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弗雷泽读后感2000(读《金枝》)

发布时间: 2024-01-28 15:16:08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读后感 点击: 80

《金枝》梳理与导读这段文字会让你产生怎样的联想?恐怖片?悬疑小说?玄幻故事?然而这却是一本科学、严谨的学术著作的开篇。——被誉为,文化人类学最伟...

金枝弗雷泽读后感2000(读《金枝》)

《金枝》梳理与导读

这段文字会让你产生怎样的联想?恐怖片?悬疑小说?玄幻故事?然而这却是一本科学、严谨的学术著作的开篇。——被誉为 文化人类学最伟大著作的《金枝》 ,果真名不虚传。

我之所以想读完《金枝》,也是被这个开头吸引了。然而因为懒,拖了五年我才重新翻开它,所幸这次flag未倒,如愿将这部巨著啃完。然而当我合上书卷,回味着这部回肠荡气的著作时,只觉思绪纷乱,想要写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本书就 像是一个复杂的迷宫,岔路太多太庞杂,我还深陷其中无法走出 ,既无资格品评,也无法将感想一语道尽,且 简单梳理一下本书的脉络 ,给想要挑战这本神作的读者起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吧。

《金枝》(The Golden Bough)是英国学者 詹姆斯·弗雷泽所著的探究原始社会的风俗、信仰、神话、咒术等方面问题的文化人类学名著。
由1890年出版的两卷本到1900年的三卷本,到1911年的十一卷本,直至1936年的十三卷本,这部穷尽作者毕生心血的鸿篇巨著,堪称一座关于民俗学、神话学、宗教学以及人类思想史的丰碑,对人类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原书卷帙浩繁,作者为了方便读者,特于1922年推出了 全一卷的节选本 ,我们现在市面上见到的 中译本均译自此版本(以下称“简本”) 。简本删去了大量的例证以及注释和参考资料,学术性有所削弱,但可读性却增强了。

而我阅读的是赵昍译,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的版本,上下两册共六十九章,788页
读过上面那段开篇文字,大家想必都能领略到作者的文字功底。作为一部严肃的学术著作,其行文之优美让人叹为观止。

诸如此类的描述在文中比比皆是,在带给我们如诗般的美感的同时,也引领我们随着作者的思维之船穿越到原始先民的世界,去探寻古老文明中璀璨的宝藏。此外,作者在大段例子引用后面,往往会附上一段精彩的评述,其睿智的分析、独到的见解,富有哲理的论断,也让百年之后的我感叹不已。

比如作者认为巫术和科学有许多相似之处,都相信世间万物遵循固定的法则,我们可以依据这些法则来改变自然。只不过巫术的法则往往是错误的,而那些能够被证实的法则,就成为了科学。但不管是科学、还是巫术、宗教,都只是思想的论说。科学可以取代之前的巫术和宗教,之后也可以被更令人满意的解说代替。此类精辟的论断不胜枚举。

但《金枝》毕竟不是散文或民间故事集锦,作为学术著作,它的 阅读难度着实不小 。大概因为是历经40余年,不断修改增补的缘故, 书的内容非常庞杂 ,包罗万象。又由于将十几卷简化为一卷,行文中也有一些重复和上下文不连贯之处。

并且, 作者的思维也如海上的小舟一般飘忽不定 ,让人不可捉摸。比如本书的主线是考察内米湖狄安娜神殿的祭司更替制度的起源和含义,但这条主线在文中若有似无,作者往往在叙述一个问题的过程中又发现了其他问题,便沿着另一条线展开,在此过程中又被其他问题点吸引,再度转换重点。尽管作者在书中说道:“尽管这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许多别的风景,但我们总归是在一条主干道上,并没有偏离”,但才疏学浅的我在阅读那些大段的例证时,脑子里想的总是:“所以他现在想说的是啥?”

那么,才疏学浅的我就依照自己的理解来介绍一下本书主要讲了什么。

本书的主线就是 内米湖狄安娜神殿的祭司承袭制度。

意大利内米湖的森林中有一座狄安娜神殿,神殿祭司的职位要通过 决斗 来获得。殿内有一棵特殊的树,只有逃亡的奴隶能够砍下它的枝条,从而得到与祭司决斗的机会。一旦 杀死祭司 ,他就可以继任祭司一职,并获得 “森林之王 ”的称号,这条决定命运的树枝也被成为 “金枝 ”。

那么,此种残酷血腥的祭司继任制度从何而来,又有什么意义?作者由此出发,开启了一场盛大的探索之旅,对古代的巫术、禁忌、宗教,巫师的职责、杀死巫师(人神)的习俗起源,及其与植物崇拜的关系等进行了全面的考察。

据我的理解,作者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解答了“金枝”的谜题。

作者认为,内米的“森林之王”的真实身份即 橡树之神——朱庇特 (即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其配偶为神殿所供奉的狄安娜女神。(朱庇特的配偶应为朱诺,但作者认为朱庇特与朱诺,狄安纳斯与狄安娜这两对夫妻其实是同一对神演化而来的。)

作者通过北欧神话中的“拜尔德被槲寄生杀死”的故事,推测出“金枝”实际上就是寄居于橡树上的 槲寄生 。四季常青的它被视为橡树灵魂和生命的所在,它的生死决定了橡树的存亡。

