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重生(五十)

发布时间: 2021-11-13 16:38:20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故事 点击: 99

高晞月重生(五十)夜半,木兰围场渐渐恢复了宁静,围帐一个个的灭了灯,四周只能听见虫鸣蛙叫。你换了轻便的常服,带着沫心,悄悄地从围...

高晞月重生(五十)

高晞月重生(五十)

夜半,木兰围场渐渐恢复了宁静,围帐一个个的灭了灯,四周只能听见虫鸣蛙叫。

你换了轻便的常服,带着沫心,悄悄地从围帐后溜了出来。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洗澡。”

木兰不似宫中,每日洗澡方便,只能烧水擦洗。第一天还行,第二天也还行,第三天还可以,第四天还能忍,第五天就真的忍无可忍了。

蒙古宗亲、大臣们都在,每日围在皇上身边,即便是有些女眷不参与围猎,每日里还是要出来露个脸,每日天刚亮就被叫起来梳妆,一层层的刨花水抹到头发上,晚上还没法洗澡,几日下来,她的头发都变得黏黏的。

“可是——”

“可是什么阿可是。”你直接打断她的话,找了一处长着高高野草的地方就开始解衣服,“你帮我看着点人。”

沫心拉住你的手,“娘娘,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你甩开她的手,继续解衣服,“我都四十多了,皮肤都皱了,没人想看。”

你脱掉外衣,身着轻薄的里衣小心谨慎的走入水中。

“娘娘,秋夜天寒,冻着就不好了,您还是快上来吧。”沫心见你走到了湖水中央,更加着急了。

你将这个头浸入水中,湿透头发之后用木梳慢慢的梳着,“谁说的,冻着好。”你用木梳指了指沫心,“明儿找武暨要副药,就是那种喝了发热的药,咱们明儿开始生病,就在围帐里呆着,哪儿也不去。”

“一叶鉴中来,两岸青山起。送我红蕖万柄香,疑在蓬壶里。”你在湖中央,举着梳子,对着月亮,还有心情吟首诗。

沫心见你越走越远心中着急,却也不敢大声喊,“娘娘,快回来吧。”

“待我去岸的那头采一些‘红蕖万柄香’就回来。”洗干净头发,你的心情变得非常好,举着木梳就游向了岸的另一边。

湖水很浅,只到你胸口,除了脚下的泥土有些多,比较粘腻之外,无其他不妥,夜色黑,无人声,根本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也不会出什么意外。沫心的担心纯粹就是杞人忧天。

岸边没有‘红蕖万柄香’,倒是有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你微微下蹲,将头没入水中,只露出眼睛,借着月光细细看才发现其中一具好像是颇得皇上喜爱的王氏,另一具……不认识。

云情雨意两绸缪,恋色迷花不肯休。

木兰围场真是偷情的好地方啊!你在心中暗暗想到。先是恂嫔,现在又有王氏。王氏在宫中谨小慎微,事事做低伏小,每日除了去养心殿伺候皇上便是将自己关在小屋中不出来。若不是这次木兰皇上带上了她,她们几乎已经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你暗笑,看来这后宫中,对皇上有异心,有胆量偷情的不止一个。

你悄悄的走回去,沫心见你回来松了一口气,拿着披风就要给你披上。你坐在岸边想要洗净一脚的泥,借着月光看见圆润的小腿上爬了七八只蚂蝗。你僵直的转头看着沫心,喉头滚动,一声尖叫在喉咙处滚了好久,终于冲了出来。

“别叫。”旁边的草丛中冲出一个人,直接伸手捂住你的嘴,可是已经晚了。

“有人偷情!”来人捏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飞快的交代沫心,“你在这儿,待会儿来人就说是帮娘娘采花,结果看到对岸的两个人,吓坏了才尖叫的。”

你眨了眨眼,这才看清是二哥瑞霖和乌鸦,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衣衫也是匆匆套在身上的。

此时此刻,听着远处出来的脚步声,你竟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们也是来偷情的?”

瑞霖直接一巴掌打在你后脑上,“能走吗?”他问你。

你摇了摇头,双腿一阵发软,根本不敢看自己的腿。

瑞霖对乌鸦使了一个眼色,“抗走,快!”

