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游戏》这本书怎么样

发布时间: 2023-06-27 11:00:29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读后感 点击: 88

《寂寞的游戏》:孤独是生命的底色在这本由七篇短篇小说组成的小说集《寂寞的游戏》中,袁哲生通过不同人际关系中的情感体验,捕捉到了父...

《寂寞的游戏》这本书怎么样

《寂寞的游戏》:孤独是生命的底色

在这本由七篇短篇小说组成的小说集《寂寞的游戏》中,袁哲生通过不同人际关系中的情感体验,捕捉到了父母与儿子之间的亲情、朋友之间的友情、夫妻之间的爱情中细微的孤独感。并通过这种细微的孤独感,探讨生命的痕迹、以及身份的焦虑感。

孤独与寂寞是文学作品中比较常见的基调。但是,当读者阅读《寂寞的游戏》时,你会体验到一种独属于袁哲生的孤独底色。文本中的故事或许有着作者本身的生活体验,读者也似乎愿意在故事中探求作者的蛛丝马迹。但是这种虚构与非虚构的联结,模糊了小说与现实的边界,虚构也将成为现实。

袁哲生在故事中一直表达出对于身份的焦虑。在《遇见舒伯特》中,“我”成为记者之后,再次拜访教授历史的宋老师,而此时的宋老师已经痴呆。多年相见之后面临的是这样一种情况:我的身份成为了彼此之间的阻碍。此时,宋老师叫“我”舒伯特。此时的宋老师具有了特殊的象征意义。

历史上,舒伯特特别崇拜贝多芬,但是他一生都没有机会见过贝多芬,因此舒伯特在死后要求葬在了贝多芬的墓地旁。宋老师因为痴呆忘记了原本的追求与自己的身份,而“我”似乎也在这种奇妙的隔阂中与过往的记忆、身份产生了分歧。对于这种不确定身份的焦虑,我想读者能够理解一些的。

袁哲生所居住的台湾地区,对于大陆故土的文化语境有着模糊的概念。在华语文学中,大陆之外的台湾是一座孤岛,这种文化上的疏离比起马华文学来说甚至更加严重。

莫利亚诺在《暗店街》中表达的是一种民族上的身份焦虑,黄锦树在《雨》中表达的是一种历史性的身份焦虑,而袁哲生在《寂寞的游戏中表达的是文化上的身份焦虑。

因为历史的原因,台湾经过日本统治、后来国民党败退台湾又实行了戒严的统治,袁哲生对于大陆的文化祖脉是模糊的。这种模糊的文化体验导致了对于自我认知上的冲突,这也是导致袁哲生自杀的原因之一。

与太宰治的孤独感和自杀的原因不同,袁哲生未必没有对生活的眷恋。即使在生活中面对亲情、友情、爱情等方面的困境,也仍然能够面对,但是孤独感始终萦绕在他的周围,如影随形。

时间的孤独感在小说中的体现尤为明显,袁哲生通过手表、录音机、信件等媒介传递出对于时间的体验。在《捉迷藏》中,“我”与同伴捉迷藏,等到我藏好出来时,孔兆年却像一个老人一样慢慢走过来。此时的孔兆年已经被时间剥夺了。

孩子没有自由,只能被大人支配。因此,支配时间与自己的权力,就只有在游戏当中才能够做到。在游戏中的一刻找寻到了自我,“我”感觉到时间支配了“我”不在场的这段时间。而被时间支配的无力感让“我”更倾向于藏在隐秘的角落里独自疗伤。

在《密封罐子》中,丈夫多年之后才挖出妻子埋在土中的罐子。经过漫长时间的变化,当初的情感也会模糊。妻子因为丈夫的冷漠而去世,而丈夫在得知之后的表现不仅仅是人物固有的情感,也是因为时间的冲淡而丧失了灵魂。

时间成为了袁哲生控制时间的工具。海因莱恩在《你们这些回魂尸》中将时间的玩弄固然精彩,但却多了一份技巧性的东西,而袁哲生的运用方式却多了一丝生活的平静感。

生命的开端是死亡,人实际上从一出生就不断走向死亡。这趟死亡之旅,不管生者是否愿意,他都必须走下去。对于死亡,无论是坦然面对还是担忧抗拒,都无济于事。生命本没有意义,生命的意义是自己赋予的。

三岛由纪夫一生追求美的意义,于是选择在最好的年纪自杀。对于他来说,生命的意义就像樱花,在绚烂的一瞬终结是最好的选择。但如何接近一个人的死亡并用全感官的认识是一个问题。