这实际上源于 植物崇拜 的思想。不少国家和民族都有杀死谷神或植物神的祭祀,目的是 在其生命力即将走向衰落时使其再度复生 ,从而为人类供给更多的能量。后来的“杀死神王”习俗也是其变形。
然而,本书的内容远不止上述三个问题那么简单,我简单梳理了一下各章的内容。
巫术,即交感巫术,分为 模拟/顺势巫术和接触巫术 。模拟巫术遵循相似律原则,通过模拟相似情况的发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想让敌人死亡就伤害敌人的人偶;想让妇女顺产就模仿生产场景;想让庄家丰收就在田地里性交等。而接触巫术遵循接触律原则,认为通过作用于人身上的某一物品能够达到作用于其本人的效果,如通过伤害敌人的毛发、指甲等来伤害敌人。接触巫术往往要通过模拟巫术起作用。它们都是联想的错误应用。
巫术与禁忌的区别只在于目的的积极或消极。 巫术是“为达到某种目的应该这样做”,而禁忌是“为避免某种结果不要这样做” 。禁忌的种类包括:行为禁忌、人物禁忌、实物禁忌、名字禁忌等。

巫术是先于宗教的原始形态,与科学一样,都认为只要遵循某种原则就能改变世界。 行之有效的巫术就变成了科学。
如控制天气、降水等

人神,即神附在人身上或成神的人,多为统治者的化身。他们在拥有庞大权力的同时不得不遵循种种禁忌,甚至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年老体弱的国王将被处死,或被继任者杀死,这种习俗在古代欧洲普遍存在。其原因在于人们 惧怕国王年老死去,国家失去庇佑,因此在老国王即将失去神力时,让年轻有力的国王取而代之。

随着时代的发展,“杀死神王”的风俗逐渐演变成了一种仪式,神王往往会找身份低微的人(如乞丐、奴隶等)代替自己死去,或者找人假扮自己,在仪式上上演“死去”的戏码。

“杀死神王”的习俗,与民间祭祀中杀死树神的仪式类似。“森林之王”即橡树之神朱庇特(宙斯)

介绍了世界各国的“死而复生”的植物神或谷神的崇拜习俗。

1)阿多尼斯神话(29-33章)

2)安迪斯神话(34-37章)

3)奥西里斯神话(38-42章)

4)迪俄尼索斯神话(43章)

1)德墨忒耳与珀尔赛福涅(44章)

2)五谷妈妈(45-46章)

3)西狄里斯(47章)

3、化身为动物的植物神与谷神(48-49章)

世界各地都有杀死神或图腾动植物并食用,即“圣餐”的习俗,其目的在于 获得神灵的力量 。

杀神的目的之二在于 把民族的罪孽和不幸转移 给将死的神,还有以人、动植物、偶像代罪的习俗。

北欧神话中的光明之神拜尔德被槲寄生刺死的故事。

在仲夏节、冬至日等节日,欧洲各地均有点燃篝火、焚烧偶像、跳篝火、扔火饼、手持火炬游行的习俗,其目的在模仿太阳的能量或驱邪净化作用。篝火所焚烧的偶像是妖巫的代表。

许多地区的人们都有着崇拜槲寄生的,以及认为橡树的灵魂附着在槲寄生上
粗读全书,我感觉它最大的价值在于对于 民俗资料的搜集和整理。 简本的大部分篇幅都用来记述世界各地的民俗案例。而据作者自述,他在编制简本时所删掉的部分也正是大量的例证,我想那13卷本是否类似于民俗资料汇编呢?

尽管这些例证中有一些我感觉很牵强(偏执是学者的通病,但相比较而言,弗雷泽还是比较客观和理智的),作者也曾被人诟病长年身处书斋,不进行田野调查,但瑕不掩瑜,他像一个遗世独立的隐士,以优美的文字,丰富的学识向我们展现出 一幅连接过去、现在与未来,将神、人、鬼、妖,自然万物都囊括其中的神奇画卷。

有谁看过弗雷泽的《金枝》?

