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功《归去来》读后感(韩少功的《归去来》想表达什么)

发布时间: 2022-11-19 21:50:37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读后感 点击: 106

韩少功的《归去来》想表达什么?重构自我的尝试和尴尬——解读韩少功的《归去来》,《归去来》叙述的故事并不复杂:一个名叫黄治先的人来到一个村庄,被村...

韩少功《归去来》读后感(韩少功的《归去来》想表达什么)

韩少功的《归去来》想表达什么?

重构自我的尝试和尴尬——解读韩少功的《归去来》
《归去来》叙述的故事并不复杂:一个名叫黄治先的人来到一个村庄,被村民当成了另外一个名叫马眼镜的人。从小说中我们可以得知关于马眼镜的若干信息:这个马眼镜曾在山村做过民办教师(似乎是个下放知青),好象他还杀了一个叫“洋矮子”的村民,还因拒绝了一个年轻姑娘的追求而导致那个姑娘的不幸……现在关于马眼镜的这些信息都由“我”(黄治先)来负载。在这种语境下,“我”渐渐把自己当作了“马眼镜”,并扮演起这个角色。在小说结尾,“我”潜逃回旅馆,给朋友打电话:
朋友称我为“黄治先”。
“什么?”
“什么的什么?”
“你不是叫黄治先吗?”
“你是叫我黄治先吗?”
“我不是叫你黄治先吗?”
于是,我迷惑不解:“世上还有个叫黄治先的?而这个黄治先就是我吗?”
于是,我呼喊道:“我累了,永远走不出那个巨大的我了。妈妈!”
评论家南帆认为《归去来》完全可以看作是关于“遗忘和恢复记忆这一心理冲突的情绪变体”(南帆《历史的警觉》,《当代作家评论》1994年第6期)。这种关于“失忆”、“记忆”的矛盾的观点其实与评论家对特定时代(主要是“文革”)的关注有关。这种“理解的前结构”限制了对小说的进一步抽象。在我看来,《归去来》与其说是关于“失忆症”的历史寓言,毋宁说是关于人类寻找“自我”的生存寓言。下面我将从三个层次对《归去来》进行解读,力图再现小说另一种面目,指出其高度的形而上的特征。
首先说一下“自我”的形成和确认过程。萨特指出,“人的存在先于其本质”。而本质(“自我”)又是在不断的选择中完成的。这种选择不是完全自由的,它受到的最大的制约因素就是语言。任何一个人都是生活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中,正如迦达默尔所指出的那样,人是被抛入语言的,他一生下来就进入到一种固定的意义网络中,这个意义网络规定了他的思维、行为方式以及他与外界的交往方式,他必须接受一种异己的意识形态、一种被给定的价值和道德体系。因此语言“居用”(海德格尔语)着人、言说着人乃至决定着人的本质。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便是语言的“囚徒”。例如,我们要问,一个男性生来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性生来就是一个女人吗?在很大的程度上是语言这个“意义网络”在起作用,“男人”往往与阳刚、勇武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女人往往与阴柔、温婉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这样的语境确立了“男人”或“女人”的本质。同样,“自我”的本质也由语言来命名。韩少功正是一个对语言的魔力有着深切体悟的作家:在《爸爸爸》中,丙崽——一个不会思想的病理学形象竟包涵了那么多的文化含义,不正是缘于作家对语言的体认吗?在《马桥词典》中,作家更是大胆地以语言来代替故事,让“语言的言说”(而不是事件)为世界和人类命名。《归去来》的文本中,“黄治先”不断地以外在于小村的那个世界的卫生、服饰、事业来提醒自己注意“自我”的本质;“马眼镜”则与小村人融合无间。二者自我形象的确立都是通过“语言”。
在对“自我”(人的本质)与“语言”的关系进行一番说明后,下面便谈谈《归去来》重构自我的尝试。
如前所述,既然“自我”由语言——一个庞大的意义网络来确认,那么要想重新建构一个“自我”,就必须将本来的语义网络搁置一边,进入到另外一个意义网络中去。从小说中可以看出作家的这一创作构想:
(洗完澡)穿鞋之前,我望着这个蓝色的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 觉,好象这个身体很陌生,很怪。这里没有服饰,没有外人,就没有掩盖和作态的对象,也没有条件(“条件”这个词很有意味),只有赤裸裸的自己,自己的真实。有手脚,可以干点什么;有肠胃,要吃点什么;生殖器可以繁殖后代。世界被暂时关在门外了,走到那里就忙忙碌碌,无暇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
