服从的危险》一书中便称:“我们所面临的问题便是,我们在实验室里所制造的使人服从权力的环境,与我们所痛责的纳粹时代之间有怎么样的关联。”

“平庸的恶”不平庸:米尔格拉姆的电击实验

1960年5月11日,以色列特工在阿根廷绑架了纳粹德国前高管阿道夫·艾希曼,并将其秘密运送至以色列接受审判。

这个事件引发了两个迄今为止非常具有影响力的思考和研究:其一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哲学家汉娜·阿伦特写作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伦理的现代困境》,她提出了“平庸的恶”的思想;另一个不为大众所知,但又常常与“平庸的恶”互为引用和参照,那就是斯坦利·米尔格拉姆的“电击实验”。

在社会心理学专业里,米尔格拉姆的“电击实验”和津巴多的“斯坦福监狱实验”是引用最多的两个实验,也是最为大众所知的研究,同时也是引起争论最多的两个。

有趣的是,米尔格拉姆和津巴多还是高中同届同学,一个简直天才无比,一个再普通不过,但两人都作出了令世人震惊的研究(见津巴多为米尔格拉姆的《对权威的服从》一书做撰写的序言)。
我早年先知道的是津巴多的研究,对于米尔格拉姆的“电击实验”只是略有耳闻,也时常看到过别的著作所引用,比如阿伦森的《社会性动物》中关于“从众”一章的介绍中就介绍过这个实验,在《改变心理学的40项研究》(见 《[老格阅读周报2]你应该了解的40项心理学研究》 )中也专列一章详细进行了介绍。

从他人著作中读到一个实验和研究,最多你只是“知道”而已,有这样一个实验,支持作者这样的观点。从“知道”到“了解”,还需要一段距离,我通常是通过阅读研究者本人的著作和自传去“了解”来龙去脉。再“了解”之后,进一步深究,变成“熟知”,那就需要阅读更多的专注和文献了。

但我只需要停在“了解”阶段就好,因为不是做相关方面的研究。比如对于 埃利奥特·阿伦森 ,我通过别人著作里的介绍,知道了他是社会心理学的必读人物,知道他的几项实验研究。要想进一步了解他,我阅读了他的自传《绝非偶然》,还有他写的教科书《社会性动物》,再加上另一本《错不在我》,就已经足够让我了解他,不想继续深究。

米尔格拉姆是阿伦森的哥哥那般的人物,天生聪明、样样优秀,然而这样的人往往过慧易夭。米尔格拉姆在51岁因心脏病而死,生前也没能留下自传作品,所以不像阿伦森、加扎尼加等人,都可以通过自传去了解他们。

庆幸的是,本身就是社会心理学家的托马斯·布拉斯,在2004年出版了米尔格拉姆的第一本传记作品《电醒人心》(另外版本翻译为《好人为什么会作恶》,英文标题为 The Man Who Shocked the World: The Life and Legacy of Stanley Milgram )。

自己写传记的好处是可以按照出生家世以及儿时成长经历为背景,让人更能理解一个人如何成长,最终成为公众所认识的那个人的。但自己的记忆往往会被篡改,正如心理学家 伊丽莎白·罗夫塔斯(Elizabeth F. Loftus) 所发现的那样,有的时候我们会掩盖一些内容,有时候会夸大一些部分。

别人写的传记比较公正一些,但却无法具体描述当局者的心境和计划等,更多的是传记作家容易写得过于煽情。对于米尔格拉姆来说,去世太早,又没来得及留下自己的回忆。在他逝世(1984年)的20年后,才有了第一部传记问世。

这本传记的作者托马斯·布拉斯,本身从事的也是社会心理学,所以对于米尔格拉姆实验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以及随后引发的影响和批判都有读到的见解,书中也总结了同行、友人和家人对米尔格拉姆的回忆和评述。

“电击实验”早已听过,“六度分隔理论”也早有耳闻,但直到读了这本传记之后,我才知道竟然都是出自米尔格拉姆的研究。

“六度分隔理论”尤其在互联网兴起之后,已经成为大众文化的一部分,后续的电影和研究数不胜数,而且也与演化生物学家罗宾·邓巴所提出来的“邓巴数”(见 《别再回避我们卑微的出身:裸猿》 )有关。

“邓巴数”讲的是人类能够维持的人际关系数量是150个人左右。维基上的解释是这样,若每个人认识150人,其六度就是150的六次方,约等于11.4万亿。“消除一些节点重复,那也几乎覆盖了整个地球人口数倍以上。”