哪个版本好?
作者: [英] J.G.弗雷泽
isbn: 7802281113
页数: 729
译者: 徐育新, 汪培基, 张泽石
定价: 88.00元
出版社: 新世界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2006-9
书名: 金枝(上下册)
对于《金枝》,不敢妄评,即使归纳总结一番,也比不上译者前言,只能记录点感受。相关书籍我读的实在有限,只有《弗洛伊德文集》里的若干本。也正因为发现弗洛伊德著作中有大量《金枝》的引证,我才知道了《金枝》。
其实全书读毕,弗雷泽究竟如何解答了自己开篇的三个关于金枝的问题依然不清晰。《金枝》枝蔓太多,每讲到一处,那怕只是枝节,作者也一发不可收的大量引证,例证终于湮没了逻辑。而丰富的例证并没有使弗雷泽的论断更加严密。这些例证的堆叠充其量只是证明了不同地区的原始风俗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隐秘的关联,至于这种关联是来自传承还是来自更基本的共因我们并不知道。抛开这一点,这些例证和弗雷泽的理论之间只是相互参照的关系而已。本书的译者认为弗雷泽多个论证属于因果倒置,这一点我们也无从评价。弗雷泽的贡献只是给了一个对这些资料较为有效的解释方法,对错并不重要。正如有人评价弗洛伊德说,后人的研究基本都是以支持他的观点或反对他的观点的形态出现,这就是他的伟大之处。我想弗雷泽也是如此。
《金枝》这样的写作方式似乎存在着一种叙述上的危险,因为引例太多,读者会不知不觉高估各地原始风俗之间的相似度。这种高相似度和相似的普遍性是弗雷泽立论的基础,但越读到后来,我越是迷茫:书里的例证是如何选择出来的,选择的主观性有多强?我不知道。而且不得不承认,不少例子都是被弗雷泽按照其意愿解读的。因为书里涉及了少量来自中国的例子,我们能感觉到弗雷泽对这些材料的理解并非那么透彻,甚至存在误解,那我们如何保证弗雷泽对非洲、拉美或者澳洲的资料的论述是符合实际情形的呢?人类学者历来有两种研究方式,或者深入研究对象之中,长期生活在一起,依靠自己的体会提炼观点,或者埋首于图书馆,将前者提供的资料做比较总结。各有所长,各有所失。但集大成者永远是图书馆派,因为众多的评论者(包括我们)或多或少都是图书馆派,喜欢纸上谈兵的看待问题。对一个古老风俗的解读几经转手,离真相有多远不可想象。
我不是学者,不能更加严谨的论证弗雷泽的学术成果,我想普通读者读这本书,也就是各取所需,找到自己的小乐趣就好。我对《金枝》发生兴趣,是因为生活中的若干细节在书里得到了精确的描述。小时候一次莫名其妙的低烧不退,用迷信的说法是失了魂魄。妈妈听从别人的建议(有病乱投医),半夜时用一支竹竿挑着我的一件外套,在院子里不知做的什么,完毕后进屋把外套披在我身上,问我“回来没有?”,我回答“回来了!”这样,丢失的魂魄就通过我的外套找到了我,并回到了我的体内。这些和《金枝》里的相关描述几乎一摸一样。还有一次,我脸上生了不少瘊子,屡治不好,有人建议,捡出殡的人撒的纸钱擦患处后将纸钱埋掉,等纸钱烂掉时自然痊愈。我放学时照做,没过多久倒真的好了。瘊子和纸钱通过接触产生了联系,亡灵带走纸钱时也就把瘊子也带走了,正是《金枝》里最典型的巫术。当然,纸钱也和我产生了接触,怎么没把我也顺便“带走”呢?这恐怕是发明这个巫术的巫师没想到的事情……
我生在城市,料想在乡村的话,与《金枝》契合的古老风俗的遗迹会更多。我们穿正装、坐地铁、上网聊天,但不经意间,我们还是会显现出从祖先身上遗传下来的东西,并将继续一代代传承,即使表面看上去它们已面目全非。

弗雷泽《金枝》的主要内容

英国人类学家J.G.弗雷泽(1854-1941)的《金枝》,是一部在世界范围内研究古老习俗
极其有关信仰、观念的科学巨著,是闻名遐迩的学术必读著作,由于该书搜集了丰富的人
类学资料,被称为人类学的百科全书。该书共有四个版本,其中第三版最为宏伟,为12卷
。中文版1987年由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出版。
远在宗教产生之前就已经有了巫术意识,并产生了巫术。在远古的时候,当人们认为一种
现象与另一种现象具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却又找不到经验事实的证明时,就用幻想的联系
代替现实的联系,把这两种现象组合到自己的认识结果之中。这种以灵性为前提,用幻想
思维形式构建因果联系
链条,从而组成的知识结构或意识形式,就是巫术意识。而运用巫术意识以达到某种价值
目标的行为模式,就是巫术。

英国人类学家J.G.弗雷泽在对巫术做过全面而深入的研究后,他把巫术划分为理论巫术
和应用巫术。理论巫术,就是指我们所说的巫术意识。弗雷泽认为,这种意识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相信“同类相生”,“把彼此相似的东西看成是同一个东西”;另一类是相信“
物体一经互相接触,在
中断实体接触后还会继续远距离的互相作用”。“前者可称之为‘相似律’,后者可称作
‘接触律’或‘触染律’。”(J.G.弗雷泽:《金枝》,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
第19-20页。)按照这两条巫术定律所实施的巫木行为,弗雷泽称之为“应用巫术”。应用
巫术又分为“积极的巫
术或法术”和“消极的巫术或禁忌”,“积极的巫术或法术说:‘这样做就会发生什么什
么事’;消极的巫术或禁忌则说:‘别这样做,以免发生什么什么事’。”(J.G.弗雷泽
:《金枝》,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31页。)弗雷泽提出的这两类巫术,已经
概括了人类的全部巫术行
为。此外,弗雷泽还是第一个提出巫术先于宗教的思想家。在《金枝》(1890年)一书中
,他把人类智力的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巫术、宗教和科学,并比较了这三个范畴。弗雷
泽认为,巫术和科学有相似之处,他说:“巫术或科学都当然地认为,自然的进程不取决
于个别人物的激情或任
性,而取决于机械进行着的不变的法则。不同的是,这种认识在巫术是暗含的,而在科学
却毫不隐讳。”他把巫术说成是一种歪曲了自然规律的“伪科学”(J.G.弗雷泽:《金枝
》,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19页。)。说到宗教,弗雷泽指出:“宗教认定世
界是由那些其意志可以
被说服的、有意识的行为者加以引导的,就这一点来说,它就基本上是同巫术以及科学相
对立的。”(J.G.弗雷泽:《金枝》,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79页。)宗教是
“一种对超人力量的邀宠”。“所有的邀宠做法都暗示着那位被讨好者是一个具有意识或
人格的行为者,他的行
为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定的,可以被劝说来按照人们所希望的方向改变,只要这种劝说审慎
地投合他的兴趣。口味和感情。”与宗教不同,巫术则断定“一切具有人格的对象,无论
是人或神,最终总是从属于那些控制着一切的非人力量。任何人只要懂得用适当的仪式和
咒语来巧妙地操纵这种
力量,他就能够继续利用它。”(J.G.弗雷泽:《金枝》,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
,第79页。)巫术“对待神灵的方式实际上是和它对待无生物完全一样的,也就是说,是
强迫或压制这些神灵,而不是像宗教那样去取悦或讨好它们。”(J.G.弗雷泽:《金枝》
,第79页。)