“世界被暂时关在门外了”意味着由语言构成的庞大的意义网络被隔离,“自我”空白一片(“只有赤裸裸的自己,自己的真实”),本质尚未设定。而一旦走入这种意义网络,“就无暇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了”。这正是现实中的我们大家的境况。我们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现在的我是这样的“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另外的“我”?或是问:为什么“自我”的本质是这样,还有没有另外的样子了?可能真如小说所言,对这个人类生存的根本问题,我们“忙忙碌碌,无暇来打量和思量”。是韩少功,一个非常富有理性的作家,以小说“来打量和思量这一切”,通过小说假设另一个“我”的存在,尝试着重构自我。于是,《归去来》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关于人类生存的巨大的隐喻体系。
为了重构自我,小说确实将原来的意义网络抛在一边,而进入到一个新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意义网络中。这也正是小说富有哲学意味的标题昭示于我们的一个艺术构思。“归去来”作为一个动词短语,表现的正是“悬置”意义网络的动作。此处借用了现象学大师胡塞尔“悬置”这一术语(某种程度上对其进行了“误读”)。“悬置”在德文原文中是“加括弧”的意思,即胡塞尔所称的“终止判断”的方法。这里所说的“悬置”意义网络并不是否定原来的意义网络,而是对其“加括弧”,不再把它作为建构自我的出发点。“归去来”一语的隐藏含义正是这种哲学上的“悬置”动作。据此可以解释,小说何以没有点明黄治先到小村的目的了,是小说的哲学蕴涵导致了黄治先的行动的无目的性。
“悬置”后,新的意义网络出现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新的意义网络同样是庞大无比的,同样是历史和文化的积淀。且看小说中两处细节描写:
路边小水潭里冒出几团一动不动的小黑影,不在意就以为是石头,细看才发现是小牛的头,鬼头鬼脑地盯着我。它们都有皱纹,有胡须,生下来就苍老了,有苍老的遗传。
门槛极高,极粗重,不知被多少人踩踏过,坐过,已经磨得中部微微凹了下去。黄黄的木纹,象一圈圈月光在门槛上扩散浸染开来,凝成了一截化石。
小牛和门槛,作为新的意义网络体系中的具象物,都承受了岁月的磨刻。无论是“苍老的遗传”还是“凝成了一截化石”都说明二者承载着过多的文化信息。在这个由来已久乃至我们无法判断其新旧的意义网络中,“黄治先”渐渐地变成了“马眼镜”。对黄治先这一个体来说,其本来的“自我”渐趋消失,另一“自我”逐渐被建构。这一重构的过程正是“黄治先”被意义网络命名为“马眼镜”的过程。从文本中可以看出,另一“自我”,即“马眼镜”杀过一个被村民叫做“阳矮子”的恶人,且为山村的文化建设做出过贡献。他生活在真诚美好的人际关系中,与这个环境亲密地融合了。总之,他具有强烈的正义感与和谐的人性美,从而获得过本真人性的伸展与张扬。这一本质的确立,这另一“自我”的重构正是作家通过小说向我们展示个人乃至人类“自我本质”确立的另一可能。
不过,这种重构自我的努力又很虚幻,连作家本人也感到尴尬。
小说的标题“归去来”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是谁“归去”?从文本中不难得知,是那个叫马眼镜的人归去,也即是离开山村;是谁“来”?也不难得知,是那个叫黄治先的人来。“归去来”这一过程就暗含着一对矛盾,这是两个“自我”、两种本质不能统一的矛盾。这种二元对立的模式自始至终存在于小说中。小说一开始就说“我”对将要踏入的小山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缘自马眼镜;“陌生”缘自黄治先。在“我”被命名为“马眼镜”的同时,作为“黄治先”的经历依然在起作用。“我”不断地以“外部”世界的经历提示自己并非真的马眼镜。于是,一方面是扮演马眼镜的欲望诱惑着“我”;另一方面是作为黄治先的经历干扰着“我”、排斥着那种诱惑。两个“自我”在同一个个体上起作用,尽管在小说中重新建构的“自我”一度占据了主要地位。小说的结尾“我”打电话给朋友,朋友一下子将我重命名为“黄治先”,这时重构的“自我”与原来的“自我”剧烈撞击,以致产生了巨大的尴尬(本文开头引用的一段话)。
至此,我们不难理解小说结尾的那句话了:
我累了,永远走不出那个巨大的我了。妈妈!
这句话用了一个“巨大的”作为“我”的的限定词。何以“巨大”?因为这个“我”实际上是本来的“自我”与重构的“自我”共生的混合体。而这二者又不能统一,所以“我”感到“累”了。
作为一篇小说,《归去来》为我们假设了重构自我、寻找本质的一种可能性。然而,时间是一维的、不可逆的;确认自我、设计本质的所有选择都是在这单向度的时间线条上进行的。另一方面重构“自我”则是在“悬置”本来的“自我”的前提下进行的,这种假设是建立在二维的基础上的。一维的时间与二维的选择之间的矛盾暗含着“相对论”的宇宙观。正因这样,“重构自我”在某种程度上不得不成为非现实的。尽管如此,《归去来》仍以虚拟的形式给我们以启示,启示我们思考并寻找自我的本质。它是关于人类生存的“神谕”。其实,韩少功本来就有过类似的话,他说:“优秀的小说道破天机,让人接近神。”在我看来,《归去来》就是这样的优秀小说。
参考资料:http://culture.enorth.com.cn/system/2002/11/11/000451172.shtml