除了这两项研究成果,米尔格拉姆仍是多个理论的先行者,如对于我们身边那些“熟悉的陌生人”,他提出了“信息超载”的概念,又是在互联网兴起之后,引起关注。还有米尔格兰姆的丢信的研究方法也被广泛使用,布拉斯在书中如此说到:

除了这本传记,中文出版的还有米尔格拉姆对于实验十年后的总结之作:《对权威的服从》( Obedience to Authority: An Experimental View ,1974年),该书是作者从更高的角度来回顾和解释这次实验,也非常值得一读。读完这两本著作之后,我才能说“了解”了米尔格拉姆。

最后,回到本文开头所说的“平庸的恶”与这个电击实验。在政治哲学领域,阿伦特是被经常引用的哲学家,她是我最喜爱的哲学家之一。然而,“平庸的恶”以及情景的力量如何再强大,都不足以为纳粹的罪行辩护,也不足以为在专制体制下充当帮凶的人用作借口。

无论在米尔格拉姆的实验中,还是在专制之下,总有一些人挺身而出,抵抗对权威的服从。我们也会对在那些把枪口抬高一厘米、消极抵抗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表示赞赏和敬佩。

引用托马斯·布拉斯在书中的话:

同样,对于米尔格拉姆的服从实验而言,也有人进行了反抗,“情景”、“执行命令”、“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并非一定要尊从,如中国这句俗语所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电影THE WAVE 观后感 英文

影片是德国拍的,时间放在现在的德国。而故事的原型却来自美国。说实话,发生在美国这一事实比发生在德国更令人警醒。
  
  虽说“人人生而自由”,但说出这一句话人类花了万年时间。那反自由的东西源远流长,它还远没有走开,你一不小心它就会回来。
  
  原来的事件没有像影片结尾那样搞出人命来,但我觉得意味更加悠长。如同现实中的这位美国老师所说的:“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去你们当地的学校看看,那里找得到民主吗?”
  
  绝好的题材,可惜导演处理的还不够到位,只能打4颗星。
  
  
  ZT纳粹速成,只需五日
  
  他们无法理解法西斯主义,但突然间,他们成了这场运动的一部分。1967年,在美国的一所高中里,教师Ron Jones大胆地进行了一场实验:他向他的班级灌输纪律性和集体精神。“很快,事态的发展就失去了控制”,多年后,一位当时的学生回忆道。
  
  Ron Jones束手无策。时间:1967年4月,地点:加利福尼亚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历史课,主题:第三帝国。一个学生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Ron Jones不知道如何回答。
  
  下课之后,这个问题仍在Ron Jones的脑子了不断盘旋。他决定,大胆地进行一项实验。他要重建纳粹德国,一个微型的纳粹德国,就在他的教室里。他想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不仅体会其恐怖,也体会其魅力。星期一,他站在讲台前,不同于以往,他开始向他的班级下达命令。
  
  “Jones先生因其激进的教学方式而备受争议”,他当年的学生Phillip Neel说道,“有一次,他把我们分成两人一组,其中一人必须整天遮住眼睛活动,籍此让我们理解,什么叫信任。”还有一此,这名激进的教师禁止一部分学生,在几天时间内使用教学楼里特定的洗手间。“他想让我们体会,什么是宗族隔离”,Phillip Neel回忆道。这名当年的学生现在是电视节目制作人,目前正制作一部关于Ron Jones 实验的纪录片。
  
  玉不琢,不成器
  
  Jones不仅仅因其激进的教学方式闻名,他同时也是学生的好朋友。他住在一间树屋里,玩朋克音乐。但在某个星期一,他命令他的学生,端正坐姿,抬头挺胸直背,双脚平放,双手背后。接下来的是速度训练:起立,坐下,一遍遍重复。最后他让学生站到教室门外,等他发出信号后,学生们跑回座位坐下。Jones记录下了时间, 5秒,无声的5秒。而做到这一点所需的,仅仅是几分钟的练习。
  
  Jones更进一步。他让学生阅读文章,接着开展讨论,但必须遵循严格的规则:想发言的人必须起立,站到桌旁,先说“Jones先生”,然后才允许发言。发言时必须言简意赅,口齿清楚。谁要是回答的时候心不在焉、随便应付,就必须重新回答一遍,甚至不断重复。
  