基于这样的认识,弗雷泽得出结论说:“虽然在许多世纪里和许多国土上巫术与宗教相融
合、相混淆,但是我们仍然有理由认为这种融合并非自始即有,曾有一个时期人们为满足
他们那些超越一般动物需求的愿望而只相信巫术。”又说,“考虑到巫术与宗教的基本见
解,我们就倾向于做出
这样的判断:在人类历史上巫术的出现要早于宗教。”(J.G.弗雷泽:《金枝》,第79页
。)从弗雷泽的上述论述,我们已经看到了巫术意识与宗教意识的某些不同。尽管二者都
包含着对某种超自然灵性的信仰,但巫术意识仅仅把超自然的灵性看做一种不可避免的必
然性,并认为施术者的
灵性与其处于同等层次上,有能力制约超自然的灵性;而宗教意识则把超自然的灵性凌驾
于自然必然性之上,认为只有超自然的灵性才有能力干预自然必然性,常人与超自然灵性
的关系是信仰与被信仰,崇拜与被崇拜,祈求与被祈求的关系,并不处于向一层次上,常
人只有顶礼膜拜这种超
自然的灵性,它才能为自己“赐福”。简单来说,巫术意识与宗教意识的主要区别,在于
巫术意识并不“崇拜”超自然的灵性,宗教意识则以对它的“崇拜”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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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情的河流泛滥,淹没了日常生活的时候,人所积攒的回忆就从一个个洞里滑出来,
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向意识的更深处前进。大多数无声无息的溜走,就此与你永别,
再不相见;其他的留下或战栗或欢喜或酸楚的鳞片,这些鳞片漂起在水面,闪闪发光。

《金枝》读书简述

 
《金枝》是本被书名耽误的一本好书。受之前大火的宫斗剧的影响,看到这书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俗套的情节。然而我这想法却被文学专业人士耻笑为孤陋寡闻,她告诉我这可是文学研究里的专业书,别拿什么宫斗剧来显示自己的无知。好吧,我承认我孤陋寡闻,但你们也别笑,我知道你们肯定有90%以上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作者J.G.弗雷泽(1854-1941年)是英国著名的文化人类学家,宗教史学家,他是认为“巫术先于宗教”的第一人。他以古罗马神话中在一片森林金色树叶的树枝的传说作为一个引子,查阅大量的不同地方的人类最早期的关于自然崇拜,灵魂观念等神话,各种文献遗迹来揭示人类思维进化和权力演变的过程,其分为三个阶段巫术,宗教,科学。

      当人类文明还处于对自然的认识的最初阶段,未开化的人类只停留对事物表面相现象认识。对于一些自然现象无法理解和解析,就会产生对“超能力的”崇拜,而这时候会有少数比较精明的人被动或主动塑造成具有这种超能力的神的化身,能主宰自然变化,改变自然规律,慢慢的就会受到部落和群体的人的崇拜尊重。他为了不会族人被发现超能力的虚伪而丢失地位甚至性命,她只能不断通过观察学习增加了很多自然规律的知识,他只有真正懂得某些知识他才能很好的表现他的超能力。因此,他会不断得到部落族人粮食衣物等生活所需,他就已经完全脱离了劳作而活的阶层,因为他懂自然规律,部落族人就会相他的主宰一切的权利,他会用巫术来解决问题,给大家带来生产生活上的好处。这就是巫师的起源,巫术就是巫师所具备的主宰一切的超能力。慢慢的巫师就变成的部落的酋长或国王,他们赢得至高无上的权威,是因为巫师这个职能所带来的。

      然而随着人类文明的进化,人类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知识经验,对大自然也有一定的了解,族人们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这么容易被忽悠了。族人们慢慢发现身兼巫师职位的酋长或国王在行使其超能力的时候经常未达预期或根本没有效果,从而产生对其巫术能力的怀疑,甚至以不称职而处死他们,酋长和国王一度成为最危险的职业。巫师们为了延续他们对族人的统治和领导,逐渐把自己的超能力的角色演化为他们只是超能力的神的代理人或可以与之沟通成为神与人交流的中间人,这样宗教就形成。神的超然地位变得高高在上,在现实中以虚化的存在,并且永远不会因时间流逝而受到一点削弱,在人类发展中还成为各种精神宗教的支柱,引领着人类精神层面的延续。
      在科技日新月异的当下,宗教信仰依然与科学信仰分庭抗礼,这本身就是一种神迹,也值得我们去研究的一个问题。

弗雷泽的《金枝》为什么能够成为经典?