韩少功的爸爸爸读后感

韩少功先生曾经在一篇《灵魂的声音》的随笔里这样谈到小说:“小说只意味着一种精神自由,为现代人提供和保护着精神的多种可能性空间。包括小说在内的文学能使人接近神。如此而已。”
  没有故乡的人身后一无所有。韩少功的小说世界由寻根而开始,虚构出一个人性复杂、光怪陆离的文字空间。譬如在他的早期获奖小说《西望茅草地》里,作者就试图写出生活的复杂和人物的多面。当韩少功连续抛出《归去来》、《爸爸爸》、《女女女》等小说佳作时,一个成熟的作家站在了读者的面前。《爸爸爸》是叙述一个部落失败历史的寓言,是对失落的父性、阳性的呼唤,同时也是对“妈妈性”的咒骂,幽默中透露着苍凉。《女女女》则是对自然人性的呼唤,也是一次女性精神的探险,对读者来说也是一次毛骨悚然的旅行,是美“女”与怪“须”的双面运演。评论家吴亮认为:“韩少功这一时期的小说在当代是独步的,它的价值不用等到将来的追认。在两个世纪行将交替之际,韩少功的小说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当代的思想困境,它是前后无援的。”文学理论家刘再复则认为:“我相信,丙崽(《爸爸爸》的主人公)的名声还会愈来愈大。人们将会认识到,韩少功发现了丙崽,是一个重要的艺术发现。韩少功帮助我们发现了人性,发现了自己。”
  1985年开始,韩少功重构的小说世界包含两个层次:隐性的和显性的。显性层面奇奇怪怪扑朔迷离,难以把握。索解须深入到隐性的层次。在韩少功的世界里,显性有时表现为对隐性欲望、本能的掩饰,更多的时候则是被压抑的欲望、本能的变态化外显,这从一个角度解释了韩少功所塑形象为什么多为“畸人”。
  九十年代,韩少功由湖南来到海南岛,经过一系列的风风雨雨,在沉静后又推出了他的“幻想自叙体”小说,如《领袖之死》、《会心一笑》、《北门口预言》、《红苹果例外》、《鞋癖》、《真要出事》等。这些小说大致包含了三种故事:一、自传性的回忆录;二、混乱的城市体验;三、知青岁月的魔幻再现。韩少功在这样的写作中似乎已摆脱了“寻根”时的某种理想,开始以一种世俗化的情感来体验记忆体验生活体验过去,然而在神神鬼鬼的叙述中又始终有一种智者理性的抗争。小说的语言从容自然,还杂夹着一丝的调侃,仿佛有一种看破世情的大彻大悟。而在小说《鼻血》、《余烬》等篇什里,韩少功以幻想重新裁剪了时间与空间,打通各种隔阂,让过去、现在和来世同时发生,让阴面与阳面穿透转换。这种幻想已到了入魔的程度———日常现实真实性沉沦了,迷失了,如庄子之梦蝶。
  在文学日益成为边缘化的进程中,韩少功在小说创作之外,又发表了大量的思想性随笔,这些思想随笔以其锐气与深刻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可能是随笔更能直观地表达作者的思想吧。在这里随笔成为作者手中的武器,对现实进行发言。
  面对九十年代的文学,你无法不面对《马桥词典》。虽然更多的人的目光是关注作为事件的“马桥风波”。事实上,《马桥词典》是一本充满真正先锋精神和语言魅力的小说。正如书名所指出的那样,《马桥词典》以词语单元为基本架构,在它的401个页码中,150个词语,琐琐屑屑的,带着乡村气味,不断地向中心事件集中,向马桥———一座遥远的湖南村寨汇拢。一幅充满人性光辉和思想智慧的历史长卷就呈现在我们面前。《马桥词典》利用一个个词条组织历史,树碑立传,这显然是一个罕见的实验。不难想到,在词典与文学之间抛出一条连结的索道,这需要不拘成规的想像力。可以说《马桥词典》向我们展现了作者深刻的思想、宽广的视野和丰富的内心,同时也显示了小说的可能性。只可惜由于“马桥之争”,评论家及读者过多关注论争官司的结果,而忽略了小说的文学价值与艺术创新。这是传媒时代的特征,文学艺术显得无足轻重。
  作为一位小说家,智者之思的随笔写作对小说有多大的影响?急于对现实对社会发言,会不会损害小说的艺术性?韩少功的《马桥词典》已经隐约地让我们看到文学本体的一次远离,小说还会是纯粹的小说吗?或者说,小说的形式还会像从前那样棱角分明吗?可能没有答案。但每一位小说家都必须面对。又或者如小说家阿城所说的那样:“一个民族自己的过去,是很容易被忘记的,也是不那么容易被忘记的。”
本文标题: 韩少功《归去来》读后感(韩少功的《归去来》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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