  Jones坚持他的原则,并渐渐对结果感到惊讶。捣蛋鬼变成了榜样,他们的勇于发言,见解独特,答案明确。回答问题的也不再仅仅是那几张老面孔,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的水准有了惊人的提高。学生们注意力更集中,听讲也更专心。Jones原先以为,学生们会认为专制型的教学方式可笑,会抵触,不配合,但结果恰恰相反。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很简单,意外得简单。学生也变得更加有效率。
  
  “他是我们信任的老师”
  
  星期二,他踏入教室,迎接他的是一片肃静。所有人在课桌后坐得笔直,虽然并没有人这么要求。他们的聚精会神,表情充满期待,没有人交头接耳。他们在等他,Ron Jones,他们的老师。他在黑板上写下:“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然后开始讲课。学生们认真听讲。下课时,他用手做了一个简短的动作:手臂前伸,手掌先向上,再向下滑出一个曲线。一个波浪。Jones把这个手势定为班级的问候礼。在学校里和大街上用这个手势表明身份,身为这场运动的一份子。
  
  Jones把这个问候礼称为“第三浪”。浪潮总是以三波的形式到来,最后一浪,即第三浪冲上沙滩时是最强劲的。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名称和“第三帝国”何等相似。
  
  “Jones先生他是我们信任的老师。我也参加了,一切都似乎很有趣,感觉是场游戏。至少刚开始时是这样”,Neel回忆道。他当时只是觉得挺这位老师上课很有意思。
  
  相互告发-为了集体的利益
  
  接下来的几天,Jones仔细观察校园里的一举一动。在咖啡厅、图书馆、体操馆里,学生们见面时用“浪潮”手势打招呼。这个实验已从教室扩展到了整个校园。
  
  星期三,Jones分发了成员卡,其中三张上有一个红色的叉。拿到这三张卡的人被委以特殊的使命:检举不遵守“浪潮”规定的人。随后,Jones又开始“布道”了,从行动,投身集体,一直说到自我堕落。他被他自己的话感染了,他摇摆于领袖和老师的双重角色之间。他为他充满干劲的学生骄傲,为他们的成绩骄傲,为他们的团结骄傲,他为他自己骄傲。
  
  紧接着,告密的风潮到来了。他只委派了3个学生检举批评者和反对者。结果却来了20个人。他们毫无保留地告发他们拿“浪潮”开玩笑的朋友,出卖他们对“浪潮”表示怀疑的父母。一切为了集体的利益。这场运动在三天之内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的全部。
  
  “从那一刻起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失控了”
  
  “我当时虽然参加了,但应该算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Neel如今说道。有的学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运动中,但也有学生从根本上反对这场运动。“一次课间,我对我最好的朋友说了一个关于‘第三浪’的笑话,结果第二天,Jones先生在所有学生面前提到了这事,从那时起我开始感到害怕。” Neel清楚,肯定是他最好的朋友告发了他。“而那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从那一刻起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失去了控制。”
  
  当看到如此多的学生为了这场运动毫无保留地出卖朋友,Jones也感到害怕了。他必须找到一条出路,来中止这场实验。但如何才能做到?
  
  星期四,课堂里的人数已从30人涨到了80人。新来的都逃掉了原本应去的课。Jones宣布,“第三浪”是全国性青年运动的一部分,目的在于促进国内政治体制变革。星期五中午12点,将会由总统候选人正式宣布组织的成立。学校里也会有相应的公告。
  
  一个奇异的巧合让这个声明更加可信:时代杂志上整页刊登了一个名为“第三浪”的木器产品的广告。学生们被鼓舞了。“当时没有人对Jones先生表示一丝怀疑”,Neel回忆道。
  
  “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星期五中午,学校大礼堂。超过200名学生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天花板上挂满了 “第三浪” 宽大的横幅。Jones作了简短的致辞,200只手臂对着他举起,做了“浪潮”问候礼。这场实验只进行了五天,却是漫长的五天。
  
  “当然”,Neel说,“我也在场,作为外人很难想象,短短几天内形成了何种团体的压力。”
  
  礼堂内,Ron Jones打开一台电视。出现的只有雪花。学生们等待着。屏幕上除了雪花别无他物。学生们仍然等待着。他们已经习惯了纪律和服从。几分钟后,终于有人问道:“不存在什么领袖,对不对?”礼堂里炸开了锅。Jones开始讲话,不再大声、严厉,而是柔和、带着自责:“没错,但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没有人愿意提及这场实验
  