所以张大春无法对生命进行有效的追问:为什么袁哲生会突然自杀?我们固然可以猜想出大致的原因。但是具体的原因,或许只有通过面前的这些可以无限解读的文本,而这些文本就是袁哲生本身。

在《寂寞的游戏》中,循环往复出现的寂寞与躲藏。而“我”也在寂寞的躲迷藏中因为不被发现而寂寞,也因为被发现而无处躲藏产生焦虑。捉迷藏的喜悦来自于互相发现的惊讶,而当发现成为躲藏的一部分,成为躲避自我的一部分,发现就变成了漠视和欺凌。 

在孔兆年的无言与狼狗的叛逆中,他们以自己的话语构筑着对世界的认识:“那年我十三岁,我最好的朋友是孔兆年和狼狗,一个几乎不讲话,一个用自己的方式讲话:一个躲着全世界,一个则是全世界都躲着他。”

在这种伴随着交往和各自躲避的友谊中,“我”对何雅文的欢喜是隐秘的。“我”积极地以自己的方式去接近她:与何雅文以音乐对话,共同回家。在“我”的躲避中悄悄探视何雅文的生活。而在时代的变化里,他们相识相离,相聚之后又各自躲避。每个人都追问着自己,躲藏着也面对着。

看着黑暗的角落,看着土地每一块地方的磨损,看着世界无声地慢慢归于寂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别人不可探知和不能探知的处女地,而正是因为不可知,躲避的意义才有了归处。

少年或者孩童对于世界充满好奇与讶异,他们有着一颗未被磨损的敏感的热切的心。因此,“我”故意向何雅文请唱一些比较难的歌词。“这短路就像所有的歌曲一样,总是不知不觉地通向一个寂静无声的结尾。”

当“我”与何雅文走在九重葛点缀的婚礼步道上时,被上天宠幸的感觉瞬间布满全身。在有限的时刻“我”做着曾经期望过的美梦。可是,无论是陪同孔兆年回家,还是和何雅文的幸福之道,都是一时的欢欣;身处在欢欣中感到欢欣有尽时,才是内心敏感者的真实写照。如同聚会中谈笑中突然沉默的那个人。

袁哲生以冷峻客观的语言描述着人的共性:孤独地面对死亡。把孤独与死亡的意义进行情感上和记忆上的连接,而又带着孤独本身的关联与失语。

这种孤独让故事的配角也被感染,在《遇见舒伯特》中,“我”在离开宋老师家的时候,老师的女儿宋琪突然说了一句:“我去年离婚了”,在文中并未表现出“我”与宋琪的亲密关系,用一句不熟来形容更加合适。她在“我”这里渴望的是什么?“我”没有回应,而是选择了逃避。

孤独是生命的底色,当我们回顾自己的生命旅程时,便会发现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鱼永远不闭目,代表精进专注,因此成为具有象征意义的宗教法器。

在《木鱼》中,王毅民寻找一个木鱼是为了靠近死去的母亲,而不断地抽烟是一种极端地克制,似乎每一支烟的时间都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这种因为死者逝去的孤独完全是失语的。

“往昔所造恶业,皆有无始贪嗔痴……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地藏菩萨……”王毅民借由经文发出了佛陀的声音,但唯独缺乏了人性。

在母亲节时他感叹着:“一辈子很快就过完了。”他无奈地叹息着母亲的离去,也在感叹着自己极度空虚的生命。可是,在失去之后又如何填满内心的空白?

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描写白流苏在范柳原离去之后,在墙上打上绿手印,用灯泡装点房间是情欲的孤独,而王毅民的孤独是生命的孤独。

这种孤独让他寄托于佛陀的经文,在日复一日地诵经声里,在沉默中敲响着木鱼。幻想自己如同一具行尸,在木鱼声中超度自己,在寂静的孤独中死去。

《没有窗户的房间》是七篇小说中最为风格迥异的一篇,通过直面底层的语言来表现内心的极致的情绪。在殡仪馆中直面死亡,在死亡面前直击人的脆弱本性,激发的是人本能的语言和求生欲望。