文/刘曼

一百多年来,西方学界关于《金枝》及其影响的“魔杖”与“阴影”之类迥异的批判一直如影随形,毁誉参半,难成定论。然而,无论是历经“革命”“遗忘”还是“冷冻”,《金枝》似乎就像弗雷泽在其中所描写的季节神那样,不会一直被湮没或潜入地下而失去生命力,总能重新露出勃勃生机,也许这正是《金枝》作为经典能够历久弥新的魅力所在。

如果真如利奇所说,《金枝》只是“镀金的小树枝”,或者是如阿克曼所言,《金枝》在1911年之后“越来越像一条搁浅的鲸鱼”,影响力开始逐渐减弱,那么,及至今日《金枝》应该早就已经被完全湮没,或者已经被完全抛弃。事实上却恰恰相反,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它依然绽放着金色的光芒,虽然光芒或许已经不再那么耀眼,却因经过时间的沉淀多了一份氤氲之感。也许玛丽贝尔德所言不虚,“其重要性不再是它说了什么,而在于它是什么”。因此,“魔杖”也好,“阴影”也罢,我们需要对西方学界有关《金枝》及其影响批评的主要问题域和限度进行反思,以利相关问题的深入理解与认识。

一、“魔杖”和“阴影”

从总体上看,《金枝》在西方的影响具有多领域性和多学科性,其影响和价值在人类学自身之外得到了极大程度上的肯定,但在人类学领域,《金枝》的境遇较为复杂,这种境遇变化主要与人类学语境的发展变化密切相关。就其影响范围和领域而言,如同本书或详或略所呈现的,《金枝》在古典学、宗教学、文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哲学等领域,都产生了不同程度上的影响。这种影响可以看作是其代表人类学对其他社会科学所做出的较早的贡献。毫无疑问,泰勒是人类学的鼻祖和泰斗,但其《原始文化》的影响主要是在人类学领域,其在自身领域之外的影响并不十分直接,或者说,得以凸显的时间较晚;而博厄斯的人类学学统对其他领域的影响,主要则是后来通过其弟子本尼迪克特、玛格丽特米德等人来实现的。因此,正如本书导论所言,就人类学成就向其他学科领域“入侵”和渗透的时间、范围、深度、历史等维度而言,弗雷泽的《金枝》无疑做出了重要贡献。令人欣慰的是,正如本书所呈现的那样,《金枝》在古典学、宗教学、社会学、文学、哲学等领域的影响,基本得到了客观的承认和评价,特别是在文学实践和批评方面。

然而,在受其影响既深且远的人类学界,关于《金枝》批判的情况十分微妙复杂。作为弗雷泽一生最为重要的人类学著作,《金枝》的命运首先当然与其作者的地位变化相关,而弗雷泽的地位变化则与人类学范式的发展密切相关。因此,人类学界对《金枝》的认识和批判主要与人类学自身语境的发展变化有着极为紧密的关系。

20世纪20年代以前,进化论仍是人类学的主要理论基石,作为一位进化论者——尽管并不能被看作是一位绝对乐观的进化论者,弗雷泽并没有因为其进化论主张而受到太多质疑。同样,由于人类学的书斋研究方式仍是主要的研究途径,人类学家亲往田野进行实地观察以获取研究资料的田野方法还没有成为主流,弗雷泽百科全书式的书斋研究既代表了一种传统,也象征着一种权威,其地位如同马林诺夫斯基所言,是人类学领域“任何一位人类学家都仰慕不已的领导者”。至于其比较方法,由于相对于后来的功能主义人类学而言,古典人类学出于研究人类普遍性和整体性情境的宏大抱负,他们更多关注的是一般文化,或者说是总体文化研究,其通常的做法是尽可能地将各种文化纳入自己的视域之内,因此,弗雷泽在其宏大自信的比较图式中试图解释人类社会进程差异性的努力,其驾驭材料的能力足以令当时任何一位人类学家叹服。《金枝》《图腾制与族外婚》《旧约中的民俗》等都是将这种比较方法应用到了极致的作品,弗雷泽因此获得了当时人类学界中流砥柱的地位。因此,在20年代以前,无论于普通公众而言,还是就其在人类学界的地位和影响来说,《金枝》的确堪称人类学的“魔杖”。

