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毛线衣

18岁那年,他因为行凶伤人,被判了6年。从他入狱那天起,就没人来看过他。母亲守寡,含辛茹苦地养大他,想不到他刚刚高中毕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母亲伤透了心。他理解母亲,母亲有理由恨他。 入狱那年冬天,他收到了一件毛线衣,毛线衣的下角绣着一朵梅花,梅花上 ...

松不了手

两年前,父亲在街上散步,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工撞倒,摔断了右大腿骨。自那时起,给他洗澡便成了我每日晚间的必修课。我感觉到,人越是年老,皮肤感觉越敏锐,洗澡就越不能马虎。洗澡令人愉快,想必父亲是深有感受的。这套功课,从准备到完成,大约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钟 ...

找回母亲的笑容

矿难发生的时候,我正和母亲玩耍。当我从藏身的缸里蹦出来时,母亲指着我灰扑扑的脸,笑弯了腰。她的笑容在阳光下,那样美丽,那样灿烂。 可是,有人来告知了父亲遇难的噩耗,母亲的笑容瞬间逝去。从那天开始,母亲就再也没有笑过。 父亲走后,我和母亲日子过得很艰难 ...

阳光地带

春季的一天中午,我下班回到家。看见母亲正在晒被子,便也想把被子晒一下。 我把被子抱出来,晒在了晾衣绳的两端,吃过午饭,我便上班去了。 下班回来,我一进家门,便看见了我的被子。与中午不同的是,它们已经被晒在了阳光最好的地带,夕阳将雪白的被里镀上一层浅浅 ...

孩子是母亲的守护天使

我上小学低年级的时候,邻居小孩曾经每天早上问我要钱。某个时候起,我就不得不把母亲给的回家车票钱交给他们了。大约半年时间,每天都有两个女孩向我千方百计死乞白赖地要钱,说些“昨天给小A,今天总要给我吧”之类的话。 我虽然知道这事不合情理,可不知为什么,我 ...

父爱在我的名字里

我的名字不是父亲取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地地道道的文盲。在我满月的时候,父亲特意请来乡里一个挺出名的算命先生,得知我五行缺金,又因为父亲希望我长大有出息,能够跳出穷山村,于是算命先生便给我掐出这样一个名字:金翔。然而,就因为这个名字,我 ...

红烛

这是一条无名的短马路,在北京市区交通图上找不到它。马路左侧,一幢幢高楼比肩耸立;右侧,几乎完全被一座仓库的围墙占据。在围墙沿河畔转角处,有一间只能算做是房子的建筑。房盖是油毡纸的,窗上无玻璃,木条十字交叉钉着蓝塑料布。 那“房子”里住着一对儿外地来的 ...

无法送出的红珊瑚项链

亲爱的小妹,如果真的有来世,请答应我们还做兄妹,哪怕一年、一个月甚至 我在青岛,小妹在东莞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小妹。 小妹小我三岁,本应该是父母宠爱的小女儿,却因为是个女孩,只能得到少少的爱。在农村几乎家家重男轻女,男权主义当道,父母也不例外。 家境贫寒 ...

墓地的选择

巴尔的摩西北的贝思·埃尔纪念墓园看上去很庄重,管理也不错,没有那些在大小和花饰上进行攀比的墓碑,每座墓都用黄铜薄片做标志。 那是二月一个凄风苦雨的日子,我和老爸按计划去挑选全家的墓地。芙兰坚持要跟我们一块去。来到结冰的墓地时,我们遇上了纪念墓园管委会 ...

我知道你没那么坚强

我是娘的遗腹子。 爹死于一场飞来横祸,他是在乘凉的时候,被一块从屋顶脱落的水泥块砸中头部的。爹死后,娘就开始遭受到来自爹家人的非难,他们都一致认为,是娘揪死爹的,当初娘就不应该主动和爹好,原因是爹姓梁,而娘偏偏是姓祝,“梁”遇到“祝”,注定结果只能是 ...