  Jones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所作所为:恐怖、暴力、毒气室。Ron Jones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最初的那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他说得没错。第二天,学校里笼罩的压抑的气氛。没有人愿提及这场实验。“我自己当时陷得不深。所以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但其他人从此对此只字不提,直到Philip Neel因为纪录片和他们联系。
  
  Neel在收集材料时得知,许多人感到尴尬,居然如此轻易地被“浪潮”席卷。特别是高年级的学生,他们原本不是Jones班上的,但为了“第三浪”,他们逃了原本该上的课。“那是1967年,他们中许多人当时热衷政治”,Neel解释道。“他们参加了学运,甚至黑豹(60年代美国黑人运动)。他们当时都感到无比震惊,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自由。”
  
  “这个实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去你们当地的学校看看,那里找得到民主吗?”
  
  ——Ron Jones某次采访时的回答
  
  “浪潮”所体现的是“强权下的服从性”这一现象。著名的米尔格拉姆实验(Milgram experiment)研究的既是这一现象。

服从实验——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实验(2)

“服从实验”并不由米尔格拉姆发起,在此之前,英国实验员兰迪斯就发现,他若坚持砍掉老鼠的头,71%的被试者会照做;而之后的1944年,心理学家弗兰克亦通过实验观察到,只要穿上白大褂,不管向被试提出多么荒唐的要求(倒立、闭眼睛走路、舔窗户),他们都遵从无误。但相比之下,米尔格拉姆的实验更加系统化、更严谨。

1971年,在某接受死刑的纳粹侩子手启迪下,米尔格拉姆做了一个电击的实验。实验当中,被试者要求听从主试官的命令,对身旁绑在电击椅上的志愿者进行电击。从几伏到几百伏,逐步加大电压,直到主试官点头同意停止为止。

实验结果表明,尽管随着电压强度的一次次加大,受电击者嘶喊音量的一次次抬高,依然有超过60%的人选择了不顾被电击人的哭喊,继续把电击实验进行下去。而促使他们坚持不歇的动力,除了参与实验前就得到的酬劳,就只有看似权威的主试官下达的指令了。

这个实验之所以引起轰动,是因为人们没有料想到,以理性和自我约束著称的高级动物——人类,竟然会如此不顾同类死活,轻易选择将实验进行到底,而人类对权威的迷信程度,要远比大多数人意想之中的严重。

心理学实验一般都会有各种变种、改良版,这个实验亦然。米尔格拉姆改变了被试者所处的境况,比如让被试直接接触被电击者的肢体,以此更近距离地感受到对方的痛苦;当然,相反的版本是,被试者可以不直接看到被电击者的受试过程,或者仅仅是按下一两个按钮来完成指令。结果显而易见:更直接感受被电击者痛苦的被试者,更容易中途喊停,放弃不低的酬劳,而选择捡回人类该有的善心。

接受施加虐待的指令,是否与被试者的本性有关呢,比如他的种群、家庭、成长环境、个性?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本书作者跟踪采访了当年实验的参与者,一个越战老兵,也是实验当中不多中途叫停的人。然而作者发现事实与预想的截然相反,性格刚烈、嫉恶如仇的老兵固然勇敢地叫停了实验,但却是因为“我心脏不好。”而并非发自纯良为善的内心冲动。而且细细考察不难发现,这个参与过抗战洗礼的老兵,接受过军队集体化训练的战士,他的大脑相比普通人有更多的禁锢和服从倾向,实在与当年那个叫停实验者的形象不符。

至于其他人的表现呢,就更令人绝望了。大多数人在生活中是好人模板的存在,遵纪守法、明礼诚信,既是好市民,也是好邻里,平日里更表现的分外低调、谦逊、人畜无害。可惜日常表现再优异,在压力紧绷的服从实验当中,表现亦是落入陷阱之中。

米尔格拉姆由此发现,人类行为只有部分源于稳定的内在人格,绝大部分都随外在力量的改变而改变。用另一位心理专家的专业名词就是“行为缺乏情境一致性”,也就是说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情境下,表现出来的行为可能截然相反。

看似简单的实验,可能会由此总结归纳出某些特定的人格倾向,但也可能会反应出多种重叠而生的人性本质。以这个服从实验为例,用“人是社会性动物”解释起来其实也差强人意,可以勉强解释得通。正因为人的社会性,他偏向于被环境影响,也容易被环境左右,更可能的情况是,他的行为会与环境融为一体,成为环境本身的产物。
本文标题: 米尔格拉姆实验读后感300字(《心理学与生活》读书笔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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