语言的狂妄反叛,在于面对死亡的无措与惊慌。年轻的狂妄的生于各种人“他妈的”死相重叠、相争扎,不可融合也不可分割。在死与生面前,恋爱求生比默默求死的欲望多太多。

在错综复杂人生中,袁哲生总是用精简的字句把活生生的几个人的悲欢离合进行艺术整合而形成不朽的敏感的艺术。赠与福楼拜的话也适用于他:“创作是他的生活,字句是他的悲欢离合,而艺术是他整个的生命。一切人生刹那的现象形成他艺术的不朽。”

在本土的经验在个人本身的细致情感中,袁哲生完成了他的艺术本愿,在种种语言转换冲击我们读到纠结挣扎的童稚的自己。

如果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对照,就能够发现小说中父亲、母亲。孩子三者呈现的关系。在《密封罐子》中夫妻没有孩子,而在《父亲的轮廓》中,即使父亲抛弃了这个不愉快的家庭,但他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父亲因车祸而死,“父亲的轮廓日益模糊、褪色,终至消失不见。”而我最后又因为母亲想起父亲的缺席燃起了自杀的念头。

父亲在小说中缺席时,母亲有了恶人的属性。而父亲在小说中不缺席时,母亲又实存名亡,这在小说中构建了一个独特景观。也是黄锦树提到的预压对缺席的存在形式象征支配。

书中的篇幅都不长,而每一篇小说似乎都是“我”的一段回忆。也许这些故事发现在袁哲生的人生中,也或许是经过了艺术化的改造,是虚拟的爱与愁。

书中的很多隐喻性较强的象征有种朦胧的感觉,或许只有袁哲生才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孤寂。唐诺在《阅读的故事》中写道:“可能性,而不是答案。我个人坚信,这才是阅读所能带给我们真正的,最美好的礼物。”

袁哲生两部曲—评《秀才的手表》和《寂寞的游戏》

      老实说书的名字往往吸引我,让我想要寻找并且观看。那种隐纬忧伤的文字吸引着我,就像生命中突然照射下的一缕黑暗的光。抱着这个念想我进入他的文字。他的世界。

      《秀才的手表》中袁哲生是这样描述他笔下的秀才“当四下全然枯寂而甜美的时候,当玻璃窗上的雨水不再蛇行游动的时候,当保龄球撞倒球瓶却未发出声响的时候…在那些偶然的时刻里,秀才便用他怪诞的手语向我说话。”秀才真有其人吗?我无从知道。反正他是个不是人也不是鬼的家伙。是个寂寞灰暗的老玩伴。

        《秀才的手表》中他的文锋冷静又幽默,小说中夹杂着台湾本土语言,读来非常亲切又真实。一部分他对记忆片段的某方面回忆,另一部分他借助小说老梳理记忆故事的源泉,非常细致入微,就好像在看一部非常好的叙述生命中无聊,空茫,回忆夹杂现实与非现实的老电影。慢慢梳理,慢慢烘培,慢慢浇水,来感受时空穿梭带来的空之美感。

      他笔下的秀才几乎每次都在寄一封无法到达的信,他坚信依靠他的“铁力士”手表可以赢得猜中邮差出现的时间。但是他总是输给“我”。

      秀才说“自动表里面有一个心脏,需要人不时地刺激它一下,否则便会停止跳动死翘翘了。”

      由手表引起的一幕幕闹剧,阿公听闻大树公说台湾岛会有地动才匆匆忙忙去买了手表,紧接着火炎仔也闹着买手表,不过手表没买成就变成“蹭时间”了。“每个人的身体里面原本就有一只手表。”奇怪的是火炎仔每次都能准确的猜出几时。非常具有滑稽性的一幕,我想象着一个夏日午后,白发苍苍的阿公总是停下剪头发的动作机械的点头。以及火炎仔狡猾得意的脸。

        秀才之死使“我”震惊,又让我明白了因为戴了手表所以才会听力不好。他的信从袋子里散落在铁轨上,手腕抬起来仿佛在做一个看手表的动作。一个寂寞又被欺骗的动作。回忆浮现出来,在铁马的踏踏声里,在秀才弯腰拼命奔驰中期待又混着落寞。

        《秀才的手表》,《天顶之父》,《时计鬼》所构成的“烧水沟系列”,混合着回忆与超现实,虚幻故事联想共同承担起作家笔下的世界观,已以冷静平淡笔墨来描述人生的平常虚幻。以“我”、秀才、空茂央仔、外公黄水木、阿妈林金莺、邻居火炎夫妇和他们的儿子武雄和武男、算命仙仔阿伯公,老师、牧师.“有死人”吴西郎。这些角色单篇成立,人物本身并不与其他角色共同融合而是非常散落在一处。这可以看出他非常注重人物的独特性以及人的个体性。借助角色去描述一个虚幻的台湾农村边缘人形象。现实融合非现实,虚构融合回忆。加上具有滑稽突兀的闹剧情节,古怪的人物性格特点,再加上一些台湾本土的迷信所幻化的鬼怪,由此形成超现实风味的独特短篇。