白色的风信子

天晚欲雪,好友邀我去火锅城,说满腹心事要借火锅一涮。为着不肯做母亲,她与老公已成水火之势,欲借我这个过来人做灭火器,令我安置好女儿后速速赴约。 当初她也极力劝过我,做母亲投资太多风险太大,如果生个神童还好,当妈的里子面子全赚足了,万一生个木头木脑的呆 ...

父亲的“游戏”

他突然扑向安检仪,蜷了身子,像一个编织袋般趴着。安检员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传送带把男人送进安检仪,屏幕上出现了男人趴着的瘦小轮廓。 两天前,儿子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现在,父亲要送他回去。他们来到火车站,却在候车室的入口停下来 ...

眼泪从不卑微

他有一个卑微的母亲。 母亲穷,所以,供他上学很费劲。那时,他是家中的老三,两个哥哥已经成家,可因为媳妇的关系,与母亲的关系很紧张。 像所有农村的家庭一样,母亲在万般无奈之下。向两个哥哥张了口,她说,你们供弟弟上大学吧。 他那时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为了 ...

家乡的老母

老母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影片《哼哈二将》的摄制过程中。 没能赶上葬礼。我是晚了一个星期才回到老家的。 按形式焚香供奉后,我想趁尚未下葬前,见见老母的遗骨。 打开佛龛上的骨灰盒,看到了老母的遗骨。 突然冒出一股强烈的不愿与老母离别的感情。我咯吱咯吱地咬啮遗 ...

让我看着你

从母亲住进我们医院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自己当初选择的职业了。在外人的眼里,穿上那身洁白的衣服,我们这些做医生的就成了最美丽动人的天使,手中握有病人的生死大权。可面对越来越消瘦的母亲,我除了一次又一次地走近她的身边,强颜欢笑地安慰着她,就只能偷偷躲到 ...

自己去成长,自己去成功

吃完中饭,我照例躺在沙发上看报,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大门,好迎接放学回家的女儿。 但是突然心头一震,今天不用等女儿了,因为前天我已经把她送进离家三百多里的集中营。 那不是真的集中营,而是有六十年历史的“草山(Meadow?鄄mount)音乐夏令营”。每年暑假有来自世 ...

泪光中的食指

初一那年,他染上了一个恶习:偷窃。当同学将这件事情报告老师后,他的行为开始变本加厉了。无奈之下,老师在家长会上公开了这样的事实。所有的家长都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最后排的他和他母亲。 晚上回到家中,母亲二话不说,拿起皮鞭,让他跪下。他的确跪下了,可他为自己 ...

奇迹的名字叫父亲

1948年,在一艘横渡大西洋的船上,一位父亲带着小女儿,去和在美国的妻子会合。 海上风平浪静,晨昏瑰丽的云霓交替出现。一天早上,男人正在舱里用水果刀削苹果,船突然剧烈的摇动,男人摔倒时,刀子插进胸口。他全身都在颤抖,嘴唇乌紫。6岁的女儿被父亲的瞬间变化吓 ...

天底下最难堪的母亲

天底下曾经最难堪的母亲却有着最柔软的心,她让我知道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她那如莲子一般苦的心,是母亲的心。 我常常会看见那个老女人。 她又老又丑陋,还脏。她提着个破袋子在我们楼前楼后拾破烂,谁家扔了破东西她总是很快地赶过去,不顾尘土飞扬,不顾肮脏和臭味 ...

最后一颗牙齿

阿芳生了孩子后,就把她六十三岁的老母亲从乡下接过来帮忙看孩子。 一天,阿芳给儿子喂鸡蛋羹,儿子一张嘴,一点银白从他红红嫩嫩的牙床中冒出了来,阿芳一阵激动:妈快来看!宝宝长牙齿了!阿芳叫了半天,母亲却没有动静,她一扭头,见母亲正盯着手里的馒头发呆。 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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