I.C.贾维将马林诺夫斯基和布朗等人所开拓的人类学田野范式称为是英国社会人类学的一场“革命”,而且颇具“弑父”意味,正如本书对西方人类学此间的系列变化以及马林诺夫斯基本人与弗雷泽之间微妙的私人关系所做的分析那样,无论这场“革命”是否具有“弑父”性质,弗雷泽为后来者所超越可以说是一种不可避免之势。弗雷泽在1922年之后,虽然仍能获得人类学界的尊重和维持着一种被尊崇的地位,但从实际情形来看,他实际上已经成为人类学的摆设,特别是在30年代之后。尽管仍受到公众的热情追捧,但在人类学界,随着马林诺夫斯基和布朗等人地位的确立和稳固,《金枝》已经开始逐渐褪去其金色的光芒,并随着弗雷泽的离世而被“冷冻”和“遗忘”。此间,人类学领域任何试图正面评价弗雷泽及其《金枝》的努力都会招来激烈的指责和批评,“镀金的小树枝”也许仅代表了利奇本人极端的说法,但至少如斯特拉斯恩所言,她那一代人“完全是在弗雷泽根本不具可读性的教育中成长的”。因此,对于此时的主流人类学界来说,如果真要承认《金枝》之影响的话,那么,它就是一种“阴影”,甚至也可以包括其在人类学自身之外的影响。

进入20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解释人类学的兴起,人类学从先前关于“人的科学”研究逐渐转向为“文化阐释学”。也就是说,如果说马林诺夫斯基和布朗等人所创的现代主义人类学关注的主要是人类学家“在现场”的田野活动的话,他们基于田野的民族志即意味着一种权威,那么,解释人类学兴起后,人们更为关注的是,人类学家从田野回来以后如何写作即如何解释其田野所见的问题,民族志的写作因此成为人类学文化阐释的关键环节。在此背景下,后现代主义人类学开始对马林诺夫斯基以来的科学民族志进行反思,马林诺夫斯基之前被遮蔽的人类学作品受到了重新检视,弗雷泽的《金枝》便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值得注意的是,这种重读现象更多的是一种重新审视,绝对不是一种回归。正如瑞克皮克斯顿所言,后现代主义人类学与弗雷泽之间的“亲和”感并不意味着他们意欲回归弗雷泽,毕竟,后现代主义人类学时期的观念要远比弗雷泽时代复杂得多。的确,如今的人类学观念已远非弗雷泽时代可比,无论如何,它已经不可能回归于过去。但至少对于《金枝》这样在西方人类学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之笔的经典大作,人类学可以并且应该怀旧——不是出于多愁善感的缅怀,而是一种认真的重读和检视,发现它之于自身学科的意义和启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后现代主义人类学对过去的重读,也可以看作是对人类学曾经之偏激做法某种程度上的反拨和修正。

二、“魔杖”耶?“阴影”乎?

西方学界,尤其是人类学界,某些关于《金枝》及其影响的批评有陷入非此即彼二元对立逻辑思维之窠臼的嫌疑。毫无疑问,《金枝》的影响广泛而复杂,有积极的一面,当然也有消极的一面。但从总体上来看,其在人类学领域之外的批判相对来说较为理性。典型的如在神话-仪式理论问题上,弗雷泽的贡献毫无疑问在于其披荆斩棘的拓荒式研究,即使是剑桥仪式主义者中,对弗雷泽的理论也不乏有一定程度上的超越,后来的詹姆斯、伊利亚德等人虽然仍以弗雷泽的神话仪式说为理论基底,但他们的研究实际上已经完全超越了弗雷泽,他们在超越和批判《金枝》的同时,也保留了对这部人类学大作的基本尊崇。这种在批判的同时也承认对其有所继承的情境在其他学科领域并不鲜见。再如,弗雷泽《金枝》中的巫术理论、图腾理论以及宗教起源和性质论等,对西方宗教学产生了一定的或积极或消极的复杂影响,宗教学领域虽不乏对弗雷泽之理论学说的批评,其中有些批评颇为中肯,同时并不忌讳肯定弗雷泽的贡献,或者承认他们对《金枝》的借鉴与吸纳,如埃里克J.夏普和包尔丹等。

然而,在人类学界,弗雷泽生前几乎被捧上了神龛,即使是在马林诺夫斯基等人声名鹊起之后,弗雷泽仍能受到圈内的尊重,也许仅仅只是一种表象,但至少也是其声名隆盛的明证,特别是在其生前最后几年。弗雷泽死后,他本人及其作品,似乎突然成了西方人类学界的一个禁忌。仅从斯托金的“弗雷泽之后的那一代人类学家耻于承认是弗雷泽向普通大众和知识阶层阐明了人类学要义”这一见解中,足可见出弗雷泽一度在人类学史上的地位和境遇如何。以至于盖斯特要试图通过对《金枝》进行“修剪”,以期使它能够符合“时代”的需要,这种“修剪”是否合适姑且不论,折射的却是《金枝》拥趸者的无奈与尴尬。即使是到了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斯特拉斯恩等人为代表的传统人类学家对人类学反思思潮中出现的重读弗雷泽现象仍表现出的警惕,甚至对弗雷泽“幽灵”般影响的不满,足见弗雷泽在西方人类学历史中的境遇之复杂和微妙。