        这样的一群乡村少年,这样的一群活跃在不同领域的“大人”。这样的鬼怪风俗以及不合理的教育体制(上一节课要五十分钟,下课却只有十分钟。

        《寂寞的游戏》生生的把我击中,当我还漂浮在幻想的世界里幻化成一匹游马凌驾于世间唯我独尊时,它生生击中了我的背脊使我痛不如生,竟生生把我躲藏在体内的悲伤流淌出来,我体会到了文字的重量和自身价值的无力感。写的岂止是好,简直可以说无法超越。《捉迷藏》描述幼年最遥远幽暗的角落,喜爱躲藏。他这样描述

        “那天,我躲在一棵大树上,等待我的同伴孔兆年前来找我;我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幸福的感觉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终于我看到孔兆年像个老人似的慢慢走过来。他慢条斯理地站在我藏身的大树底下,看着右边,又看看左边,然后,倏地猛然抬起头来—我还来不及尖叫便怔住了。他直愣愣地望着我,应该说是看穿了我,两眼盯着我的背后,一动也不动,令人不寒而栗。我从来没有看过那样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和那么空洞的一双眼球,对我视而不见。”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灵魂里的孤独因子被人活生生看了个透,让人不寒而栗,就好像是太宰治被竹一揭穿的“你是故意的。”那样的可怕犹如同到了千年冰窖。

        循着作家的问题:记忆中最幽暗的角落?那是一个夏日傍晚,记忆中的阳光柔和安静,空气中浮现了一些细小微粒,当故事里的角色说话,我犹如被人掐住了咽喉。睁大惊恐的双眼。“某某人叫我不要跟你当朋友了。我们不要跟你玩了。”我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逃命般转身奔出记忆的小树林。(学校操场种了好多树)孩童的玩笑,幼年的恐惧阴影,对友谊的初级背叛。这变成了记忆力最幽暗的角落,它时时被我拾起,抛着记忆中的光渐渐清晰起来。

        《潜水艇》写孔兆年这个永远奇特技能的“哑巴”少年,他可以修理好任何东西,并把这些玩具放在防空洞里。他的家也是奇怪的建筑物,简直可以说是凭手捏造,是非常农村最底层的阶级人物。这样一个同伴却让我很羡慕。羡慕起他拥有潜水艇。“还有什么比潜水艇更会躲藏的呢?潜水艇倏地潜入水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在水中无声地移动着,那样地滴水不漏又没有半点缝隙,还有什么比这小半方空格更隐秘、更令人期望的呢?”

        孔兆年:他把自己变成一艘潜水艇;还有,只要想象自己已经死了,变得轻飘飘了,那么水中马达就会变得力大无穷,载着人快速前进…

      《角落》描述狼狗这个叛逆少年,纹纹身,蹲监狱,平均每四小时被他老爸咒骂一次。

      《黑色的声音》写有两条黑辫子的水果味歌喉何雅文。以及我是如何等待倾听何雅文的琴声的。“有时,在等待中我会把房间的灯关掉,平躺在床上,看着月亮从我的窗口慢慢升起;在黑暗中,我的寂寞竖起了耳朵,我像一只蝙蝠那样渴望着声音,仿佛只有声音的波动才能让我辨认周遭的一切。”

        《脆弱的故事》这篇我尤其喜欢,只是由于他恐怖的故事以及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个司马光的小男孩当鬼,碰巧他们也在玩寂寞的游戏—捉迷藏。以及司马光笃定还有另一个同伴未找到,并在众目睽睽下砸缸。却出现一个跟司马光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通过改编古代故事,融合作家独特的虚幻鬼怪佐料做出故事改编,把寂寞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像孔兆年轻飘飘浮在水缸上游手好闲,就像“我”在运动会上跑得和孔兆年一样快,快得和他的影子一样。就像何雅文说的想象自己向沙滩走去,海面上缓缓漂来一张柔软的毯子,她走进金色的破浪里,躺在毯子上,向着远方漂去,渐渐消失…