程嬷嬷听到尖叫声便立刻去了你的营帐,见你和沫心都不在,心中惴惴,点上灯,关好围帐厚重的门帘,安静的在围帐内等着。

“娘娘,你怎么了?”见你被架着回来,她连忙迎上前。

你坐在床边,湿透的里衣外只套着一件单衣,风一吹瑟瑟发抖。

“没事,先帮我把这玩意弄下去。”你偏着头,不忍看小腿上的蚂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有火折子吗?”乌鸦问。

程嬷嬷连连点头,很快拿出了火折子。

“快点。”瑞霖催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要露面。

“我来吧。”程嬷嬷见乌鸦伸手抓你的脚腕,连忙上前,将他挤到一边,打开火折子吹着,靠近蚂蝗,蚂蝗受热蠕动,自动掉了下来。

“我们先出去,你处理完赶紧出来。”瑞霖便说边整理衣服,整理好后,弹了弹衣摆率先走了出去。

去除蚂蝗,你松了一口气,程嬷嬷拿了一些酒涂在你腿上消毒,乌鸦随手拿过一个布巾,囫囵擦了擦滴水的头发也出去了。

外面渐渐吵闹了起来,程嬷嬷拿过披风,你穿上披风,带上披风的帽子掩饰披散潮湿的头发,袜子都没穿就蹬上花盆底,在程嬷嬷的搀扶下走出围帐。


周遭唯闻草叶萧萧之声,泠泠似幽然泣声。侍卫提足奔跑之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兵刃出鞘之声。

谨小慎微无缚鸡之力的王氏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的力量,一把扯过挡在如懿面前的永璂,以刀抵在他的脖颈上。

如懿心急如焚,喃喃安抚着永璂,生怕他一时大哭起来恼了王氏,一壁连声道,“永璂,你别怕!不要哭!不要哭!”

永璂怔怔地瞪着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眼泪滴溜溜汪了满眼,死死忍着泪点点头,轻轻唤道,“额娘。”

如懿的心都快要绞碎了。她戚然求道,“永璂只是个孩子,你挟持我,挟持我啊!放他过来,我是皇后,你挟持我他们或许能放了你。”

王氏冷哼一声,“你虽然是皇后,可在皇上眼里,年老色衰,早已无用。皇上薄情寡性,你这个皇后也不过是个可怜虫!”从周氏身死,她便看清了。什么天子之恩,什么宠冠后宫,都是假的!她此身最后悔的事便是背叛了欧老将军。如若不是周氏不停挑唆,她怎么可能会委身皇上,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虽在宫中,却连一个宫女都不如,没名没份,前路不知。

后来她在宫中呆的久了,便也看清了。宫中的女人,个个命如草芥。皇上谁都不爱,他爱的只是美丽的容颜,娇嫩的肉体,待到容颜消色,肉体松弛之后,死期也就到了。既然如此,为何不放手一搏!

如懿仿佛被人当面狠狠掴了一掌,面皮火烧火燎着,这么多年,她也明白自己的可怜。至少还留着皇后虚尊的面,却从未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这样清楚无误地挑明了出来,她不过也只是个可怜虫。

谁比谁低贱,谁又比谁高贵,都是一样的。

你拉过沫心,“王氏怎么会劫持了永璂?奸夫呢?”

沫心着急的摇着头,“奸夫跑了,侍卫们赶过来的时候只剩王氏了。”

“永璂是怎么回事?”你皱眉,身上止不住的发冷,却也只能拢紧了披风。

“皇后娘娘的围帐离的近,十二阿哥今夜又是住在她那里,所以……”沫心跺脚。只能说这是巧合,皇后娘娘先出来查看,永璂见王氏拿着匕首,便以身挡在皇后面前,怎料一个失神,就被王氏扯了过去。

兵刃声铮然作响,却谁也不敢上前,生怕误伤了皇子。

如懿见着永璂小小的面孔早已无人色,犹自倔强着不肯哭出来,一颗心早揉得稀碎。远远见得暗沉夜里灯火挑明之中皇上的明黄一色急急赶来,不知怎的,心下便安稳了许多。

因着事态紧急,皇上先自赶来,后头跟着几个胆大的嫔妃。

皇上扫了王氏一眼,气定神闲,“你也逃不出这里,不如放了朕的十二阿哥,朕留你个全尸。”

王氏鄙夷道,“必死无疑,留不留全尸又有什么区别。”她手上微微用力,刀尖划破永璂的脖子,“能拉十二阿哥垫背,也值了。”

皇上斥道,“你以为你抓着十二阿哥就能逃出去吗?”他肃然喝道,“来人!抓住她!”

“谁敢!”刀尖又深了几分,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既然皇上肯背上杀子之名,那我便是一同死了也不枉!”