从一定层面来看,西方人类学界关于《金枝》的某些批评有陷入二元对立逻辑思维怪圈的嫌疑。自其成为一门科学以来,人类学的旨归、观念、方法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我们不可能要求一种理论或一部作品永远保持效用,也不可能在它变得可能“不合时宜”时完全否定它、弃掷它。以利奇和贾维之间的争论为例:利奇由于弗雷泽的人类学方法过时、材料处理方式欠妥,甚至是在他看来弗雷泽的贡献和声誉之间的不相称,而几乎完全否定了《金枝》的价值,讥讽其为“镀金的小树枝”,这种评价当然过于苛刻和极端;贾维将弗雷泽在人类学历史上地位的衰落归结为马林诺夫斯基等人的弑父“革命”,即使是考虑到二人之间微妙的私人关系的话,贾维的说法也多少有些极端。应该说,在科学研究中,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证明永远有效,也很少有哪位科学家或思想家绝对不会受到质疑或者被替代,何况《金枝》本身也的确不无缺陷,受到冷遇、质疑、批评甚至在一个时期内的被忽略也是极为正常之事。问题的关键在于,对待《金枝》这样的人类学经典之作,应该避免将其放入一种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的逻辑思维中进行考量。也许贾维对弗雷泽的维护是出于其被长期“冷冻”以及对结构功能主义人类学矫枉过正之后果的强烈不满,而利奇对贾维的激烈回应和对《金枝》不遗余力的诋毁和嘲讽实际上也不乏门户之见的嫌疑。而从一定层面上来看,贾维和利奇等人均陷入了二元对立的逻辑怪圈中。

如果对西方人类学一百多年的历史发展进行审视的话,不难发现,西方人类学具有令人惊讶的自我反思、自我否定的传统,甚或可以说具有一种“弑父”传统。如果说马林诺夫斯基等人真的是以一场“弑父”革命将弗雷泽拉下了神龛并取而代之的话,解释人类学的兴起可以说已经对马林诺夫斯基的学统产生了一种威胁,而后现代主义人类学则以咄咄逼人之势对马林诺夫斯基进行公开质疑和检讨,其情形正如斯特拉斯恩所说——如果马林诺夫斯基真是以一场革命取代了弗雷泽的话,那么后现代主义人类学在做的正是类似于六十年前马林诺夫斯基之所为。然而,就在后现代主义人类学方兴未艾之际,已经有人向其发难,追问“写文化”之后人类学何去何从的问题。进入21世纪之后,美国人类学学会期刊甚至连篇累牍就人类学究竟是不是科学的问题展开讨论,这种自我怀疑、自我批判的精神,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实属罕见。这当然可以看作是人类学的一种优良传统,部分程度上也是其开放性及较强“入侵”“渗透”力得以产生的基石。然而,自我省思中如何避免陷入非此即彼二元对立的逻辑泥沼应该是一个值得警惕的问题。

或许正是出于对二元对立逻辑怪圈的无奈,布恩才发出“人类学写作必须要在弗雷泽式或马林诺夫斯基式之间做出选择么?难道它不可以是一个多元的复数体系么?”套用布恩的感慨,我们完全可以追问:对于《金枝》这部不无缺陷但却产生了不可否认的既深且远之复杂影响的人类学大作,难道我们一定要将其放入一种非此即彼二元对立的逻辑怪圈中进行考量,做出或“魔杖”或“阴影”的判断吗?难道我们能够仅仅由于它的并不完美而可以对其深刻影响视而不见么?或者如同弗雷泽之后的那一代人类学家一样,羞耻于承认弗雷泽对人类学所做的贡献么?如果我们采用弗莱“向后站”的理论来对西方人类学的历史进行审视的话,一切便豁然开朗:完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金枝》的人类学历史(不仅限于西方)是不可想象的;在一定程度上,或许也可以这样说,没有《金枝》的20世纪人文社会科学,多少会有些许缺憾。如果以此为前提来观照《金枝》的影响和地位的话,或许可以避免非此即彼的选择惯性,辩证地审视《金枝》本身及其影响问题。

三、多元化趋势

一百多年来,西方学界关于《金枝》的批判可谓是毁誉参半,褒贬不一。它曾被誉为“魔杖”而奉上神龛受到膜拜,熠熠生辉,也曾被视为“阴影”而遭受“冷冻”和遗忘,黯然失色。类似“枝繁叶茂的大树枝”“镀金的小树枝”“知识百科全书的象征”“魔杖”“阴影”“幽灵”这样迥异的评价体现的不仅是其影响的复杂性,也显示了学界态度的分歧和矛盾,既有“魔杖”和“阴影”的兼蓄,也有“魔杖”抑或“阴影”的对立与选择。然而,历经沉浮,我们欣喜地看到,从研究内容和历时性的发展路径及趋势来看,西方学界近年有关《金枝》及其影响的批判逐渐呈现出一种理性化、多元化、多视角化的趋势。

首先是近年《金枝》批判发展的理性化趋势,这在近年来出现的一些研究成果中已经有所反映。如阿克曼的弗雷泽传记,虽然可能如有学者批评的那样,由于阿克曼本人不是人类学家,没有真正意识到弗雷泽对人类学的深远影响,但至少,阿克曼在一定程度上还原了一个曾经不为人所了解甚至是被误解的弗雷泽形象;阿克曼所编选的《弗雷泽通信选》(2005),为学界客观认识和辩证研究弗雷泽及其作品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而乔治斯托金的《泰勒之后》(1996),将弗雷泽置于英国人类学阶段性的历史中进行考察,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与此同时,近年的西方《金枝》批判,相对来说,不再拘囿于早前非此即彼二元对立的价值判断泥沼中,而是出现了具有一定包容性的多元化趋势。如罗伯特西格尔,将《金枝》中的神话仪式说置于这一理论发展的历史脉络中进行考察,批评弗雷泽在神话仪式问题上的摇摆态度,但也肯定弗雷泽对神话-仪式理论所做出的重要贡献;玛丽贝尔德指出《金枝》的缺陷和漏洞,但却提醒人们重视弗雷泽人类学研究中宏大的比较图式与大英帝国殖民政治之间的内在联系问题研究;等等。