      《送行》是袁哲生最让人知道的作品,讲述即将出海的厨工,和他因逃兵被逮捕的长子,以及不得不寄宿港市中学的次子。在一列车上无言而苍凉的送行。有头无尾的故事情节,平淡朴素的语言,人物稀远稀离就像即将离去的列车,故事人物则着重笔墨写神态动作,对其语言则少之又少。使读者处在记忆之外的"距离感”就像看别人拍下的照片一样总是充满距离感。生命的状态就是在这种断片性和疏离性浪费掉的。人物一个一个送,一个一个踏上不一样的道路出走。疏离离别,带来淡淡的愁绪,深远的距离,一辆列车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一辆列车又疏离了我们情感。

        《没有窗户的房间》这篇是这本书最喜欢的。“接触死亡永远不嫌太早。”—坤洲仔。片中隐约浮现起抑郁的因子,在幽默滑稽的语言里我体会到了他的可怜和心酸。讲述打算考“夜校”的我来到殡仪馆工作由此遇到了整天嚼着槟榔吹着口哨,穿着一件土毙了的皮夹克到处敲诈死人钱的坤洲仔。贱巴巴,整天设计着从死人身上在剥一层皮的钱奴相老板娘。以及痴迷死亡的死变态孔雀鱼,天天喜欢往殡仪馆坐着。

“这就是我最大的问题,我太早接触死亡了,搞得心情一天比一天坏。”这像是作家的自白,像是在说我太想死了,搞得每天都想死。

孔雀鱼:雨天更适合死亡,你觉得呢?

以日记的形式来记录以坤洲仔为叙述对象。语言幽默突兀,不时带点方言,庸俗又不失美学。

      “俍客来坐”

        “闭上你的鸟嘴!”

        “俍客来坐”

        “贱鸟!关你屁事?”

    《木鱼》讲述一个失去母亲的中年离异男子王毅民,在每年的母亲节他倍想念母亲,由此引发母亲节带五岁儿子前往母亲纳骨的寺庙的故事。语言真切感人,把一个思念母亲的儿子描写得真实,思念的愁绪缓缓散开,“那静谧而哀伤的山脊,总是令他想起母亲。”

王毅民: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注:袁哲生与黄国峻,骆以军,邱妙津,赖香吟齐名,被文坛称为“五年级作家”。所谓“五年级作家”,即民国50-59年(1961年-1970)出生,走过戒严至解严,野百合学运,第一次民选总统,经历十大建设,经济起飞,亚洲四小龙时代的创作者。

《寂寞的游戏》的那些事

前几天,看完了台湾作家袁哲生的《寂寞的游戏》。内心深处,有一根弦被拨动了,关乎童年,关乎乐趣,好多平淡又美好的记忆,漫卷开来。

“他忽然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在一个点上,在这样的一个平凡时刻里,美好尚未来到,悲伤还没开始,如果时间能够就此停驻,似乎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呢!这样想着,他不禁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一股强韧的信心由他心底升起,他知道这一整天会过得平静而感人。”(木鱼)

这是《木鱼》篇里的一句话,透着温暖和平静。全书这样的句子,俯拾皆是。在作家白描的笔法下,一切事物都有了别样的生命。过去的事物,仿佛在生命的某一个角落复活了,如此美好的感受,不仅作家有过,我们也曾经拥有过。这是文字暖心的治愈。

“平常,独自一人的时候,他经常在车上默默流泪,愈接近母亲的路上,他愈容易流泪。这两年来,他渐渐变得容易流泪、喜欢流泪,在没什么人的早场电影院里流泪,在捷运车窗旁凝视观音山时流泪,在行经中兴桥时流泪,在深夜的提款机前领钱时流泪……现在,身边的小男孩陪着他,他觉得很充实,就像刚刚才哭过一般。”

主人公的细腻,在作者笔下显得如此的生动。这里的流泪,蕴含着非常复杂的情感体验,有对母亲的,也有对下一代的。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木鱼”,我们敲着我们自己的节奏,和着我们的叹息,温暖自己的记忆。一方“木鱼”,就是一片宁静,一份重生。