她说罢,咯咯地笑着。那清脆的声音落在风里像某种野兽的嘶鸣。

以瑞霖侍卫身份进入木兰的阿诺达见到癫狂的王氏,心中不禁后怕,若是当日他和蓝曦被告发了,是否也会如她一样癫狂呢?想着,他便悄悄的靠近了恂嫔,悄悄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如懿的瞳孔紧缩着,面庞惨白。海兰紧紧扶住她的手,想要安慰,却也失却了往日的沉定。

“还有一个,王氏还有一个情夫,保护好娘娘。”沫心突然大喊了一声,护着你,警惕的看着四周。其他人也赶紧护好自己的主子,侍卫们散开一拨,去寻找逃走的情夫。

大家宴上虽都饮了不少酒,但此刻被外界惊扰,也都起了身,知闻十二阿哥被挟持后,更是一一围了上来。

皇上的面色愈加难看,他紧紧抿着唇,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目色带了肃杀之意,“婢子淫贱,脏了朕的后宫。”

王氏冷淡至极,“淫贱,这后宫中最淫贱之人不就是皇上您吗!” 她连连冷笑,“我本是平定西陲欧老将军之妻,周氏是我的婢女,不是您不顾君臣之道,不顾伦理以天子身份要求我们侍寝的吗?若不是你强抢臣下之妻,又怎么会惹怒一众将领,若非如此,又怎会有扬州遇袭,你的儿子也不会一个死一个残!”

众人大骇,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一点。蒙古宗亲不了解西巡之事、扬州遇袭,可大臣们却是知道的,只是猜测无数次,怎么也料想不到有如此隐秘。

分明是猎猎秋风,拂上面却有彻骨的寒意。那一瞬间,如懿居然忘记了刀锋抵触在永璂喉头的冷厉锋锐,只觉得一颗心突突地狂跳着,噔一下,又噔一下,用力地牵扯着,每一下,都那么痛。她死死地盯着皇帝的面孔,看着他雪白中泛着铁青的面色,看着他脸颊的肌肉剧烈地搐动,她没来由地觉得害怕,比自己命悬一线更加害怕。

这样隐秘的事,陡然公之于众,皇上该要如何自处?

她太知道了,许多事,不能碰,不能说。

皇上脸色铁青,如懿从未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然而,更怕的是,皇上若一时暴怒,那永璂该如何是好?

她禁不住低唤,“皇上息怒!不是该生气的时候。”

永琪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一把燧发枪,悄悄的潜伏在人群中,绕到了王氏地背后,举起了枪。

夜色茫茫,如能吞噬一切。

王氏低头看了看永璂,见他强忍惊恐与泪水地模样,凄然一笑,“为何不哭?你应该哭的,这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做的事。”

永璂抬头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因为他的仰头又开始流血。王氏看着他,沉默了良久,缓缓叹了一口气。

“初嫁给欧老将军时,我嫌弃他又老又丑,自怜遇人不淑,如今才知道,他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只可惜,已经晚了。”她颓然地放下了刀,松开了永璂。

永璂如逢大赦,才刚迈出两步,想是惊惶,吓得膝盖一软,扑倒在地。

砰!王氏愣愣的转身,颓然倒地,胸前被一点点染红。

砰!

又是一声枪响,火药落在永璂的脚边,泥草飞溅!永璂吓得人都傻了,哪里还能反应。

你连忙看永琪,却见他也是一脸的不解。

砰!又是一声枪响。

海兰惊呼一声,如懿唯觉脑中一片白茫茫,像是下着纷纷扬扬的厉雪,将她整个人裹了进去,泪便滚滚落了下来。她几乎是本能一般,朝着永璂扑去,将他护在身下。

这是她的孩子,哪怕拿了她的命去,也不能伤着她的孩子半分。

砰!砰!砰!火枪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她等待着疼痛降临,却是有一股巨大的劲力盖在自己身后,以及,强忍疼痛的闷哼。

“额娘。”永璂紧紧地拥着如懿的手臂,眼泪流了下来。

如懿细细察看,永璂一切无恙,除了受惊的模样,一点伤痕都没有。她飘落云外的心回来了一半,紧紧抱着永璂。须臾,终于回过神来,有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让她看不见任何危险的痕迹。那暗沉的蓝色,是御前侍卫的服色。

她的心思定了又定,是凌云彻。定神看去,才见他肩头血流汩汩,几乎整个肩膀都破裂开了,血染红了半边袖子,滴在她的身上。

海兰与容珮急急赶上前来,海兰看着她轻轻啜泣,容珮护着永璂。如懿的心一下一下重重地抽搐着,她的声调都在颤抖,“要不要紧?”

凌云彻抿着嘴唇,沉默地摇摇头。他并无痛楚之色,从容而坦然,是天边皎洁的明月光。他低声道:“你们平安就好。”

天地孤清,生命亦渺小。但奋不顾身可以来相救的,唯有这个人,而那个名正言顺可以来救自己的,本该伴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仍是这般丰神俊朗,却是立在一群花容失色的嫔妃中间,遥遥望着自己,目光中有一抹急切。

飞身相救与一个急切的眼神,哪个更值得依靠?

清醒中,混沌地流下泪来。

可以真正在身边的,原来一直都不在。

就如冷宫那一段煎熬的岁月,倚墙想靠的,也唯有一个凌云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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