此外,近年来,西方学界的《金枝》及其影响研究也呈现出多视角化的趋势。达蒙弗兰克(2007)分析了弗雷泽及其《金枝》对哈代小说创作的影响;安东尼奥萨-理查逊(Anthony Ossa-Richardson,2008)从维吉尔的《埃涅阿德纪》开始,对“金枝”两千多年来在西方文献典籍中的各种阐释和寓意进行了追溯,指出弗雷泽在“金枝”这一意象使用上的机巧和成功之处,并且使“金枝”的寓意达到了顶峰;萨拜因麦克考麦克(Sabine MacCormack,2021)则通过对弗雷泽所阐释的波萨尼阿斯的《希腊纪行》的分析,肯定弗雷泽的古典学成就;拉尼维尔斯莱夫(Rane Willerslev,2021)讨论了弗雷泽《金枝》中灵魂观念之于人类学意义;辛西娅埃勒(Cynthia Eller,2021)阐释了《金枝》之于亚瑟伊文思米诺宗教构建的影响;等等。

的确,诚如道格拉斯所言,“时代在变,我们的耳朵也应有所改变”,弗雷泽的作品是“有瑕疵的珍宝,或者是美玉,或者是绊脚石”。美玉也好,绊脚石也罢,《金枝》都是西方人类学自身历史的一部分,也早已成为西方人类学组织和结构中的一部分;“魔杖”也好,“阴影”也罢,唯有正视,方是良策。

就在西方人类学界对弗雷泽最讳莫如深、《金枝》几乎被完全“遗忘”和“冷冻”的岁月,当时英国主流人类学家迈耶福特斯曾如此断言——“任何一位严肃的人类学家迟早都会回向令人敬佩的弗雷泽的材料汇集”,福特斯所说的“回向”无疑是意指人类学家迟早会从弗雷泽的作品中得到启示。福特斯的这一断言出现于《金枝》在西方学界最受冷遇的年代,除了表达他对弗雷泽的敬意之外,其中多少也应该包含了福特斯对《金枝》命运的唏嘘。实际上,就其对20世纪社会科学的诸多学科领域的影响来看,“魔杖”也好,“阴影”也罢,其或显或隐的影响一直都存在。即使在如今,学界依然需要不时地回向它,或审视,或反思,或汲取。

如同本书导论部分所言,就《金枝》跨领域、跨学科影响的时间、范围、深度、历史等维度而言,完全可以说《金枝》代表人类学为20世纪社会科学的交叉、跨越和整合研究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而本书的《金枝》本体研究和西方影响爬梳无疑也对此进行了较为清晰的脉络呈现。弗雷泽在《金枝》中所开拓的诸多主题观念和研究领域如禁忌、图腾、替罪羊、神圣国王、神话仪式等,不仅成为后来人类学的重要研究内容,而且也为宗教学、心理学、哲学、政治学、文学等学科领域所关注,为这些学科在20世纪特别是这一世纪上半期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与此同时,无论是就人类学的理论、视野甚至是方法向其他学科“入侵”和渗透而言,还是其他学科对人类学的反向吸纳和借鉴来说,《金枝》都在其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也就是说,《金枝》在20世纪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人类学转向思潮中具有重要地位。这是认识《金枝》这部人类学经典著作的前提和基础。

由于本书主要关注的是《金枝》本体及其在西方的影响研究,主旨在于对弗雷泽的思想与学术旨趣、人类学观念与方法、《金枝》本身进行研究,在此基础上考察其在西方的影响问题,为本人今后对相关问题的深入研究打下基础,同时也意在为国内学界呈现弗雷泽、《金枝》及其在西方的影响、境遇、研究、争论等问题的概况和流变脉络。因此,本书在相关问题的梳理上,虽在一定程度上以《金枝》对人类学和文学的影响为爬梳重点,但限于主旨,并未对《金枝》之于文学人类学历史的意义着以笔墨,而且,文学人类学的历史需要结合中国相关学科对《金枝》的接受进行阐释和分析,而这,显然并非一本书可以全部囊括在内的。期望在本书的基础上,文学人类学和比较文学的学科学理等问题会在今后得到专门的阐释和研究。

本文摘自刘曼《魔杖与阴影:及其在西方的影响研究》

《魔杖与阴影:及其在西方的影响研究》是国内第一部系统研究英国人类学家弗雷泽巨著《金枝》及其在西方影响的论著。全书以西方对《金枝》评价迥然的两个词——“魔杖”与“阴影”为线索,考察弗雷泽的思想渊源与学术旨趣,探究《金枝》的主题观念、表现方式、巨大影响,较全面的呈现了《金枝》在西方的接受境遇。对神话学、人类学等领域研究者有参考价值。

作者简介

刘曼,陕西安康人,文学博士,湖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文学人类学、神话学研究。主持和参与完成国家级、省部级科研项目十余项。先后在学术期刊发表文章二十余篇。

本文标题: 金枝弗雷泽读后感2000(读《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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