《寂寞的游戏》,有亲情的体验,有童年的天真,有亲密的人与事,古朴,纯粹,又简单。通过一些生活中细小的事,琐碎的回忆,为我们拾掇了生命中丢失的美好。

其实,《寂寞的游戏》,也并不寂寞。作者每时每刻都在发现,都在倾诉,都在观照生活和生命,里面的人和物比现实的周遭更丰满,更立体,也更有人性的温度。

若,生命就是一场寂寞的游戏,我宁愿是在一片交织着痛苦和欢乐,辛酸与温馨的幕布下,缓缓开启。不问将得到什么,只关注能经历什么,感受什么。

前行,已是一切美好的注脚,我们能到达何方,那就是造化的神功了。

读书随笔|《寂寞的游戏》

    搬到山上的第三个元宵节夜晚,他和妻一起埋藏了这个西班牙手工制的玻璃密封罐子,地点是妻挑选的,在茶花树下。

    那天晚上,就在他刚刷过牙准备就寝时,原本平静的屋外,突然传来一串小孩子的嬉闹声。正在院子里浇花的妻子唤他出来看,是一群邻家的小孩正提着一只只灯笼,打他们的门口经过。那些小孩他全认得,正在尖声吵闹着的是还未上学的小阿珠,她的哥哥阿治独占了一把红色的小蜡烛,她正气恼着牛奶罐里的火光快灭了呢!

    “好好玩哦,好想提灯笼。”妻说。

    他也找来两个空牛奶罐,用一根钉子在底部打了许多小圆洞,再用一根细铁丝串起两个简陋的灯笼;妻从厨房里搜出了为台风天而准备的蜡烛,他用打火机在蜡烛底部烧了一下,把蜡烛粘在圆形的牛奶罐里。妻高兴地拍起手来。

    等他和妻一人提了一个灯笼走到门外时,那群小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奇怪,刚刚还闹哄哄的,怎么一下子就静悄悄了。”妻望向树林那头,除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之外,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夜色。

    那天晚上,他陪着妻在山间的小路上提灯笼,他们像两只迷路的萤火虫在黑夜里寻觅那群小孩子,直到点完了所有的蜡烛,都没有找到。

    那个夜晚,妻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固执。

    那也是他们在山上的日子里唯一的一次失眠。

    半夜,他们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妻说。

    “什么游戏?”

    “就是各自写下一句最想告诉对方的话,然后装在一个玻璃罐子里,再把它埋在土底下,过二十年之后才可以挖出来,看看对方写了什么。”

    “无聊。”

    “哪会无聊。”

    他知道他拗不过妻。他取过妻预备好的纸片,走进书房里去。

    虽然只要交出一句话,他却感到异常地烦闷。“好了没?”妻在客厅那头不停地催促着。

    “二十年之后,妻必定早就忘了这件事了吧。”他在心里想着,便把空白的纸片卷起,再对折。妻已经投入她的纸片了,他故作神秘地对妻子笑了笑,投下他的。

    院子里的茶花树下挖出了一个一尺多深的洞,他取出那个玻璃罐子,用手抹掉外边的一圈泥土。

    月光下,他举起那个密封罐子,光线穿过玻璃。他看见罐子里只剩下一张纸片,还未打开盖子,他便已经猜到了:剩下来的必定是他当年投入的那张空白纸片。

    他知道,在埋完罐子之后,妻必定曾经背着他挖出罐子,取出纸片来看。当妻发现他投入的只是一张空白纸片时,就把她自己的那张给收走了。

    妻的纸片上,究竟写了什么呢?

    他打开罐子,取出那张空白的纸片,然后重新扣上罐盖,再把它埋回土底下。他笑了。

    游戏结束了,或者说,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他想起了那个不太遥远的元宵节深夜,在回家的路上,妻仍旧焦急地提着火光微弱的灯笼,想要寻找那一群邻家的小孩。当时,他走在妻的背后,看见她拖在身后的黑影在山路上孤单地颤抖着……

    现在回想起来,早在那个提灯的夜晚,妻便已经离他而去了。

      以上内容摘自台湾作家袁哲生《寂寞的游戏》中的其中一篇《密封罐子》,之所以会看这本书,是因为B站的一个纪录片《但是,还有书籍》,第一期提到的一位作家就是袁哲生,被张大春誉为撑起21世纪台湾小说江山的两位作家之一,擅长以孩童般纯真的双眼,去捕捉人类的孤独,生存困境,与潜藏人们心底的沉郁情感。39岁自杀。

      他写过诸如这样的句子:“写作就是用一种温情的方式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人天生就喜欢躲藏,渴望消失。”“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读他的文字,能感受到一种抑郁、丧气。所以我在读这本《寂寞的游戏》时,整个人也充满了无力感。所以心情不好的人,暂时就不推荐这本书喽~
本文标题: 《寂寞的游戏》这本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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